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蟄寒撲到張承啟的身上后,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不知道為何,他在第一次看到張承啟時,就覺得張承啟身上有一種靈魂深處傳來的熟悉感。
雖然相貌、聲音他都感覺很陌生,但張承啟就好像是那個已經綁定他靈魂的人,讓他沒有理由的想要靠近他。
張承啟在陳蟄寒撲過來抱住他的時候已經僵住了,更別說感受到胸前被液體潤濕時,眉頭直接皺起來,帶著些不知所措。
張承啟不甚熟練地拍了拍陳蟄寒的后背,生硬安慰道:“沒事了,你別哭。”
誰知道聽到這話都陳蟄寒哭的更厲害了,眼淚稀里嘩啦就那么流下來。
他自己也不想哭,但是就是止不住這勁頭,哭到后面不住打嗝。
陳蟄寒用衣袖把糊在臉上的眼淚都擦干了,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問:“你剛剛去哪里了?”
許是因為張承啟從見面以來對他都挺好,他下意識就恃寵而驕起來,得虧張承啟沒有生氣,不然怕是得一個人呆在這深山老林里了。
張承啟放開拍著陳蟄寒后背的手,從腰間的小包里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遞給他后,才開口解釋:“我剛才察覺不遠處有鬼魅蹤跡,帶著你去不甚方便。”
陳蟄寒接過手帕,聽了他的解釋后卻沒有就此放過他。
陳蟄寒無理取鬧地繼續問:“那為什么把我丟在這破廟里?”
雖然他知道大概的答案,但是就是想要聽到張承啟親自回答。
“這里除了廟,外面都是樹,沒有其他適合的地方。”
陳蟄寒擦了擦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掛回張承啟的身上,“我原諒你了,但是接下來的路你不能把我放下來。”
張承啟也覺得驚奇,分明見到這小孩也才一陣子,他卻下意識不想反駁小孩的話,也任由他就這么賴在自己身上。
作為天師張家的族長繼承者,張承啟自幼喪母,由族中長老親自教導各項事務,除了祛除鬼祟妖物之外別無他事。
族中無人與他同行,在外也是如此,這還是他第一次與旁人如此親近。
張承啟揉了揉陳蟄寒的頭發,“那我應該怎么叫你?”
陳蟄寒一聽有些頭疼,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如果和劇情有出入就難搞了。
他念頭轉了一圈,“要不張天師你隨意給我取個代號什么的,我都可以。”
張承啟思索片刻:“那不如叫你小澤?”
聽到這兩個字,陳蟄寒感覺有些詭異,下意識打量了幾下張承啟,見他面無異色后,便放下心中的別樣感。
或許只是個巧合?
陳蟄寒收攏思緒,朝著張承啟點頭:“嗯,那以后張天師就叫我小澤就可以了。”
陳蟄寒看著天邊泛起白光,光芒沖破黑暗,折射到這片大地上。
他感嘆道:“真好。”
張承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嗯。”
陳蟄寒:“張天師,你接下來準備去哪里?這里的鬼啊這些東西都被你殺掉了嗎?”
張承啟搖了搖頭,“鬼祟是除不盡的,你接下來跟我回去吧。”
“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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