“傅兄!”迎面而來的男子五官輪廓分明,鬢若刀裁,鼻根挺拔,眼中銳意暗藏,收腰的勁衣勾勒出男子的寬肩窄腰,整個人氣勢非凡,邁著一雙長腿大步而來。
“宗兄!”傅明黎眼中閃過笑意。
“恭喜傅兄!”宗越一手拍在對方肩上,隱有笑意,“你現在也有小師妹小師弟了。”傅明黎是和峰主最后收的小弟子,在之后玄衍六大化神都沒有再收徒弟,如今等來了孤崖尊者收了倆徒弟。
“是。”傅明黎唇角微揚,“他們都挺好。”也不一般。
“傅兄!宗兄!”慘綠青衣的青年握一折扇快步疾行,狀似氣喘,有氣無力道,“可算追上了!”
宗越目露嫌棄,就幾步路而已,就他愛裝,一個大男人也不怕影響。
“蕭兄。”傅明黎抬手作揖被對方包住,那桃花眼一閃一閃,真是無情還似有情,唇口微闔欲語還休,“我與明黎兄相交已久,不想兄如此客氣,可真是令弟心酸不已。”
傅明黎一臉黑線,迅疾地將手抽出,想到某人的尿性示意宗越趕緊走。
宗越樂了樂,同情地拍拍傅明黎的肩膀。
“哎宗兄!你怎么先走了?”
傅明黎甩開某人,衣角生風,他也先走了。
“傅兄你!你們好不仗義,我還在這呢!欸欸,等等我!等等我唄。”某人精致的臉上很是郁悶,桃花眼迷蒙了,他是哪里不好弄得二人避之不及的?
“卿卿!”穆宜握住樂凌的手,深情對望。
樂凌瞪他一眼,眼里卻沒有生氣,檀口微開口不對心道:“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嫌丟人。”
穆宜被瞪得渾身舒爽,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有美眷阿凌,誰不羨慕為夫?不丟人。”
“咳咳咳!”水楠打斷徒兒的濃情蜜意,好歹把她送進去再說,她老人家可不吃這份狗糧。
柳淼繃著張妍麗的臉,內心尖叫:好羨慕師祖啊,她也想離開這個粉紅圈啊啊!
“呃――”穆宜后知后覺有點尷尬了,面上還是穩得很,他一派正經拱手行禮,“水尊者。”
“嗯。”水楠點點頭,她對這個徒兒道侶還是挺滿意的,他對凌凌好這一條就勝過所有。“走吧。”
“是。”穆宜落后兩步和樂凌并肩同行。
“姜姜如何了?”樂凌問。
“宗門新弟子就是他與明黎等人同去接的,估計被小師妹的資質激了,這幾天修煉挺勤奮。”
樂凌聽他語氣正常再想想自家兒子,頓時明白了。估計堅持了三天又變回懶散了,真是字面上的這幾天。
她拍拍穆宜的手,沒再說話。
先乾殿內。
殿中左右兩排各坐了人,按宗門實力和親近程度來安排,一些小宗門都排到門尾了。不過他們并不憤怒,還有些門派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呢,想想都莫名的得意了。桌上擺了珍稀的奇果佳釀,錦袍貴衣的大人物和相識的人互談,身后站著各自的弟子。
“哎,也不知那小兒何等資質竟惹得孤崖尊者出關相收。”有好奇的。
“可不是,聽說才十二歲,也不知受不受得起。”這是惡意的。
“阿彌陀佛。”說話的人穿著黃色僧袍是善水寺的和尚。清行寺奉行行萬般路,渡紅塵苦,我佛自知。身上一直是灰撲撲的灰衣,和善水比就是皇帝和乞丐的區別,只不過是有氣質的乞丐。
眾人黑線,這些禿驢忒是奸賊,每次都說個“阿彌陀佛”,誰知道是什么意思?人家既不反駁又不應和,這簡直是專業中立戶!大家忿忿撇嘴。
出聲的愚悟一臉淡然如老僧入座。
身后弟子想:不愧是主持,真淡定。
“孤崖尊者到――”
一聲唱名引得眾人紛紛望向殿外。上了年份的人心中滋味難明。如果玄衍的傅明黎是眾人眼中的一代天驕玄衍的領頭弟子,那喻殊就是他們那個時代的驕子,多少人的噩夢。如今這個惡魔竟要收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