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蕭凡居然會決絕,鄧忠愣了一愣,然后獰笑道:“那我就強行帶你過去,不過要是我下手不小心有點重,打死了你,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說看,蕭無利見我是想跟我妹妹提親,還是想為江權報仇啊?”絲毫不在意鄧忠威脅的語氣,蕭凡淡淡回道。
“提親?”鄧忠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之前我家少爺說要收你妹妹做通房丫頭,那是抬舉你妹妹,怎么?還真想嫁過去做妻妾,你妹妹有那個資格嗎?不過一個旁系血脈。
再說了,那是你親妹妹嗎?誰不知道你是你爹娘撿回來的,你只是一個野種,你有什么可以……”
“你,說我是什么?”蕭凡雙目中透露出寒芒走進幾步盯著鄧忠。
鄧忠此時臉色也冷了下來,“怎么,還有意見?我說你是野種……”
“啊!”
不等他說完,就看見蕭凡劍光一寒,猶如銀蛇,角度刁鉆毒辣。他的刀剛拔出刀鞘,就感到嘴中一陣劇痛傳來,滿嘴鮮血不停。
被尖叫聲吸引過來的家族子弟一看,有一物在地上塵土中翻滾,再仔細一看,正是鄧忠的半截舌頭。
“好快的劍!”
圍觀的蕭家弟子被蕭凡這精妙毒辣準確一劍驚得不斷倒吸冷氣。
鄧忠的意志力強大到出乎蕭凡的意料。
雖然說十指連心,但是舌頭如果遭遇創傷比手指還要痛上百倍,對方居然能在這樣的劇痛之下刀法幾乎不亂,真是不可思議。
一刀劈來,蕭凡左退一步隔擋。
刀劍相交時他臉色一變,蕭凡手腕猛烈一抖卸掉刀鋒上的力道,這鄧忠的力量和他差不多,估計也是打通了十來個穴竅的武者。
但是口中劇痛還是影響到了鄧忠的實力,蕭凡找到對方刀勢中的破綻,一劍斬下了對方持刀的右手。
“鐵峰指!”
鄧忠扭曲著臉,強忍疼痛乘機舉起左手,并指為劍,泛著烏青色光澤的雙指向著蕭凡胸口刺來。
這一指如果打中了,只怕勁道會直接穿透臟腑置人于死地。
情急之下,蕭凡劍上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泛著白色真氣的劍橫在自己胸前抵擋,全真心法幾乎運轉到了極致。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
隔著劍身傳來的力道仍把蕭凡震得后退兩三步。他腳上一發力踏斷了鋪在地上石板才止住身形,然后上前快劍一動。
劍身攔腰擊中鄧忠的丹田,將其擊倒在地。
“我的丹田……”
感受到丹田被毀,鄧忠嘴里大喊著,但是因為缺了半截舌頭,字音極不清晰,但是圍觀的人都猜到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吸入身體的真氣沒有丹田儲存,根本無法修煉,所以對于一個武者來說,丹田被毀就意味著這一輩子都完了。
聽到鄧忠嘴里發出的噪音,蕭凡一柄長劍就橫到了他的脖子上。
“閉嘴,如果你再喊,現在在地上滾動的就不是你的舌頭,而是你的項上人頭。本來我想殺了你,但是你還有用處,為了防止你作惡,我只能毀了你的丹田。
替我給蕭無利帶句話……咳咳,你沒法說話就把我的話記下來寫給他看,告訴他,如果他敢要納我妹妹做通房丫頭。
小心有命同房,沒命下床。
還有,侮辱我與我家人的事情,我以后會找他算賬,一筆一筆的算。快滾!”
在地上的鄧忠聞言立刻艱難的爬起身,向著武場外步履蹣跚的跑去,生怕起來晚了,再挨上一劍,一路上連再看蕭凡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咦?
“系統,立威的任務怎么沒提示完成?”蕭凡在心中疑問道。按理說今天的事情只要被在場的人傳揚出去,自己也算在三房里立威了,怎么系統沒點表示呢?
“宿主今日的所作所為也算是立威,但是效果低下,甚至達不到低級完成度的級別,所以任務沒有完成。”
聽到系統的恢復,蕭凡沉吟一番,開始思考起蕭家三房里的情況,幾乎是片刻后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立威效果還不夠,那我就只能再張狂一點。
他抬頭看著漸漸遠去的鄧忠,在鄧忠剛要走出武場門口時,他再次叫住了對方。
鄧忠轉過頭來,眼神復雜的看著蕭凡,那眼神中既有絕望又有畏懼。
“你告訴蕭無利,不用急著報復我。三天后,我去見他!”
這一句話仿佛是在平靜的回水里面投入了一顆巨石,圍觀的蕭家弟子的議論聲如滔天巨浪。
“狂妄,太狂妄了。打了無利少爺的人,還要去找無利少爺的麻煩。”
“無利少爺都沒這么狂妄。誒,等等,不是說這家伙天生經脈堵塞嗎?怎么突然能修煉了?”
“不僅能修煉,還練出了這么可怕的一門劍法。”
“我好像隱約間聽到一個奴才說過,蕭凡殺了江權四人。”
“這家伙性格也大變了,以前這個廢物唯唯諾諾的,今天一看,分明狠辣霸道到沒邊了。”
……
而此刻剛剛給場上眾人帶著無數震驚的持劍男子,正在目光玩味的看著人群長大嘴巴、滿臉驚懼的蕭仁蕭義兄弟。
兄弟兩一見到蕭凡的目光看向自己,立刻閉上嘴巴對視了一眼,然后各自一點頭,向著武場外轉身就跑。
留下來?開玩笑!那鄧忠身為蕭無利得力爪牙,那身武功他們是知道的,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高,結果在蕭凡面前被割掉了舌頭廢了武功,他們一起上就能在蕭凡面前當盤菜?
做夢去吧。
不管眾人的眼光,蕭凡徑直的走到離他最近的木樁前,原本占用那木樁練劍的男子立刻跳走,一跳幾丈地遠,好像在躲避瘟神一樣。
“我會吃人嗎?還是我們以前有仇?你跑什么跑?”蕭凡轉頭看向遠離自己的那名弟子,問道。
那弟子立刻駐足,慌忙在臉上強行堆笑道:“沒仇,沒仇,就是小弟練劍已經練了一整天了,該休息了,蕭凡兄,您請,您請。”
此時人群已經漸漸散去,但離蕭凡幾丈遠的地上仍不斷有議論之聲從蕭家三房弟子口中涌出。
“你們有沒有誰看出他用的什么劍法?好快好準的劍,你們看清了劍招了嗎?那蕭凡是怎么拔的劍?又是怎么割去鄧忠的舌頭,廢了鄧忠的丹田?”
“沒看見,太快了,只看見劍光閃了一下。割舌沒有傷及唇齒,破丹田沒有割開衣服,的確又快又準,準得不可思議。”
“等等。你說蕭凡有沒有刺破鄧忠衣服倒是還能看得出來,可你怎么知道第一劍只割下舌頭沒有傷到唇齒的?”
“你沒看見那鄧忠從頭到尾都沒有吐牙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