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戒指
警員們在嚴巧雪的房間發現了發信器,接著進過嚴巧雪房間的清潔人員,將紅酒送進房間的服務人員都被抓了。
兩人都堅稱自己是無辜的,從他們的證詞中也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就在此時,教會帶著自己的護衛隊來到了安全局。
“從現在起這幾起案件不歸你們管了。”為首的人道,“竟然讓五個神眷者被害,你們還真不是一般的沒用。”
劉追遠給自己點了根煙后吐出煙圈,隔著煙看對面的人:“哦。”
教會的人:“……”哦?就這樣?
劉追遠帶著楚尋離開審訊室,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護衛隊的幾人氣結,將清潔員和服務員粗暴地拖走。
“你們不能這么做!”被拖進教堂刑訊室吊起來的時候,女保潔員高聲尖叫,“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教會的人:“我們確實不能這么做,但神可以!”
普通的案件他們必須按照法律規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逮捕嫌疑人,也不能對嫌疑人進行刑訊逼供,但是在涉及神的事情時就可以。
“不管你說不說,我都會讓你后悔生在這世上。”
監獄深處,血肉模糊的周大姐聽見外面的慘叫后發出一聲聲的怪笑。
“真愚蠢啊,真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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諄然在酒店外面下車,這里已經聚起了許多人,酒店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剛才她跟楚尋吃晚飯的時候楚尋忽然接到電話,接著就說要走。
“是不是嚴巧雪出事了?”諄然問。
“對。抱歉,不能陪你吃完飯。”
“我沒關系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楚尋摸了摸她頭:“別去,那里很危險。”
“……”想到自己去了也沒什么用,諄然悶悶不樂地坐回座位。“那你注意安全。”
“嗯。”楚尋匆匆離開,諄然心神不寧地吃了幾口菜才發現他的外套沒拿,趕緊拿著他的外套追出去,但楚尋已經走遠了。
猶豫了一會,諄然決定打車去找楚尋。她知道嚴巧雪最近都住在窄州國際酒店,于是打車去了那里。
酒店門口已經圍起了一圈警戒線,諄然站在人群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楚尋,接著她眼尖地看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亦成。
兩人目光對上,亦成對她笑了笑,朝她走來。
諄然忽然感覺心跳加速。
(那個鈴鐺,會不會只有神眷者才能聽見聲音。)
“真巧啊,我們又遇見了。”
諄然笑著回答:“是呀,太巧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看看熱鬧,你呢?”
諄然看向手上的外套:“來給男朋友送外套。”
“哦?你男朋友是警察嗎?”
“是呀。”
接著兩人之間是令諄然焦躁的沉默。
“你還記得早上對我說的話嗎?要是再見面就告訴我名字。”
“顧諄然。”
“好別致的名字呢。”
“呵呵。我看見我男朋友了,不聊了,再見。”
“再見。”
諄然自然沒有看見楚尋,不過現場維持秩序的李澤賓算她熟人,她走到他旁邊才感覺松了口氣。
“澤賓,有沒有看見楚尋?”
“諄然?你來干什么?楚哥他在酒店里面呢。”
諄然看向亦成的方向,他已經不見了。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諄然,抱歉,我不能放你進去。”
“沒事。”諄然對他笑了笑,“我就在這里等他。”
“你還是回去吧。這里那么亂,而且楚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出來。”
想到不知道去了哪的書亦成,諄然根本不敢一個人走:“可是夜路那么黑,我不敢一個人回去。”
“……”澤賓看向外面亮著大路燈并且車水馬龍的公路,心說這哪里黑,“我有同事要回安全局,你坐他的車回去吧?”
“好吧。”
坐上回安全局的警車諄然才感覺自己完全放心下來,她將楚尋的外套放到腿上,感覺兜里有什么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個戒指盒。
(咦?難道他今晚其實打算向我告白的?)
諄然感覺自己今晚心跟過山車似的一會高一會低,再來這么幾回她心臟就承受不住了。
她看了眼前面開車的警員張弘毅,確定他沒注意自己后將戒指拿出來戴在手上,她試了一下發現戴在左手中指上剛剛好。
(天吶好開心。)她抱緊楚尋的外套開心得不得了,(還是趕緊放回去當什么都不知道吧,等他下次正式跟我告白。真的是開心得我頭都暈了。)
她想將戒指盒打開,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勁。
(怎么回事,頭好暈。)
“張哥……”她倒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看見張弘毅停了車轉頭看她,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啪嗒”諄然手一松,戒指盒掉到了地上。
張弘毅拿出自己的槍,警惕地下車。在他的前方停了三輛黑色轎車,幾個人靠在車頭說笑。
“書亦成,你最好別亂來。”
書亦成仿佛才看見他似的,笑著朝他大步走來:“干得好啊小張,謝謝你把她帶過來。”
張弘毅一槍打在他腳下:“滾開。”
“小張,大家都是同伴,為了一個外人動刀動槍的做什么?”
“書亦成,你們殺神眷者已經給組織造成很大的麻煩了,現在連普通人都要殺嗎?”
“這個女人好像看穿了我的身份,我得把一切不穩定因素消滅掉才行。”
“你知道她是誰嗎?”
“楚尋的女人是吧?但愛情哪有組織重要?”
又來了幾輛車將書亦成的車包圍起來,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人,槍口直直對著書亦成的人。
書亦成舉起手做投降狀:“好吧好吧,我現在就走,別開槍。”
他上了車后還探出頭對張弘毅道:“告訴楚尋,紙是包不住火的。”
回應他的是被擊碎的后視鏡。
書亦成“切”了一聲,開車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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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諄然,諄然。”
諄然皺眉睜開眼,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張弘毅把車停在宿舍樓下。
“咦?”
“你睡著了。”張弘毅道,“快上去吧,你要是在這睡感冒了楚哥非殺了我不可。”
“……不好意思啊,謝謝你送我回來。”諄然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沒事,反正我順路。”
她慢吞吞下了車,走回自己宿舍。坐在宿舍里回憶睡著前的事。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睡著之前發生了什么。)她看向手上的戒指,手摸向楚尋外套的兜,里面有一個戒指盒。
因為頭還暈著,她將戒指和盒子放回衣兜里后就去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上班時她把外套帶去楚尋辦公室。
楚尋接過外套,狀似無意地摸了一下衣兜:“聽說昨晚你還來找我了。”
“對,想給你送外套,不過現場挺亂的我就搭張哥的車回來了。”
楚尋摸了摸她頭頂亂翹的頭發:“下次別去命案現場找我了。”
諄然猛然想起昨晚見到的書亦成,乖乖點頭:“好。”
“對了,昨晚……”
“楚哥!該走啦!等回來再談戀愛吧!”楚尋的同事催她。
辦公室里發出一片輕笑,諄然臉有些紅。
“等一下。”楚尋回了一聲,低頭看諄然,“你剛才想說什么?”
“四季廣場那里有一家亦成書店,他的老板書亦成會拿著一個發不出聲音的鈴鐺問別人聽得見嗎,我覺得他很可疑。”
“好,我會調查的,最近你盡量別出門。”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楚尋走了幾步又轉身走回來,拉過諄然的手。諄然感覺指根微涼,昨晚的戒指已經套在手上。
“本來要昨晚給你的。”楚尋捏了捏她的手,“幸好尺寸沒買錯。”
他說完就匆匆離開,諄然看著他的背影,拼命忍著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啊啊啊怎么辦好開心啊!)
她看見走進辦公室的利川,腳步輕快地走上前想炫耀自己的戒指,但看見利川那張陰沉的臉后她立刻理智回歸。
(利川保護的嚴巧雪昨晚死了,她現在心情肯定很不好。)
她猶豫了好一會愣是憋不出一句開場白。
倒是利川對她勉強地笑了一下:“是諄然啊,來找楚哥嗎?”
“嗯。”她腦子里閃過許多話,又覺得沒有哪一句適合現在說,于是干巴巴道,“我得去檔案室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