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是官場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無論什么時期的官場都一樣。
蕭炎的話也從另外一個側面告訴他,想要知道是誰要殺他這個答案,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算啦,反正我現在好好的,具體是什么人不重要了。”
劉忙的語氣里有些許的無奈。是他對于自己無能為力的一種妥協。
昨個一晚上,劉忙都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既然穿越了,那要不要干點大的!他思考的大的,無非就是些跨越時空認知的東西。比如:發明蒸汽機、制造汽車、發電機、電燈泡之類的。
想了一晚上,他把以上所有的構想都否定了,原因就是太復雜,影響心情。
直到蕭炎把銀票交到他手上后,他才有了一絲明確的目標。
“蕭炎,上京城哪里房子便宜呀?”
“房子?你要干什么?”
“置辦點房產!萬一以后升值呢!”
劉忙是見著自己家的老房子,一天一個價的往上漲,好多人都是一夜之間成為了千萬富翁。
房子是固定資產,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一樣。
“若說便宜的房子,上京城也就城北便宜些。那地方偏僻,人也少。”
“走,咱們去看看。”
劉忙將手中的銀票揣進口袋,將茶幾上放了好久的茶一口悶了。
只不過茶杯里一只不死不活的蒼蠅也跟著下了肚子。
蕭炎看的目瞪口呆。
蕭炎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頭,為什么劉忙每次都坐馬車,他不知道。不過他自己覺得還是騎馬威風。
長得帥的人,一定會有一匹與自身顏值匹配的馬。
蕭炎騎在馬背上,整個人都精神多了。京城富家子弟的氣質總算是體現出來了。
劉忙坐在錢老本為他準備的馬車里,柔軟的坐墊,完好無缺的包裹在他屁股的每一寸肌膚里。
馬車內寬綽無比,豪華程度可以媲美邁巴赫。他把手輕輕地撫摸車身上的裝飾品,柔軟細膩。
馬車內另外一個人的一雙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他撫摸馬車的雙手。
她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從第一天見面開始直到今天,她一樣看不懂。也不知道劉忙貪婪的目光與撫摸馬車車璧的雙手具體代表著什么?
“小世子,您干嘛呢?”馬蓉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睛始終盯在劉忙的一舉一動上面。
“邁巴赫,勞斯萊斯你懂不懂?”劉忙問道。
馬蓉搖了搖頭這些名稱一個都沒聽過,聽樣子似乎是一種食物。
汽車雖然對于他們來說,是超越認知的。好比劉忙現在乘坐的馬車,在這個時代就是邁巴赫的存在。如果你告訴她給馬車裝上發動機,包上鐵盒子,按上四個輪子,她會認為你是神經病。
劉忙收回撫摸馬車內壁的手,老老實實的坐在柔軟的蒲團上。眼神死死地盯著馬蓉胸前的一片,眼神里盡是貪婪。
馬蓉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是她第一次被一個不知羞恥的男人看的反而自己不好意思起來。
若是別人,這雙眼睛早就沒了。
劉忙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眼前這位神秘的蓉姐姐到底是屬于哪一派的?是王爺老爹的,還是大夫人的。
馬車外街道兩排鱗次櫛比的酒樓茶館,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隨著馬車的前行,正在倒退。街道上的人群里,嘈雜不堪。男女老少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著前行。
兩側的小攤商販拼命的吆喝著,稀稀拉拉的三五個人坐在街邊吃面的吃面,喝茶的喝茶。
沒有人在意對方是誰,也沒有人會多看兩眼騎著高頭大馬的蕭炎。
上京城的老百姓,即使窮的要飯了,他依然看不起上京城周邊來的商販。這是骨子里的東西,也是慣出來的毛病。
人從來都是平等的,不分三六九等。只不過時代局限了人的認知,人就不平等了。
這是劉忙自己都沒有想到的道理,雖然聽著有些別扭但是好在是自己能夠理解。
此時劉忙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人,可以通過這個人來完成自己在目前這個時代的脫穎而出。
都說自己有學問,那就別藏著了,用學問撬開一片新世界。
知識就是力量。
諸葛亮用知識完成了隆中對,三分天下。螢囊映雪,鑿壁偷光,哪一個不是知識改變命運的典范!
想到這,坐在馬車內的劉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總算是有了一個小目標。
馬蓉兩個眉宇間始終掛著一個“川”字,始終不明白對面的小世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細想起來,自從他進了魯南王府似乎就沒平靜過。
馬車很快從繁華的朱雀大街拐進了一條小路,車速也降了下來。
與之前的街道比起來這里的建筑多數以低矮為主,建筑物的外觀也破舊不堪。雖然是上京城,但一樣是有窮人的。
與在城東想比,馬車進了城北就比較引人注目了,這種豪華的馬車可以說幾乎不會來城北的。
在古代城門進出什么車都是有講究的,有的走水車,有的走碳車,有的走糞車。
什么樣的人物,走的門也是不一樣的。皇帝有皇帝出城的門,太子皇子也有自己出城的門,這就是封建社會等級制度,也可以理解為皇權制度。皇權至上是基礎,任何人不可逾越!
騎在馬上的蕭炎此時也不敢耍帥了,畢竟街道兩旁開始出現了鐵匠鋪,這種城北的鐵匠鋪里說不上都是干什么勾當的人物。
在軍中蕭炎時常聽說,關外的強盜土匪,飛賊,孤身刺客,以及其他國家的暗探很多都跟城北有瓜葛。一不留神,可能就栽在這兒了。
鐵匠鋪外站著三五個關外刀客模樣打扮的大漢,頭頂上是野獸皮子制作的帽子,腰上挎著刀,眼神各個盯著馬車。
除了關外的刀客外,還有些穿著胡服外衣的異域人,眉眼間沒有善意。
打鐵的赤膊上身,結實的肌肉上覆蓋著一層汗珠,每一次敲擊燒紅的鐵時,肌肉上的汗珠都會掉落在滾燙的鐵上,發出“嗶咔嗶咔”的聲響。
這樣的地方,即使是順天府尹陳林,都會避著走。
蕭炎不敢怠慢,雙腿一直死死的夾在馬腹上,手放在馬背上的劍柄上,隨時準備開始一場戰斗。
街上的人雖然熙熙攘攘,但都對馬車有一種天生的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