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了幾天。
風瀾的天氣向來較濕,葉疏楣加了件披風,還在認真的看著手中那本秘笈。她好歹也是聰明的,怎的到這古代了反而有些愚笨了。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字和圖示,葉疏楣倒也不是覺得難,就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在現代由于身份特殊,她也不得不看一些古書。生僻的字眼讓她讀得尤其艱難。
不過后來漸漸熟悉了,便流暢些了。
秘笈里除了易容術和武功,其他的她都不是很感興趣。
這些天她一直在研究易容術,看著秘笈里記載的內容,她終于知道,為何易容術到現代便失傳了。
真正的易容術是需要這個朝代特有的一種晶石,以內力化為粉末作為原材料。因為此種晶石有一種特殊物質,做出來的人皮面具薄如蟬翼。
此等易容術易容出來的效果可謂是最好的,與一般的易容術天差地別。
這些天葉疏楣按照這上面的方法與步驟試驗了很多遍。
每次做面具的時候,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她已經如此做了很多很多遍。
但是每次做出來的效果都不滿意。
也不知到底是何緣故,缺了些什么。
葉疏楣看著身邊無數的失敗品,放下了秘笈。
喚竹青都收拾了去,此時已傍晚,葉疏楣便進屋換了身男裝出了門。
想著這些天她不斷修習內功心法,卻無一點進步,每每總覺有什么力量在壓制著,這具身體到底有什么秘密?
醉紅樓。
醉紅樓乃京城最大的煙花之地。葉疏楣要了個包間坐了下來。
醉紅樓雖為煙花之地,但這不乏出入一些官宦人士,所以內里布置并不夸張,除了全是些女子,其余布置皆如酒樓一般。
“我要見你們主事的。”
葉疏楣淡淡開口。
對面一女子雖脂粉味極濃,卻生的還算不錯。
見葉疏楣這般要求,看葉疏楣氣質不凡,常年身在此處,也見過些大場面,便也沒拒絕。
“公子稍等。”
說著便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卻是客氣的上了一壺茶。
“姑姑瑣事纏身,還請公子改日再會。”
葉疏楣沒說話,看來這醉紅樓主事的是個聰明人,知曉定無善事,竟這般將自己拒之門外。
待那位女子走后,葉疏楣便摸到了醉紅樓后院。
偌大的院子,葉疏楣卻一眼就認出了醉紅樓主事的屋子。
葉疏楣悄悄潛入窗外。
屋內有兩人在說話。
桌前坐著的女子穿著一身妖冶的紅色衣裳,冷艷妖邑,一頭青絲垂下,紅艷的唇更添幾分美艷。紅衣上沒有任何圖案,雖妖冶卻又帶了幾分素雅。
另一中年婦女規矩地站在她的身邊。
“姑娘有些時日沒過來了,可有何吩咐。”
只見紅衣女子拿出了一張白紙,然后低聲對中年婦女說了些什么,葉疏楣沒聽清。
中年婦女恭敬的接過白紙。
“姑娘吩咐定辦理妥當。”
只是中年婦女似乎欲言又止。
紅衣女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何時說話吞吞吐吐了?”
中年婦女怯生生的開口。
“姑娘,上次那件事樓里虧損不少,這樣下去,庫房遲早得虧空。”
沒想到,這醉紅樓背后的人居然是位貌美的年輕女子,這中年婦女依然是明面上主事的。
過了一會兒,沒等紅衣女子回答,倏地,一枚銀針直刺而來,葉疏楣輕輕一躍,便閃開了。
好快的手法!
“何人?”
紅衣女子一聲喝。
葉疏楣提腳便躍上了房頂,紅衣女子緊隨其后。
葉疏楣輕功確是一流,但她躍過了幾個房頂,便坐了下來。
好一會兒紅衣女子才追上來。
看著葉疏楣悠閑地坐在房頂上。
“公子好輕功。”
紅衣女子笑道。
“不想這醉紅樓主人竟是位貌美女子。”
“公子何事?竟偷人墻角。”
紅衣女子似乎沒把這當回事,竟依舊是一臉笑意。
這般隨心倒是合了葉疏楣胃口。
“我有辦法解你庫房之難。”
“哦?公子為何要幫我?”紅衣女子也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此時天色已晚,月色幾分柔和。
“江湖之大,隨心而為。”葉疏楣淡淡開了口。
紅衣女子大笑起來。
“敢問公子怎么稱呼?”
“流吟”
“江秋”
葉疏楣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的一彎明月。
“一江明月一江秋。”
江秋驚訝地看向了葉疏楣。
“十日之后,我會來尋你。”
說著,便抬腳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