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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舊夢

五、回營

東籬舊夢 稀飯有點甜X 4183 2020-01-08 21:36:27

  白姝兒走到峽谷出口,就遇見南國殺手,與對方拔劍相向,她的傷勢已經痊愈,所以對付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很快就把對方打傷,迅速離開山林,連夜趕往軍營。

  逃回南國軍營的殺手,向皇帝稟報消息,氣得他連殺五人泄憤。

  南宮成一腳踹開跪著求饒的殺手,雙眼因為休息不足,布滿了血絲。

  他低沉的聲音里夾著一絲憤怒,吼道:“廢物!不是讓趙氏逃跑,就是丟了白姝兒,你可知道抓住她,對朕的伐漢之戰,有多大的幫助嗎?”

  “陛下饒命!白姝兒的武藝著實高強,我等并非是她的對手,雖……雖沒有抓住她,但知道其真實相貌,小……小的略知描摹畫像,還望陛下開恩,讓小人將功贖罪。”

  “……你說……見過她的容貌?”

  “是……陛下。”

  南宮成示意屬下去拿紙、筆,然后對著下面發抖的男子,言語冷清地說道:“畫出來……若是敢騙朕,你死得定是他們更慘。”

  “是……是……陛下。”他爬起來,等著人把紙和筆拿過來后,熟練地將紙鋪平,研好墨,用毛筆蘸點墨汁,憑借著腦海里的記憶,把未蒙面的白姝兒畫了出來,然后呈給皇帝看。

  這畫像已經十有八九將白姝兒的相貌還原,南宮成看著這幅畫,眼神流露著一絲溫柔。

  “原來是你……”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畫紙里的人,她的相貌變化不大,如之前那般魅麗,動人心弦的眼眸,依舊是流露著淡淡的憂傷,還有旁人所不能及的堅毅。

  想起八年前,自己被迫離開南國,與夜政一同在江湖過著風雨飄渺的生活,收納各路人才,又在各國盜取機密,為將來的統一作打算。

  那一年,前去漢國邊境打聽白天義這人,得知他有一獨女,年僅十五歲,但是漢國數一數二的美人,武藝高強,博學而篤志,是那些文人墨客都想追求的女子,奈何她脾氣古怪,無心與旁人結交,最喜在將軍府上召些江湖高手,與之切磋一二。

  南宮成心想若能收了這白姝兒,指不定就可以讓白天義死心塌地跟隨自己,這樣為將來收復漢國,可以有一副極好的王牌。

  可惜這白將軍府戒備森嚴,又是漢國的境地,他不敢太放肆,在邊境待了一個月,也不曾見到傳聞中的白小姐,反而是遇見一個有趣的丫頭。

  煙花問柳之地,本該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天堂,聽聞花魁初夜拍賣在即,縣里的達官貴人,聚集到紅香樓,等著花魁姑娘出來,卻沒想到被這丫頭給攪亂了場子。

  “臭丫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砸我紅香樓的場子,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這天底下,我最瞧不得你這種小人,想要逼迫我朋友賣身,你才是不想活了。”紅衣女子拔出劍,指著臺下的老鴇,語氣極為輕佻,像是個黃毛丫頭般莽撞。

  他看在眼里,卻覺得她很可愛,比臺上的那些個庸脂俗粉要出挑許多,夜政看出了自己公子的心思,低著頭問道:“公子,可要出手幫她?”

  “先不急,我想看看這丫頭的能耐。”

  “是……。”

  他看著紅衣女子與壯漢過招,倒是個機靈的人,懂得利用自身優勢,步步為營,游刃有余,可惜是經驗不足,被人誆騙了。

  南宮成拔出夜政的佩劍,輕而易舉地飛躍到臺上,在她身邊嗅到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這位兄臺,你在下面看了這么久,才舍得上來幫忙,還真是難為你了。”

  “我也得看姑娘你是否出自真心才是,見你如此賣命救這女子,也算是個真性情的人。”

  紅衣女子沒有理他,而是笑著應對攻擊而來的人,他們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彼此之間頗為信任對方,這也是他有生以來除了夜政以外,第一次信任其他人。

  救走花魁后,四人逃跑到郊外,紅衣女子不知與她說了什么,才說服對方離開漢國邊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姑娘,你出自哪個門派,我在江湖上也算是有點能耐,也未曾聽見過你的名號。”

  “無門無派,只是愛管閑事罷了。”

  “……哈哈。”他看著她,笑意滿滿,頭一次有人敢這般無禮于他,倒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就不知道面紗下是個怎樣的妙人。

  “你笑什么?”

  “沒有,只是很久沒這般痛快,懲奸除惡,還真是個有趣的事。”

  “……好了,我不跟你瞎扯了。”

  “何時能再見?”

  “有緣的話,自然能見著。”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溫柔,這個女子就是他想找的人,那個能陪他問劍天下,稱霸南國的女子,雖然欠缺火候,但假以時日,她的能力絕不止這點,甚有可能超過自己。

  “公子,她走了,我們也該回去。”

  “夜政,她和別人不一樣,剛才她的招式雖不熟練,但很快就能掌握透徹,把敵人制服,將來定是個有能耐的人。”

  “公子可是想收復她?”

  “不……我想要她。”南宮成走在前面,也不管夜政是否明白話里的意思,就自顧自地說了很多。

  后來再遇見她,是在一家茶室參與棋藝大賽,參與者總共有六十余人,因為漢國奉行男女平等,所以女子也能參與學院阻止的各種活動,甚至是以一比十的比例,參加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進皇宮入職為官。

  “我們又見面了,你說這是不是有緣呢?”

  “……”紅衣女子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眉頭緊鎖,想著如何破他的局,這可是決賽之際,為了父親喜歡的玉菩提,她一定不能輸掉比賽。

  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想到可能這獎品,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漢國人信奉神靈那一套,所以他猜想女子拿來也是有用的。

  “我……就想著,下次若再能見到,希望你對我,不要再如此冷漠。”他故意落子露出破綻,讓她迅速地解開死局,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里多了一分柔情,他卻淪陷于她的溫柔。

  為了與她再見,南宮成不惜在漢國拋頭露面,讓夜政四處打探她的消息,雖然還是不能得知姓名,但清楚了她會參與一年一度的棋藝大賽,他欣然地報名參加。

  第三次,他笑著與她切磋,那時第一次與人告白,也是最真實的一次,到現在還記得那時有多緊張,變得有多嘴笨。

  本想好了動人心魄的情話,真到了面對她時,只剩下一句喜歡你,還有那一絲怕被拒絕的不安,她害羞地答應自己,這別任何事都值得他開心。

  可惜的是,燈會開始之前,南國有消息傳來,稱皇帝病床在臥,他的岳父趙氏趁機把控朝堂,廢除太子殿下,并將其逐出南國,讓南宮成速速回國即位。

  “公子,事不宜遲,我們應該即刻回國。”

  “夜政,你知道的,今夜就能見她的容顏,我不想錯過。”

  “但……”

  “耽誤一天的路程,應該不會有什么差錯。”

  “公子,前來接你的人,已經在陳國邊境,很快要到這里,他們恐怕……”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來。”

  “是……”

  他離開客棧,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燈會那里等她。漢國的燈會,是最為熱鬧的一夜,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即使是宵禁的時辰,也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年輕男女們相邀聚會,或是猜謎,或是吟詩作賦,或是泛舟于湖上,說不盡的情話,聊不完的家常。

  他看著他們,想象著她的模樣,或許她是妖艷嫵媚的,又或者是清純可愛的,但無論她是如何,都成了自己心里的朱砂痣,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比起趙心兒那樣的女人,她更配作為他南宮成的妻子,受天下人愛戴。

  “這丫頭,難不成是打扮去了?”他低著頭笑道。

  漸漸地人變少,天也變冷了,夜政已經來催促他三次,南宮成生氣了,對好友發怒道:“可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莫要催我,我要去看看。”

  “公子,我們該出發了,否則漢國人會發現的。”

  “……怕什么,他漢國早晚是我南宮家的,夜政,你告訴我,她究竟是何人?”

  “公子,這位姑娘的身份很隱秘,想必不是什么江湖人,極有可能是這縣城駐扎的將門之女。”

  “你也沒法查到她,看來身份不一般,我要等她,因為我想帶她離開這里。”

  “公子,漢國奸細已經知道你的存在,恐怕已經派人來了,若在不走,真的是來不及了。”

  “可是……舒兒……她。”

  夜政跪下,對他磕頭行禮,情緒失控地說道,“公子,我跟隨你已有十載,在江湖上廝殺數年,如今好不容易見你大事將成,卻為這女子而斷送,實在是不值得。”

  “……是我糊涂了。”南宮成跟著他離開,二人進入馬車后準備出發,這時看到一紅衣女子,慌張地跑到剛才的地方。

  “停下,她來了。”他吩咐道。

  “公子……”

  “我不去見她,但至少讓我瞧瞧她的樣子。”

  “是……”

  夜政讓馬夫在紅衣女子附近的地方停下,他趁輕輕地掀起車窗,向女子望去。

  精致的五官,稍加粉飾后,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魅麗,可惜稚氣未脫,倒多了幾分純真。

  “原來,她長得比我想的,更加動人心弦。”

  “公子,若是大事已成,這女子自然也會是你的。”

  “我……知道……。”他看著她,卻不能叫一聲舒兒。他的母親身份卑微,所以不配列入后宮嬪妃,自生下來,他就被過繼給貴妃,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遭人嘲諷,也一直都是忍氣吞聲,貴妃之子被封儲君后,他的日子才算好過些。

  十六歲那年,出宮建府,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整日與她吵鬧,后來索性趁著父皇不喜自己,跟夜政闖蕩江湖,尋找有用的謀士,為將來的攝政之路,添磚加瓦,到漢國也是為了收復白天義,雖沒有查到他的獨女身份,但遇見此生難忘的女子,對他而言,也不枉冒險前往此地。

  良久,他才開口說:“走吧……”

  “是,公子。”

  夜政吩咐馬夫即刻出發,他們連夜趕往南國,收到消息的漢國殺手,也隨即跟在其后,經過一番生死逃亡,南宮成才順利回國,在岳父的支持下登基為帝,開始了他的爭霸之路。

  至今過去八年了,南宮成派去的奸細,無一人打探到她的消息,他卻不曾放棄過,就算她嫁作人婦,也勢必要奪回來,因為除了自己,沒有人能配得上她。

  “我就說過,你不是一般的人。”他笑得瘆人,被罰的殺手害怕極了,夜政聽到消息后,來軍營內見皇帝,看到這一幕,多少也知道些什么了,使眼色讓屬下退出營帳內。

  “夜政……她就是白姝兒,你說可不可不笑?當年,我們煞費苦心去尋她,沒想到,她就是那個人的獨女。”

  “陛下,如今已知道她的身份,可有什么打算?”

  “我聽聞白將軍尚未婚配,這可是好消息,你說她會不會在等我?”

  “陛下,不管怎么樣,你與她交鋒數次,想必白將軍已經知曉你的身份,恐怕是把過去歸零,不再提及往事。”

  “哼……這可由不得丫頭。”

  “趙承被人劫走,是屬下監管不力,還望陛下責罰。”

  “夜政,你與旁人不同,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做錯這點小事,我怎么會責罰你?”

  “謝陛下。”

  “但……,你下面的那些人,是適合換了。”

  “是陛下。”

  “夜政,先下去,把剛才那個人處理掉,免得他在背后嚼舌根。”

  “是……陛下。”

  夜政離開營帳,隨即把描摹畫像的殺手處理了,讓屬下丟到后山喂狗。

  南宮成一夜未睡,他想著如何才能有機會,再見到白姝兒,了結自己多年以來的心愿。

  回到軍營的白姝兒,讓父親懸著的心終于安穩了,他決定不再離開女兒,讓她在軍營單獨行動。

  姝兒的心卻在無憂居,那是這八年來,過得最舒坦的日子,她很清楚出林的途中有人跟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冷漠的東籬,也會有溫柔的一面,或許是自己錯怪了別人,就像童兒說的,他是個溫柔善良之人,只是不愛與人交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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