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嫣瞳孔微縮，立刻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把匕首，她把刀舉到面前看了一番，問：“既然這把匕首是太崢盜去的，那你是見到太崢本尊了？”

　　凌越搖搖頭，“沒有，北山什么人都沒有。”

　　黃嫣眉心一皺，她把匕首小心翼翼放回到盒子里，想了想，開口道：“白裊說過太崢是唯一一個現身的人，既然這把匕首是前任掌門送給白裊的，那會不會——會不會太崢也是白裊的母親？”

　　“……”凌越沒有直接否定黃嫣的猜測，但他卻覺得真相并非如此，只是他現在腦袋里亂成一團，許多線索像是一個個毛線頭纏繞在一起，他必須冷靜梳理一番再下結論。

　　“你去見前任掌門了么？”他問。

　　“嗯”黃嫣點點頭，嘴角一撇，“見到了，她簡直就像個活死人，不過沒有找到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昨晚在西山哭泣的那個陰離。”

　　“她應該不是陰離，前任掌門兩個月前已經死了。”

　　……

　　凌越的話說得輕飄飄，但到黃嫣耳邊卻如雷鳴。她眨眨眼睛，表情愕然，像是沒聽清凌越的話。

　　死了？！

　　“小、小道長，你開什么玩笑，我今天上午剛去見了她……她要是死了的話我看到的是什么，鬼？”

　　這——這特么是個鬼故事吧！黃嫣使勁兒敲了敲腦袋，一臉懵逼不知何去何從。

　　小道長一定是這兩天被法器的事情逼瘋了，竟然開始說胡話……哎呀，那個五色石不是會控制人的心么，難道那家伙把小道長找上了？

　　黃嫣心里一慌，抬起手拍拍凌越的臉，焦急問道：“小道長，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叫什么？看看這是幾~”

　　某黃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凌越面前晃來晃去。

　　凌越：“……”

　　凌越抓住她那兩根手指，道：“黃姑娘放心，我沒瘋。這個盒子就放在前代掌門的墳墓旁邊，墓碑上寫得清清楚楚，上面的日子是三月五日，也就是兩個月前，她就已經死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見她還活著”

　　“這是一個非此即彼的問題。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要么墳墓是假的，要么現在還活著的那個前任麗山掌門是假的。”

　　黃嫣點點頭，這件事實在是詭異，她努力平復心情讓自己鎮定，說：“那我們直接問白裊，她一定知道！”

　　說完，黃嫣就沖出凌越的房間往白裊那里跑，凌越蹙了一下眉頭立刻跟上。

　　“白裊，白裊！”

　　白裊還在院子里練武，陣陣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她聽到黃嫣叫魂兒一般的聲音，停下來，看向門口，擦了擦額頭的汗。

　　“黃姑娘，有什么事嗎？”

　　黃嫣跑到她身邊，喘了兩口氣，說：“我今天看到的那個，就是你母親，她是真的嗎？”

　　“……黃姑娘你在說什么？”白裊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微微蹙眉。

　　“你說我在說什么！白裊，你是不是把我們當猴子耍？明明你母親已經死了，卻還要找個人演戲給我看！”

　　……

　　白裊愣愣了片刻，手腕一松，鞭子掉到了地上，啪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