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玨是真的怒了,他丫的,真煩人!
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怒氣充滿胸腔,疲憊也被這憤怒沖淡了大半。
“呃,哈哈哈......”
“桀桀桀......”
“嗚嗚嗚......”
這些聲音越來越大,涂玨、涂闕心神已經有些不穩。
“噗!”
謝南逸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白鳶趕忙扶住他,給他輸送了一股靈力。
轉眼看向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鼻孔也溢出了鮮血。
白鳶把謝南逸推到白衣女子身旁,手一揮用結界護住他們。
與涂玨、涂闕一起,跟房梁上的九個紅衣女子纏斗起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們只能不斷把它們擊退,沒有再打死。
可她們被擊退后,沒多久就又恢復過來,還是一樣的會圍上來加入戰斗。
“白姑娘,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會撐不住了。”
涂闕穩住心神開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涂玨:
“白姑娘,我和哥哥先上前對付她們。”
“你腦子最好使,停下想想有什么辦法。”
白鳶:“你們不是她們的對手,扛不住的。”
涂玨:“要不咱們先撤?等想好對策再來收拾她們?”
白鳶:
“如果現在離開,難保她們不會再出來禍害其他人。”
“何況她們現在力量高漲了數倍,最好今晚就徹底解決了她們。”
涂闕恨恨的咬牙:
“這些東西死一次力量就高漲一次,真是邪門。”
涂玨氣憤地大喊:
“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恐怖!”
“死又死不了,打又打不殘,沒完沒了的,比邪修煉的藥人還厲害。”
白鳶和涂闕聽完,靈光一現,對望一眼:“原來如此!”
“涂玨,你立大功了!”白鳶開心地朝涂玨夸贊道。
“啊?”
涂玨聽見白鳶的夸贊,不明所以。
她沒做什么啊,怎么就立了大功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她一個晃神,差點著了紅衣女子的道。
好在白鳶上前護住了她。
“我先拖住她們,你們兩個快去找陣眼,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好!”事不宜遲,涂闕立刻答應,拉著涂玨退出打斗。
白鳶朝著想要去追涂玨、涂闕的紅衣女子扔了幾枚定身符。
定身符雖然對她們起不到定身的作用,卻可以延緩她們的動作。
“什么陣眼?”涂玨還沒反應過來。
“這座廟里有人設了獻祭的邪陣,找到陣眼,取出里面的東西,陣法就會失效。”
涂闕回答著涂玨的疑問,拿出符箓,掐了一個指訣。
喊了聲“去!”
紅衣女子的怪叫聲驟然增大。
符箓圍著屋子轉了一圈,消失了。
涂闕朝白鳶喊道:
“白姑娘,屋里有干擾,只能算出陣眼就在屋里,沒算到具體位置。”
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只顧對付這些東西,倒是差點忘了你了!”
白鳶聽完涂闕的話,似是想起了什么。
冷笑一聲,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拍向廟里供奉的神像。
高大的神像轟然倒塌,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啊!”
“啊!”
“該死!”
“弄死她!”
“弄死她!”
神像倒塌的瞬間,紅衣女子們立刻躁動起來,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齊齊朝白鳶發出更猛烈的進攻。
“白姑娘,小心!”
涂玨很擔心的朝白鳶喊。
白鳶對付著紅衣女子,頭也不回的朝兩人喊:
“不用管我,快找!”
涂玨、涂闕不敢耽擱,都拿出符箓掐了個指訣。
各自扔出符箓,齊喝一聲:
“去!”
兩張符箓分為兩路,合圍著屋子繞了一圈。
最終都在佛臺前的幾步外的蒲團墊上方停住,落在地面燃燒后化為灰燼。
“陣眼在蒲團墊這里,墊子底下一定有東西!”
涂玨激動的喊了一聲,飛身來到符箓消失的地方。
把蒲團墊拿開,下面露出和屋里其他地方沒有區別的木質地板。
涂闕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地板:“下面果然是空的,阿玨退后。”
涂玨聽話的站起來往旁邊退了退。
涂闕站起身來,取出佩劍,用力往剛剛敲過的地方一劈,斷開的木屑果然簌簌地往下落去。
涂闕又往地上連劈幾劍,地板破碎的板塊往下陷落的更多了,最后露出一個方洞。
涂玨跑上前來,把幾塊地板碎片從洞里拿出來,這才看到里面有一個黑色漆木的大盒子。
盒子上密密麻麻地刻著許多螞蟻般大小的紅色古老文字,這些文字將整個盒子包圍起來。
盒子封口處還交叉貼著兩張符紙做的封條。
涂闕把木盒子從洞里搬出來:“找到了!”
另一邊邊正在纏斗的紅衣女們更加暴躁,失控似地亂竄。
白鳶集中精神,更加認真的應對,速度快得看不清身形。
涂玨正要撕下上面的符紙,被涂闕攔住:
“先別急,你看上面刻的文字都是咒語,直接解開會適得其反。”
涂玨趕緊收回了手。
涂闕默念口訣語,掐了一個指訣,指向放在地面上盒子,說了句:“開!”
盒子上被人刻的咒語被解除,砰的一聲掙斷符紙,盒子打開了。
“是一顆人頭骨!”
涂玨驚訝地喊道。
盒子打開的瞬間,和白鳶激烈打斗的紅衣女子忽地氣勢大減,之前各種嘈雜尖銳的魔音紛紛退去。
白鳶這才喘了口氣。
九個紅衣女子合為一體,化作正常人形。
涂玨、涂闕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只見白鳶對面此時只剩一個新娘裝扮的極美的女子。
魔音徹底消失,她也恢復了神智。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神色有歉意也有哀婉。
雙膝著地,俯身朝著白鳶磕頭跪拜,柔柔弱弱的開口:
“我已犯下天大的罪過,還得罪了幾位仙子、仙師,萬死難贖。”
“只是我的家人還在受苦,他們都是無辜的。”
她抬起頭來,兩行清淚涌出,眼里都是哀求。
“求仙子留給我一點時間,待我救了家人,再贖罪過。”
“到時任憑各位處置。”
說著連連磕頭請求。
美人落淚,最能惹人動容。
涂玨的心都跟著有些軟了下來:
“好漂亮的新娘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曹阿姐忍著眼淚,恭敬回答:
“奴本名喚曹阿姐,死后被人施法鎮在此處。”
“漸漸意識被操控,完全失去意識后做了惡人害人的工具。”
想起之前自己幫他們害了那么多人,心里的悲憤和愧疚無以復加。
白鳶沒有說話,轉身揮手解開護著謝南逸和白衣女子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