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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鑄神羅

002+003 弒親禽獸 (修改)

劍鑄神羅 巧合巧 2024 2020-02-17 12:00:00

  內利男爵繼續道,“失手的話,以后對施瓦本的邊境任務,將交給‘貝基?特納’,這次王宴收到命令,臨近我們男爵領的周邊土地,將改為貝基所掌。”

  “我被贖回來的路上,聽人說,他出賽佛羅倫薩比武大會,打入到最后幾名,但敗給冠軍(杰克)之手,回國后大肆宣揚自己能打。”斐特烈道。

  “就是個無賴。”男爵道,“這次貝基去羅馬朝圣,不只比武,還帶回教宗的問候信給陛下,加上他本人妻子過世已經一年,準備跟安朋賽聯姻,所以陛下以委任他為‘財政總管’,如果連邊境軍事權都被他奪走,那么我們以后就會受制于貝基。”

  這位貝基?特納,便是跟杰克交戰前,收買對手,交手杰克時使出圣光之刺的那位貴族。

  回到領地后,內利舉將領內力量全部集合,一共一千八百人。

  三日后,貝基伯爵再帶著一千人支援來到,順便巡視他這片新受封的領地。

  這處沃土本是一片大伯爵領,后來分割,貝基在巡視時,想著合二為一。

  他期待這次內利出征的失敗,那以后邊境軍事就是他說了算。

  清晨時分,跟隨貝基隊伍來的,還有宮相克弗沙?安朋賽的扈從,都一同前來監督。

  雖然克弗沙不喜愛貝基這個老是仗著自身家門高貴長久,說話無禮的人。

  但他更討厭內利,先除去最麻煩的對手,之后才是貝基,這才有跟貝基結盟的舉動。

  包含扈從在內,貝基一行隨著主人性格,都十分無禮,與內利陣營騎士說話時,擺出很大架子,居高臨下。

  尤其是這群騎士貴族們用餐時,口無遮攔,見酒便拿,急了便在營帳外便溺。

  他們大聲喧嘩,短短幾小時過去,各掛敵意。

  貝基跟斐特烈也對上臉,但兩人都不互打招呼

  往上幾代,兩人還有血緣關系。

  貝基出身的“特納家族”,曾經是巴伐利亞“五大公家之一”。

  數十年前的一場“五公之戰”,讓現在坐在王位上,也就是斐特烈所屬的“利萊施家族”統治王國,但是特納家族,也不容忽視,一直掌握著國中礦山還有大片農地。

  當晚,內利再隆重接待眾人,并于隔日舉行會議。

  會合之后,兩千多人可以調度,內利決定采取輕騎騷擾戰術,派出機動部隊,沿邊境要道,發動攻擊。

  十二日過去,戰果斐然。

  但是這么打,不可能打入宮相說的敵方中部要塞,且隨著時間經過,對手聚集越來越多的兵力,就連騷擾都變得不太可行。

  貝基雖也分到一點財物,但這么點東西,他不放在眼里,更想要的是邊境軍事權。

  出身比當今王族利萊施家族,歷史還淵遠的家門,貝基一直認為他是可以成為王的男人,這次跟宮相勾結,也是野心使然。

  這日,內利又招集所有人,準備進行一場突襲戰。

  會議上斐特烈一言不發,開完會后,他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拉住卡迪耐,接著兩人消失。

  ……

  “找我來干什么?”

  “我們要改變方針。”

  “什么意思?”

  “聚集兵力,就算僥幸野戰得勝,但最后的下場就是精銳部隊,全部損失殆盡。我們分兩股方向打。”

  “兩股方向?”

  “我知道,雖然跟施瓦本不和,但其實在兩邊的邊境領主中,你們布雷登家族也有朋友,有位施瓦本邊境子爵……”

  這人是統領施瓦本邊境,上千士兵的領主。

  是一次喝醉時,卡迪耐說溜嘴,自己與他們有來往。

  那次之后,斐特烈便開始注意邊境領主們。

  卡迪耐示意斐特烈繼續。

  “解決不了問題,那便解決出問題的人。”斐特烈整排牙齒露出。

  作為好友,卡迪耐懂這種‘笑’,是斐特烈想殺人的一種情緒表現。有時后說起安朋賽家族,也會顯示這種笑顏。

  “解決出問題的人?殺宮相?他可是王國第一重臣,能調度的軍力,超過一萬……等等,你是說貝基?”

  “對,你派斥候去那領主領地,暗中派人報信,把貝基的所在位置跟兵力布置圖,提供給他門,讓他發動進攻,而我們則搶其他的施瓦本城堡。”

  “父親不會答應的!”

  “卡迪耐,我記得有兩次,你父親故意把士兵調開某村莊,接著施瓦本士兵就來了,而我也參戰過一次,敵人完全掌握不了我們動靜的突襲。難道這是天主保佑?顯然不是,而是養敵使自己在邊境地位無法動搖,對了這叫‘養敵自重’。”

  斐特烈提醒卡迪耐,他的父親也不是那么遵守騎士品格的。

  好吧,卡迪耐嘆了口氣。

  出征前,他跟斐特烈合伙,給內利的飲食中,加入一種混著酒的草藥,這會使人麻醉,渾身無力……

  內利無法上馬作戰后,士兵指揮權落到幾位親信跟兒子卡迪耐手上。

  而派出的斥候,最后由斐特烈陪同前往。

  在邊境通過數道查哨所后,斐特烈進入了那子爵勢力范圍之內。

  這子爵在邊境經營十多年,熟知地形,要不是當年他們家族在施瓦本王室繼承權上,站錯了隊,也不會受到打壓一直是個子爵。

  斐特烈來前就打探清楚—這是個重利之人。

  當他說出利害分析,子爵欣然同意,穩賺不賠的生意

  同僚是用來出賣的,忠誠只是口號,土地跟士兵才最實際。

  更合況卡迪耐準備攻擊的領地,是一位伯爵領地,與他向來有競爭關系,競爭者虛弱對他是大大利好。

  斐特烈干完這事,回程途中一處溪流旁,趁著休息時刻,用酒灌醉,殺了另外兩位同行斥候,都是一劍斃命,從脖子上快速閃過,沒有一點痛苦。

  斐特烈把劍洗了又洗,繼續上路。

  數日后,卡迪耐率領的大隊出發后,成功躲過施瓦本部隊,形成你攻你的,我搶我的。

  貝基妄想坐享其成,躲在他的新領地內,只有幾十人跟女眷陪著,當施瓦本的白鹿旗出現后,大門被破,想跑已經來不及,當晚便受到嚴厲拷打。

  而卡迪耐也順利奪下一座空要塞,洗刷上次戰敗的霉運,還抓了不少平民,要退走時,又搶了一把。

  貝基被抓,那么打入中部要塞的計劃,克弗沙奪走內利的指揮權計劃只能停止,并要進行跟施瓦本的貝基伯爵贖回交涉……

  ……

  領地之內。

  望著滿滿的戰利品,藥效過去的內利,氣的連胡子都在顫抖,自己的兒子敢對自己下藥!

  面前是兒子卡迪耐。

  內利靠近劍閘,一道清脆的拔劍聲刷出。

  領主房間之內,父親氣的拿劍劈砍兒子。

  這一次揮舞的是真劍,由于父親占據門口,卡迪耐一時無法離開,閃躲時,隨手拿了桌上酒壺,丟向父親,酒水灑出,父親短暫閉眼時,卡迪耐像頭公牛般撞過去。

  只想奪走父親的劍,但這一撞,父親跌倒,桌角跟腦袋接觸。

  接著,內利額頭滿是血紅。

  他站起后,摸了摸頭上的血,要發泄怒氣時,卻又馬上不穩,再度癱軟。

  這一躺,再也沒有起來過。

  卡迪耐成了弒親禽獸!

  教廷頒布的最高惡行,卡迪耐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斐特烈在房門外等太久不耐,走了進來。

  毫無氣息的團長,滿是血絲,渾身發抖的好友,幾句話,斐特烈便清楚經過。

  “怎……么……辦!”

  “把血液擦拭干凈,人扶到床上……”

  就這樣,男爵躺在床上,血液已經消失,但額頭的傷口無法去除,于是讓他側躺,看上去變像側睡,但壓住的枕頭下,紅的嚇人。

  “我們不是有抓回不少施瓦本貴族俘虜嗎,就說男爵招見,結果這些混蛋趁機殺了男爵,你出面搏斗,替父報仇。”

  卡迪耐聽到后只是發抖,沒有回話。

  于是斐特烈自主處理,他讓管家去要人來,并把周邊的護衛武士,全換成卡迪耐跟信得過的親信。

  貴族接見貴族俘虜之事十分常見,就在兩位施瓦本騎士被帶進房后,馬上被打暈。

  接著房內傳出笑聲,半掩著門,所以能聽見一些,又聽不太清,其間仆人來送食物。

  斐特烈親自去拿,并故意說“男爵跟施瓦本騎士聊的挺開心,不用進來打擾。”

  一連兩次,第三次仆人來敲門,發現門開的更大,于是探頭出看,發現卡迪耐跟斐特烈,各被一人壓住,嚇的大喊。

  剛才還發出笑聲的男爵則躺在地上。

  最后這兩位倒霉騎士,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便被冤屈吊死。

  斐特烈對清醒的女仆暗示,“你打開房門時,見到男爵遇害,接著是兩人跟惡徒搏斗……”

  這女仆對人解釋也是如此。

  加上卡迪耐手下,已圍住城堡,全聽他的命令。

  也無人再去找之后突然消失的女仆。

  就這樣,此事件定性為,內利男爵因傷沒出征,兒子卡迪耐代父出戰,負傷帶回兩位勇猛的施瓦本騎士,并以美食款待,帶兩位騎士違背公義,竟然偷襲男爵跟他的兒子,有傷在身的父子,經過激戰,男爵不幸身亡……

  事后,望著父親的尸體入墓,卡迪耐跪地痛哭,而斐特烈也是,這個曾經跟他部份父親溫暖的男人,上個月還一起并肩而行,這次卻已不在。

  按慣例,新上臺的領主,要前往王都覲見國王,接受國王新頒發的封地統治文書

  但卡迪耐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去。甚至已到入眠都要點亮蠟燭。

  斐特烈便讓他去找領地神父告解,降低心中負罪感。

  可這種惡事,實在不能外傳,于是斐特烈安排,找了個居于鄉村,極為年輕的神父來。

  經過再三保證,卡迪耐才相信這位年輕神父。

  黑幽小房內,一墻之隔,告解與被告解者,頭著黑布,都看不清長相--使相聞而不能見。

  蠟燭忽閃忽滅,氣氛凝重。

  “開始吧。”年輕神父說完,卡迪耐沒有開口。

  “告解屬于“圣事”,我等代替天父聽言,絕對保密……”

  “因父……我……罪人……”

  漫長的告解后,卡迪耐釋懷些,定好下次告解日子離開。

  剩下斐特烈跟這神父時,神父走出,對著斐特烈行禮。

  他不是什么正統神父,而是斐特烈的扈從,名為烏普。

  雙眉醒目,像兩只粗筆,對齊立于臉上。

  在兩年前,躲避安朋賽家族的追殺,他逃入一貧困鄉村,因火失修的小教堂,減去長發,連眉都剃了。過起清苦生活。

  這村莊,地處山腰,通行不便,所以沒有教士來。

  烏普作為正統騎士出身,也曾在教堂跟修道院任職學習,通曉部份神學經典。于是,他模仿被強盜迫害,而逃到此地神父,并受到上百位村民的歡迎。

  但拿劍的手可沒有生疏,他在整理破壞教堂時,還帶領村民擊潰了一支十二人左右的強盜團。

  后來他聽說斐特烈受到內利男爵庇護,于是到邊境找到斐特烈,開始通信。

  斐特烈在傭兵團賺得的財物,也透過烏普施舍一些,給當地村民,因此烏普這個外地人,日益受村民敬重。

  “殿下,您想?”

  烏普問道,剛才斐特烈坐著另一個房間,兩人告解內容,都被其聽清。

  “先穩著卡迪耐,打消他向更大教區公告罪行的愚笨想法。”

  這樣的罪行,會被剝奪頭銜,斐特烈涌起控制卡迪耐的思路,那他就可以靠其武力,解救正受苦的長姐……當然,日后他也會回報這個好友,等到沒有任何敵人可以危害他們,他再請教宗免罪好友。

  明明緊閉的門窗,忽然傳來風,把兩根蠟燭滅掉,僅于一點殘火,烏普下跪懺悔,嘴里不說,但心理也害怕,他假扮神父后,犯下不少戒律。

  斐特烈卻拿著蠟燭從余火走去,重新燃起光明,擺回原地。

  “火滅了,再點便是,誰害我,就要付出代價。”

巧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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