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鷹披上衣服。
臨出門前,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屋角走去。
來到放在屋角的保險柜前。
左三圈。
右三圈。
王鷹轉動數字,打開了保險柜。
柜子里,珠光寶氣,堆放著一疊疊錢幣,各種金銀珠寶,簡直像座小寶庫。
這是王鷹這些年高利貸賺取的全部積蓄。
也是許多負債人,被榨取的一滴滴血淚,積聚堆壘而成。
王鷹從懷里掏出一根金條,放到了保險柜里。
這是他憑本事訛來的金條,當然沒必要交出去。
“愚蠢又可憐的女人吶。”
想到張雅。
王鷹嗤笑著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門口,四個大漢如門神般,駐守著房間。
“看緊點,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這房間,一只蒼蠅,也別給我放進去!”
離去時,王鷹都是不忘交待道。
只是。
就在他離開后不久。
一道身影在走廊里出現,如貍貓般,緩緩踏步而來。
“什么人……”
駐守在門口的四個大漢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只見眼前一花,后頸被手刀斬中,翻著白眼,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喀嚓!
呂曜捏碎門鎖,推門走了進去。
環視一圈。
呂曜一眼就注意到了屋角的保險柜。
看得出來,這保險柜很高級,王鷹為了保住他的小寶庫,不惜血本。繁復的密碼設置,破解難如登天。厚重的鋼板,就算火箭彈,只怕都很難轟穿。
可惜,遇上了呂曜。
呂曜手指虛張,探向保險柜數字轉輪。
嘎吱吱——
數字轉輪旋轉了起來。
如同時間倒轉般。
數字轉輪竟回到了之前王鷹開啟時的樣子。
齒輪契合。
傳出清脆的解鎖聲。
保險柜被打了開來。
呂曜也是在柜子里,看到了被王鷹拿走的那根金條。
及一堆堆錢幣。
更多的金條。
珠寶。
還有一本本記錄著高利貸負債的賬冊。
看賬冊這么厚,也不知多少人,被王鷹欺騙、訛詐,深陷在負債泥沼之中,不能自拔,直到被榨干鮮血,飲恨終生。
呂曜從房間里找了個箱子,將保險柜里的錢財、珠寶,賬冊……一件不剩,全都裝了起來。
怎么說。
跟王鷹同志,那也算是有一面之交。
畢竟一見如故。
就用不著客氣了。
提著箱子,呂曜轉身離去。
經過走廊。
大廳。
門口。
一路上。
不時能見到癱軟在地上,昏厥不醒的保鏢、護衛。
呂曜離開豪宅。
消失在夜色之中。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與名。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鷹才又回到了住所。
揉著眼睛,衣衫不整,不知這一夜,又饞了多少女子的身子,王鷹踏步就向屋里走去。
嗯?
剛到門口,王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些保鏢護衛,一個個低著腦袋,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看到王鷹前來,神情既沮喪,又帶著畏懼。
“發生了什么事?”王鷹沉著臉問道。
一名保鏢說道:“鷹哥,昨晚,不知為何,竟都被人弄昏了,直到剛才,才剛剛醒過來。”
王鷹皺了皺眉道:“是誰做的?”
一眾保鏢護衛都搖了搖頭,誰也沒有看清來人。
“那然后呢,出了什么事?”
保鏢護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然后發生了什么呢?
好像就沒有然后了。
一些保鏢護衛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身子,旋即又長長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又有些遺憾的樣子。
萬幸。
身子還是清白的呢!
“不好!”
王鷹臉色一變,快步走向屋里。
砰!他一腳踹開房門,撲向屋角的保險柜。
王鷹伸出手,手指顫抖著,準備開啟保險柜查看。
但赫然發現,保險柜的數字轉輪,正是處于開啟的狀態。
王鷹打開了保險柜。
如他所料。
柜子里,已經空了。
“是誰!?”
王鷹目呲欲裂,仰頭怒吼,眼睛頓時變得通紅,如同嗜血。
“嗯!?”猛然間,王鷹發現柜子里,留了張紙條。
攤開紙條看去。
【我的金條,是這么好拿的嗎?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順便提一句,保險柜不錯。】
金條?
“是那個小子!”
看著字條,王鷹心里猛地一震,騰地站了起來,看向門外。
門外走廊里。
一群保鏢護衛大眼瞪小眼,也正遠遠看著王鷹,心情忐忑。
“召集人手!
將所有人,都給我召集起來!”
王鷹雙眸通紅,咬牙沉吼道。
早晨,輕風吹拂。
雪白的窗簾簾布映著晨曦,隨風輕搖飄擺。
呂曜坐在餐椅上,嘴里輕咬了口剛煎好的荷包蛋,看著電視里播報的早間新聞。
如今,修煉盛行。
新聞的畫風,也隨著時代而轉變。
哪座武院出現了驚才絕艷的驕子。
哪位成名強者,又有了突破。
哪里名山遺址迎來變故,呈現祥瑞……
都已是人們關注的熱點。
張雅背了書包,正準備出門上學。
“今天請個假吧。”
就在張雅要出門的時候,呂曜突然說道。
“啊?”張雅怔了怔,向呂曜看去。
呂曜說道:“今天,有客人要來,我們得招待人家。”
“有客人?”張雅更困惑了,但她也不敢多問。
“好,我跟老師發個信息請假。”張雅放下書包,有些拘謹地看了看呂曜,問道:“既然有客人要來,要不要我準備點茶,或是水果什么的?”
她記得,昨天夜里,呂曜好像很晚才回來。
不知去干了什么?
也不知道。
跟今天要來的客人,有沒有關系?
呂曜擺了擺手道:“用不著。”
“昨天晚上,我將金條取回來了,又順便拿了些東西。”
說著,呂曜伸手將放在腳邊的箱子打了開來。
“啊!!
這是……”
看著滿箱子的錢財、黃金、珠寶,張雅掩著張大的嘴,一雙美眸瞪得滾圓,神情震驚,不敢置信。
“這些東西,都是從王鷹那里拿來的。”
張雅瞠目結舌,神情發怔,不知該說什么,如置夢里,過了好一陣,才弱弱問道:“那王鷹,他知道嗎?”
呂曜想了想,說道:“本來,應該不知道。不過,我留了字條,他只要不是太蠢,應該能猜得出來。”
還留了字條?
那是什么操作?
就在張雅困惑之時。
一陣陣刺耳聲音從外面傳來。
向外看去。
一輛輛商務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家門口。
一大群身穿黑衣黑褲,手持鐵棍砍刀的人,氣勢洶洶而來。
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王鷹!
張雅看向呂曜。
所以。
這就是你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