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發燙,唇色發白,身上不停地抽搐著。白霖一看她這個樣子,又一號脈,頓時一軟,身體失去重力。
青云拉著藥農一路疾奔,見著白霖正赤著雙目給白鳶輸送靈力,眼眶里那晶瑩剔透的水珠子,在眶子里打著轉兒。
藥農上去號脈,白霖便停止輸送,站起來讓位:“藥老,快看看鳶兒?!?p> 說著,那晶瑩剔透的淚珠,還是沒忍住,滾落下來。
白霖背過臉去,淚珠已經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滴落在衣襟上。
藥農把完脈,給白鳶喂了嗑藥丸。舒了口氣,道:“能吞下藥,還有救,再晚就遲了?!?p> 白霖聽完這話點點頭,心下稍寬。
藥農期間根據不同時段不同狀況,給白鳶調了兩次藥。
若是民間凡人醫治,白鳶燒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撿回來一條命,也必然得燒壞了腦子,成了傻子。
所幸的是,她生長在靈山,有個堪稱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藥農。
白鳶在狐貍洞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終于醒來。白霖整日在身邊陪著,青云跟胡顏、胡玉也跑前跑后,白鳶心里溫暖極了。
想想之前在林子里那不堪回首的幾日,她頭一次覺著有家和族人,原來是如此幸運又幸福的一件事。
白鳶身體本就底子好,加上眾人的噓寒問暖,精心照顧下,所以恢復得很快。她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之前病著,又被眾人整日圍著轉,一時間忘了儲物袋和皮毛的事。身體一好,就把這事兒想起來了。
于是跑去白霖那里,打算央求白霖想想法子,幫她把儲物袋和毛皮找回來。
“姑姑?!卑坐S見著白霖喊道。
“身體可好全了?”白霖笑著白鳶,全身上下,散發著母性的溫柔。
“多虧姑姑這些日子的照顧,你看我不僅身體好了,還長了一圈兒的肉。”白鳶笑嘻嘻的說道。
然后又去拉白霖的胳膊,央求道:“姑姑,我乾坤袋丟了,皮毛也尋不著了,你能不能……”
“跪下?!卑琢匦δ樢晦D,瞬間滿臉冰霜。
“姑姑?”白鳶還不明白狀況,愣住了。
“我讓你跪下!怎么,翅膀硬了,話也不用聽了?”白霖冷聲喝道,眼睛里似乎都結滿了冰。
白鳶見狀,趕緊撲通一聲跪地。
畏縮著想拉拉白霖的裙角。
被白霖一記冷光掃過,連忙低頭,縮回了雙手。
“姑姑,對不起。”白鳶知道白霖這次是真的動了怒氣,誠懇地認錯,“姑姑別氣,我真的知道錯了?!?p> “很好,既是知道錯了,便老老實實跪著吧?!卑琢卣f著,又拿出不知何時尋回的皮毛,道,“至于這皮毛,我且封起來收著?!?p> “姑姑是何時尋回的,從哪里找到的?”白鳶雖被罰著,可見自己皮毛已經尋了回來,心下激動,很是歡喜。
“你只須知道自己被罰些什么就好?!卑琢乩淅涞溃叭羰窃俨宦犜挘@皮毛你也無需再討,靈力也不必再要了。”
白鳶又慌了神,知道白霖這次真的鐵了心的要罰她。
如果她再不老實,皮毛就會被一直封著,相當于靈力也被封著,她什么都別想要了。
白霖那些日子一想到白鳶那奄奄一息的狼狽不堪、可憐至極的模樣,又浮現出初見她時的場景,還有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