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紹南在新的一周回到了公司,可能男人情感的自我修復能力都比較強,除了肉眼可見他憔悴了以外,再看不出有其他的不良情緒在他眼中,那晚沉沉哭泣的男人讓我覺得好像不似他一樣,他看到我輕輕地一笑,一會我收到他的短信,“晚上下班和安宇一起吃飯。”
這一個月就像一年那么漫長,這次的聚餐安宇在家里親自主廚,我看他也清瘦了不少,他一定也是感同深受地同聶紹南一起煎熬過來了,他們到底是密友,我現在是徹底原諒他了。
“我們三個現在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減肥成功了。”我的笑話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覺得好笑,這些肉掉得可真的沒有什么可樂的。
“小薔,你可不能再瘦了,再瘦就要把你訂墻上,免得讓風吹跑了。”安宇端上一盤菜打趣道。
“聶總,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我幫不上忙。”我終于有機會表達一下歉意了。
“沒事,你的心意我領了。”聶紹南幫我盛好米飯。
“聶總,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忽地忍不住一顆淚珠掉在碗里。
兩個大男人目光齊刷刷地看著我,我又難堪、又難過,不禁眼淚流得更快了,“傻丫頭。”安宇抽出紙巾忙亂地擦著我的臉。
聶紹南的父親去世,我好像比他這個當事者還難過,真的是有點傻,我忙忙地解釋,“我沒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也沒事。”聶紹南手指輕擦過我的眼角,我抬頭看著他,他也專注地看著我,再一次地強調著,“我真的沒事,別哭啊!”
在兩個大男人的柔聲勸慰下我安靜了下來,聶紹南的痛苦在安宇那里得到抒解,而我在他們這里得到了慰藉,我又一次感受聶紹南施于我的影響,他在我身體里埋了一個種子,他一痛,抽得我也支離破碎地疼。
安宇短時間內不再去外地演出,我也不必擔心聶紹南再醉倒在哪個街角拐巷了,我們三人偶爾地小聚,聊一聊閑散的話題,日子于倒也是過得相當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