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朝上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上京城都在議論紛紛。老百姓經(jīng)過昨天一晚的經(jīng)歷,雖然各個還心有余悸,但是生活總還得繼續(xù)不是,這不一早上各種買賣店鋪正常的開張營業(yè),只有昨天晚上被匪寇破壞的除外,除了這些意外,上京城最忙碌的店鋪就是壽衣店和棺材鋪了。
昨天晚上死那么多人,總得送出城埋了,這天氣一熱可放不了幾天,容易發(fā)臭,時間再長就要得病了。
一大早上,上京城最繁華的幾個大街口和城門口都貼出了告示。告示上寫著處理結(jié)果。順天府尹陳林被免職,換成了兵部尚書魏茂義,兵部管著全國的兵馬,現(xiàn)在有兼職順天府尹,說明皇帝要把上京城變成鐵桶一塊,針插不破,水潑不進。
于此同時遠(yuǎn)在東南沿海的三個知府都被革職查辦,這點老百姓就不明白了,上京城遭到了匪寇,關(guān)東南沿海三個知府什么事兒呢?
此時上京城的禁軍兵馬,比平時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僅一會的功夫就過去了七八隊。
街邊的一個茶館,三五成群的人議論著。
“你說皇上這什么意思呀,上京城現(xiàn)在是出不去進不來,我原本打算出城玩兩天,現(xiàn)在都出不去了。”
“你還有心思玩呢,我聽說就昨個夜里鬧事的那幫子人還在城里呢,一個都沒抓到。你再看看昨天晚上,死了多少人,這總得有人負(fù)責(zé)人吧,我告訴你,要是這些人抓不到,城里消停不了。你家里不是有點錢么?你可小心點。”
“你少嚇唬我,我們家的那點錢,都不夠塞牙縫的。”
“你沒聽說么,好像魯南王的小兒子昨天叫人家給綁架了,據(jù)說是跟昨天晚上鬧上京城的那幫子人是一起的,據(jù)說魯南王忙活了一天,在后半夜才把小兒子找回來,據(jù)說已經(jīng)快不行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咋樣了,救沒救回來。”
“走,咱們?nèi)タ纯慈ァ!?p> 喝著茶的兩個人就這么的離開了茶樓,奔著城東的魯南王府去了。
滿城的禁軍還在一家一戶的搜尋著,一個晚上了老百姓心里明白著呢,你們這么搜就算是流匪,也變成了老百姓了,累死你們也搜不到。
很快順天府的衙役,走上街頭,安撫百姓,收拾殘局,統(tǒng)計傷亡人數(shù)。戶部和工部也分別委派官員在順天府里辦公,為了受到侵害的老百姓做登記。
皇帝的圣旨隨后也到了,那意思很明確凡是受災(zāi)受難的老百姓和商人,一應(yīng)損失朝廷承擔(dān),另外凡是發(fā)現(xiàn)陌生人歡迎大家舉報,凡是有用的線索,皇帝都會給一點的賞銀。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就是這個意思。
一隊禁軍路過秦河,岸邊原本的熱鬧的幾家紅樓,現(xiàn)在也變得清凈了不少,絡(luò)繹不絕的怡紅院門可羅雀。上京城的人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不會光顧怡紅院的,尤其是大白天的,誰也說不好,現(xiàn)在這伙流寇有沒有藏身在怡紅院這些紅樓里面,萬一自己來找樂子,讓人家給宰了,得不嘗試啊。
但是秦河里的一座畫舫上面,卻不像怡紅院這么冷清,這座三層的畫舫,上京城沒有幾個人不認(rèn)識的,這可是上京城第一花魁的住所。
柳如煙的畫舫上聚集著十幾個人,十幾個人都坐在畫舫的椅子上,看著坐在首位的柳如煙,畫舫外幾個小丫頭不時的盯著岸邊看,眼神十分的警惕。
坐在柳如煙下首的一位年紀(jì)五十多歲的老者說道:“柳姑娘,您沒事吧,昨天沒有受傷吧?”
柳如煙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他們對我沒做什么,我很好。”
老者抽了口煙說道:“哎,咱們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會有這樣的一檔子事。咱們的人原本應(yīng)該綁了劉忙這小子的,沒想到叫別人捷足先登了。咱們的人連個毛都沒碰到。”
柳如煙看了一眼老者說道:“周叔叔,昨天夜里救我的幾位兄弟都怎么樣了?”
周老頭抽了口煙說道:“去了十幾個人,回來三個,剩下的都折在山上了,對方的人里有高手,咱們的人不是對手,萬幸的是你平安無事,不過咱們的人都折在山上了,你和劉忙是怎么回來的。”
老者的話雖然是說著死去的人,但是最后的問題顯然是對柳如煙與劉忙能夠輕松的逃過那伙賊人的看守表示懷疑。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說道:“周叔叔,我也沒想到我能完好無損的出來,我都做好了死在山上的準(zhǔn)備了,咱們約定好了在路口綁了劉忙,我以為綁了我的是咱們的人,但是后來我才察覺出來不對,我們的目的是要情報,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們要劉忙的命,雖然他們對我挺客氣,但是我感覺這些人一樣對我不懷好意,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咱們的人。”柳如煙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劉忙原本我以為他死了,可不知怎么的他又活過來了,而且就在咱們的人與對方的高手交手的時候,帶著我逃了出來,而且他還打敗了對方的高手。”
下面的十幾個人都看著柳如煙,從她的眼神里看的出來,她的話并沒有假。柳如煙又說道:“劉忙與對方高手交手的時候,我一直躲在遠(yuǎn)處看著,兩個人功夫相當(dāng),以我的眼力看,對方的高手應(yīng)該是十二級高手,以劉忙的功夫看應(yīng)該達到了下人級,真真的高手。”
“下人級?”姓周的老者眼睛橫著說道。隨后又抽了一口煙說道:“下人級?年紀(jì)輕輕的就達到了這樣的段位,全天下怕是也沒有幾個人,咱們南陳怕是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找不出來一個。咱們探查的消息顯示劉忙這小子是一位不學(xué)無數(shù)的小子啊。這身功夫可是從來都沒有顯露過。柳姑娘,你確信你沒看錯?”
周老頭的煙呼啦呼啦的抽了好幾口,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我絕對沒有看錯,劉忙的功夫雖然我看不出路數(shù),但是絕對高于十二級,一定達到了下人級。”
周老頭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咱們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