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看著這一幕不禁咋舌贊嘆,剛欲感慨之時,金御卻瞧見,有一條翼蛇還未騰空,那條翼蛇模樣上,也不如其他翼蛇威武,身上并未有雷霆纏繞,想來實力較弱,爭搶不過他們。
而此時那條翼蛇,在那十余米的空中,也正直勾勾的盯著金御方向,翼蛇是沒有視覺的,瞳孔是漆黑一片,他們全憑感知覓食,金御見狀暗道不妙。
果然,剩余的那條翼蛇在確定一番之后,便弓起身子,猛地向金御藍衣二人彈射而來!
金御啐罵一聲:“臥槽!”
立即環顧四周,見身旁有那被雷霆劈落的樹枝樹葉,金御起身一把抱過一堆,將藍衣一把推倒在先前兩人所躺的低洼處。
翼蛇吐露這蛇信,雙翼及蛇尾在空中揮舞,距離越來越近,眼看馬上就要撲來。
金御索性縱身一躍,壓倒在藍衣身上,雙手慌忙將樹枝樹葉等物,蓋在坑洼上,蓋在兩人軀體上。
藍衣看著壓在自己身上,臉龐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少年,感受著金御撲面的雄性鼻息,不禁面色唰的紅透,不過還好,一片漆黑下,天眼符應當也看不清。
翼蛇已至,呼呼的風聲掠過,坑洼里上方的金御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背上的草木也被翼蛇掀開了一些。
金御面色慌忙:“藍衣,快把斂息丹拿出來!”
藍衣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彼{衣面色羞紅,在儲物袋手忙腳亂一通好找。“找...找到啦!”
藍衣立馬吞食一顆,抬手又是掐起一枚,往面前金御的嘴里直接塞進。
金御感受著嘴里冰冷的混圓丹藥,還有兩只熱乎乎的手指頭,亦是在慌忙間楞了一下。
隨著翼蛇折身返回,又是掀起了一些草木,金御這才從愣神間出來,嘴巴一吸,喉嚨一吞,將丹藥立即吞了下去,當然,藍衣的兩只手指頭指頭沒有吞下去。
藍衣察覺到金御已經吞了丹藥,貌似指頭被金御吮了一口,這才將手指從金御嘴里一把拔出。
“啪嗒”藍衣拔的力氣還不小,倒也是給拔出來了,只是藍衣快哭了,此時藍衣的拇指及食指,全部都是濕淋淋黏糊糊的。
金御見狀一陣尷尬:“抱歉抱歉?!?p> 藍衣見金御那一臉恭維的尬笑,將手指在金御衣裳上蹭了個干凈,倒是歪過頭去:“切,誰理你啊!”
坑洼里空間不大,剛歪過頭去的藍衣覺得不適,又是轉過頭來。
藍衣轉過頭來,目光就撞上了這正上方的金御,一時間,坑洼里,溫度猛然上升。金御倒是尷尬不已,正了正酸麻的身子,原本為避免太近接觸,金御的胳膊一直是撐著四方,金御察覺到這種曖昧姿勢更是不妥。
想到這么久過去,金御察覺那翼蛇,應當是早已走遠了,金御撐起胳膊,探出一只手,扒開一片樹枝,向四周外望去。
果然,此時四周已再無什么危險,只有那雷海之中,正游的歡快的數百翼蛇。
見此,金御這才松了口氣,雙手使力一把撐起,用背部將坑洼上的樹枝樹葉頂開,爬出了那塊低洼處,躺在一旁喘著粗氣,心有余悸,只是不知這余悸,是為那翼蛇口下死里逃生,還是那口下待宰藍衣。
此時夜已寂靜,藍衣傷勢初愈,自身也虛弱無比,也總要休息。金御抄起半截樹枝,在剛剛的低洼處一旁,又是刨了一遍,加大了低洼的空間。
金御找來一些大片樹葉做鋪墊,又找來一些巨大的樹枝草木,金御藍衣兩人合衣并肩而躺,用那些巨大的草木,將低洼處給遮掩上。
做完這些,金御方才拖著疲倦虛弱的身子回去躺下,現在里面的空間足夠大,金御放下戒備,雙手抱頭平躺,兩人視線則看向那上方掩蓋的草木,在草木掩蓋的空隙里還能看見那點點雷海,那翼蛇兇猛狂暴的身影。
兩人整夜無言,金御剛放空心神,那滿身的虛弱感,又如同潮水般漫來,金御不敵倦意,一會功夫金御便是倒頭沉沉睡去,藍衣則在金御一旁,聽著身旁那富有有節奏感的輕微呼嚕聲,望著那蒼穹上的一片閃爍,已是逐漸步入夢鄉。
次日清晨,金御醒來,藍衣那如同八爪魚一般的睡姿,讓金御不敢恭維,金御扒開身前藍衣的胳膊,從那坑洼里小心爬起。金御再度抬頭望去,那蒼穹上方,已是沒了翼蛇半點蹤跡,只有那一片孤寂的雷海,不時的轟隆幾聲。
金御整理了一番那亂糟糟的發髻,身影便是忙碌在萬雷谷內,縱是清晨,這半深處內卻看不見那一個人影,想必是那些丹師也不敢如此深入。
因為幾乎沒有丹師來過這里,在沒了昨日的慌忙逃竄的緊張氛圍下,金御這才審視起這里,不禁步步感慨,每走幾步,都全是各種各樣的藥材,金御喜上眉梢,不禁拿出儲物袋,便是一陣搜刮,金御也不敢走的太遠,怕藍衣醒了不見自己,不過就在這山林里,方圓十余米之內,便已是讓金御收獲頗豐。
一陣功夫,儲物袋內就已是五臟俱全,各色各樣的藥材也全都有,也采摘到了煉制蘊魂丹的藥材,沒錯,金御要煉制蘊魂丹。蘊魂丹雖為一品丹藥,但對治愈心神、感知受損,乃是大有裨益,雖說金御割舍了一半本源于藍衣,但藍衣的傷勢不單單是傷及肝臟,更是還有那心神,想必是使那符文頻繁對敵所致,也不曾知曉那本源,可否會治愈心神受損,只好動手煉丹,來為藍衣修復傷勢。
不過在煉丹之前,金御又去采了一些適于凡人吃的果子,說到底金御還是武者,只不過是強大些的凡人罷了,還是做不到不食煙火。通過丹道記憶里,浩瀚的丹藥藥材知識,金御通過那記憶去辨別靈果,不過一會功夫,金御便是手捧著一片如荷葉般的樹葉,葉片里則盛了滿滿的各色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