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呂曜看了兩眼,關峮說道:“這么年輕,就來應聘老師,你能勝任得了嗎?”
面對關峮的審視。
呂曜神色平靜,指了指關峮身后的少女,問道:“她是學生嗎?”
“哦?”關峮聞言輕挑了挑眉,道:“黃桃是我的弟子,她現在也是煌日學院武訓科新生組的組長,你們這一批武訓師,被錄取的話,都歸她管。”
呂曜看了看少女。
原來是上級領導,失敬了。
“她年紀跟我差不多吧,既然她都是組長了,我相信,我也能勝任得了武訓師之職。”
呂曜說道,語氣平靜,而又自信。
“是嗎?”關峮笑了笑,“年輕人,意氣風發呀,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關峮身后。
黃桃看了呂曜一眼。
似乎呂曜的話,對她有所觸動。
經歷了之前的事,在這些應聘者中,呂曜是第一個,還能如此平靜地應對關峮問題的人。
而且。
竟然還敢拿她做比較。
看來。
待會實戰考核時。
可以多“關照關照”。
“莊陽。”
關峮看向了下一位應聘者。
咦?
這就問完了?
四周眾人神情驚愕。
這也結束得太快了吧!
果然,顏值即正義,小鮮肉,都會受到特殊照顧!
應聘者們憤憤不平,想起自身被問詢的經歷,手腳冒汗,都快被問到腎虛,不由得心中哀嘆,感嘆世道不公。
可又能怎樣。
誰讓人家年輕。
顏值又高。
既然年華已逝。
那就得認命呀!
呂曜也是微微意外。
簡歷上,他寫的信息其實不多。
本以為關峮會問得比較細,許多問題,他都已準備好了怎么回答,沒想到,這一關,就這么過了。
不過,看到黃桃投來的視線。
或許。
此刻的輕松,并不代表他受到了特殊照顧。
對他的考驗,只是被暫時延遲了而已。
關峮似乎更想看,呂曜在實戰考核里的表現。
數刻后。
關峮的提問,終于結束。二十多名應聘者,繼嗑藥者及案犯那兩人后,又被淘汰了七人,只剩十二人,進入到終選環節。
“實戰考核很簡單。”關峮說道:“這關,由黃桃負責考核,誰只要能在她手下堅持一刻鐘的時間,就算通過,將正式被錄取,成為學院新生組的武訓師。”
“什么?”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禁又看向關峮身后,身材高大,如小山般踏立的少女。
這考核,還簡單?
這話。
有本事去跟方才像狗一樣被拎走的那位案犯老兄說說。
看他不病死垂中驚坐起?
那可是白銀級修煉者。
還不是一腳被踹飛,然后像條死狗般癱軟昏厥?
“別緊張。”
黃桃從關峮身后踏步走了出來,來到場中,左手負背,伸出右手,說道:“我只用一只手。”
“誰先來?”
又環顧四周,問道。
只是用一只手嗎?
就堅持一刻鐘?
這未必沒有機會,眾人心中升起了希望。
“我先來!”
一名應聘者率先踏步而出,脫去外衣,露出結實健壯的肌肉,向著黃桃抱了抱拳道:“程彪先行領教。”
“來吧。”黃桃淡淡道。
“虎鶴雙形!”
名為程彪的應聘者口中沉喝,左右踏步而出,如猛虎在山林間進擊,踏至黃桃身前,一手虎形,一手鶴形,肌膚綻放青銅光澤,猛擊而出!
這位應聘者的境界修為,達到了青銅八品。
但似乎并不夠看。
將程彪的攻擊視若無物,黃桃一步跨出,手掌并攏,便是如刀般,唰的斬落。
面對黃桃氣勢如虹的一斬。
程彪神色大驚,即刻從心,前一刻,還是稱霸山林的虎鶴雙形,立刻就變成了美人抱胸,雙臂交錯護在身前,竭力想要抵住黃桃這一記斬刀。
可惜,根本頂不住。
砰!可憐的程彪,被斬得雙腳離地,倒飛而出。噔噔噔噔噔!落地之后,又是腳步踉蹌,連連向后退去。
好不容易雙腳站穩。
黃桃已跨步而至,五指探落,指尖距離程彪面門不及半寸懸停。
程彪僵立在原地,面色發白,額頭一滴汗水滑落,啪嘰掉落在地面,摔成了無數瓣。
“很遺憾,你被淘汰了。”收回手指,黃桃輕搖了搖頭,道。
過了好一會兒,程彪才緩了過來,看起來,信心被摧殘得有些慘,黯然離去。
“下一位,誰想來挑戰?”
黃桃看向眾人,問道。
眾應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了程彪的前車之鑒,誰都不想再貿然挑戰。
看著黃桃,呂曜眼眸微閃。
黃桃的境界修為,應該接近了紫金級,白銀七八品左右,實力與烏陽城始武司組長陸倩語,差不太多。
即便呂曜目前才白銀三品。
但別說黃桃只用一只手。
就算她全情出擊。
堅持一刻鐘,對呂曜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不過。
呂曜并沒貿然踏出。
他來煌日武院,是為了妖皇刀,這才是真正重要之事,不宜太高調。
只需靜觀其變就好了。
“就按面試號碼來吧。”
見到眾人猶豫,關峮說道。
面試之前,眾人都已是按照到場的先后秩序,分發了號碼。
關峮發話,眾人又怎能不遵從,輪到號碼的應聘者踏步站了出來,接受考核。
實戰考核繼續進行。
應聘者中,有幾人的實力還不錯,看著不顯山露水,赫然也都是白銀級的修煉者,雖然過程有些掙扎,但終究是堅持了下來,通過了考核。
等輪到呂曜之時。
十二個進入實戰考核的應聘者。
七人淘汰。
四人錄取。
還剩呂曜一人,待考核。
“就剩你了,出列吧。”
黃桃看向呂曜,輕挑了挑眉,說道。
看她這神情,似乎還記得之前,呂曜拿她做比較的事。也不是看不起呂曜,只是,這么被比較,讓她心里,忍不住有了股好勝之心。
對待呂曜。
比之其他的應聘者。
心情就不一樣了。
呂曜踏步走了出去,距離黃桃四五步,佇停踏立。
略擰了擰手腕。
腳尖掂地,輕輕跳步。
拇指一抹鼻子,向黃桃招了招手。
口中道:
“來。”
看著呂曜的舉動,黃桃皺了皺眉。
這算是挑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