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表n少游來了精神,干脆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可以進入她的夢境,警告她一番?!?p> “你現在都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了嗎?”韓少游不太相信。
“要不要試試?”
“還是算了,我信你,不過,你在他夢里的時候能不能變一種樣子,別頂著這張臉。對了,我還沒問你,那天在她的別墅里,你怎么就感覺到那些陰氣和她的位置呢?”
“換個模樣沒問題,畢竟如果是這張臉的話,她可能會以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不說,我也會做打算的。那天在別墅,你可別忘了,那東西,可是我的同類。我自然能看到。”
“這么說,她身邊是真的有邪祟?!?p> “是個小嬰兒模樣,我本來試著交流的,但是沒成功。”
兩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這邊韓少游沉沉睡去,那邊原主則開始在江溶月的夢中動起了手腳。
次日是個好天氣。
韓少游醒的很早,看到青提大師房間的門還緊閉著,他干脆下樓買了點早餐回來。
感覺脖子上的珠串突然變得滾燙,正在灼著他的身體,韓少游連忙回到臥室,和原主溝通起來。
“應該是成了!”原主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欣喜。
“說說經過?!?p> “我變成了個小嬰兒的模樣,進入了她的夢境。她看到我并沒有十分驚訝,看樣子平時就沒少有這樣的經歷。她問我,最近怎么都不能幫她成愿了?!?p> “那你怎么說?”
“我說,人這一輩子的福報是有限度的,她這么做,完全是在透支她后半生的幸福。好在現在還不晚,她已經得到了一些她想要的,該收手了,如果不收手的話,后面會遭遇很強烈的反噬。你上次救了她,算是她的有緣人,如果想徹底解決這事兒,還是需要你的幫助?!?p> “那她相信了嗎?”
原主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大概是相信了吧。”
“那我等等看,也許最近她就會聯系我了?!?p> 韓少游打定主意,便去洗漱,等他收拾完了,青提師傅還沒起來。他只好在他的門上貼了一張字條,告訴他自己晚上回來,桌上有早餐,廚房有泡面。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
韓少游伸了伸懶腰,走出了辦公室。
這是位于天海市二環的小區的一套復式,歐陽卿將它租了下來,作為韓少游的工作室地址。
雖然租金不菲,但是有了伊羅爾的贊助,還是可以承受的,作為回報,她也持有一定的股份。
迎面碰上了歐陽卿。
“午飯去?”歐陽卿笑呵呵地問。
“嗯,一起啊?!?p> “這一上午戰果如何?有沒有看到合心意的?要不要我幫忙?”歐陽卿關切地問著。
他們已經簽下了紀凌音作為練習生,此時正在給紀凌音挑選合適的音樂作品。
韓少游點了點頭:“倒是有一些不錯的譜子,我已經挑出來了,但是具體的,還需要再推敲推敲。”
“也是,畢竟是我們工作室的第一個新人,要做就做精品?!?p> 兩人說著話,就走進了小區外的一家小館。
這家小館新開不久,走精品路線,他倆也是頭一次來。
館子里面是一個一個的小隔斷,用空心木柵欄和仿真花草隔開,既保證了隱私,也平添了不少觀賞性。
十幾個小隔斷圍成一圈,中央是一個小臺子,一個女歌手正在演唱。
韓少游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其他的隔斷都還空著,他們大概是今天的第一桌客人。
沒人還唱的認真,倒是挺敬業,韓少游心里暗暗地想。
服務員認出了韓少游,很開心地和他們合了張影后,將菜譜送了上來,請他們點菜。
“這里看起來還不錯。”歐陽卿邊在菜譜上勾選,邊和韓少游聊天。
“是的,還有歌手演唱?!表n少游一邊搭著話,一邊接過菜譜繼續看。
旁邊的女服務員看他倆對這里環境很滿意,也笑著說:“現在演唱的這個女孩,是我們老板專門從音樂學院請過來的,還是個學生呢。”
“哦?是嗎?”韓少游說著,便把已經選好的菜譜遞回給服務員,留意了一下臺上表演的女孩。
他聽了半天,搖了搖頭。
歐陽卿看著他的動作,笑問道:“我們的韓明星有何指教?”
“聲音很好,柔軟有親和力,但是,表演的痕跡太重了。她不同與紀凌音。紀凌音的聲音干凈中帶著一點點嬌憨,卻沒有絲毫造作的痕跡,渾然天成。而她的,好聽歸好聽,卻是太刻意了,恐怕難有大的發展?!?p> “說得好。”
韓少游和歐陽卿一同向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一個穿著白襯衫配銀灰色短裙的女人帶著剛才那個服務員走了過來。
“韓少游,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叫靳源。”
女人伸出手來,和韓少游握了握,又轉向旁邊的歐陽卿:“請問這位是?”
“我叫歐陽卿,是少游的經紀人。”
“抱歉,我有點冒昧了,只是聽店里的工作人員說,有明星光臨?!迸诵χ?,從身后的服務員手里拿過一支紅酒:“這是自家酒莊出的,送給兩位品品。”
不等韓少游和歐陽卿答話,女人就已經拿工具打開,將紅酒倒進一起帶來的醒酒器里。
“我剛才聽到韓先生點評我們的歌手,很是觸動。自從店里開業以后,客人也不少,但是從來都只有溢美之詞,韓先生這樣真誠的點評確實是頭一次聽到?!?p> 靳源將醒酒器放在桌子上,面帶誠懇地說:“聽慣了溢美之詞,人們會沉迷其中,看不到自己的缺點,也失去了上進心,像你們這樣的專業人士的點評,對歌手才是最有價值的。剛才無意中聽到韓先生的話,更是讓我確定了這一點?!?p> 靳源說到這里,表情也嚴肅了幾分,她轉頭指著臺子上還在繼續唱歌的女孩子說:“她叫靳淼淼,是天海音樂學院的學生,也是我的堂妹,一心沉迷于做歌手,可是我知道,她的水平有限,她一直聽不進去我們的勸告,所以今天,我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幫我打擊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