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門研究過動物的足跡嗎?”
張學文面對黎淮安的詢問,自然不會將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指著一旁的李江說道:“黎局,是李江。”
“李江?”黎淮安有些詫異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江。
他不是個大夫嗎?怎么還懂得足跡學?
要知道光是人類足跡就足夠一個人學習很久了,更別說是種類繁多的動物足跡了。
而李江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不僅中醫研究的出類拔萃能夠治療好秦老爺子的疾病,更是對動物足跡方面也有涉獵。
這簡直不可思議。
張學文點頭說道:“沒錯,黎局。本來我們是忽視了這些奇怪的足跡的,是李江將這些足跡整理出來,并說出了他的判斷,我根據他的判斷進行了多次的實驗以及反推,最終證明了李江發現了這份線索的準確性!”
黎晨見父親要被這一份在他看來并不靠譜的證據所迷惑了,他連忙說道:“爸,這些足跡根本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因為任何書本以及案例從來都沒有過類似的先例啊!”
黎淮安冷哼一聲說道:“二十年前,DNA還沒有進入刑偵領域的時候,之前有過先例嗎?你一個沒有絲毫刑偵經驗的新警,竟然敢把支隊長踢出辦案隊伍,絲毫不采納他的建議,誰給你的膽子!”
黎晨低頭不語,他還是覺著不服的說道:“可是根據動物的足跡判斷嫌疑人這根本就是荒謬啊!”
李江緩緩的說道:“我和張支隊推測的這個嫌疑人已經向昆市方向逃竄了,這還不足以證明什么嗎?”
“什么?那個羅大勇已經跑了?黎晨,你是怎么辦案子的!”黎淮安大為震驚,根據足跡判斷出的嫌疑人在昨夜抓捕羅昊天時連夜逃竄,如果這還不能證明什么的話,他這個刑偵局長也是不要當了。
“爸,說不定人家就是出門去了。”
“你還嘴硬!有大半夜出門的嗎!等下你跟我回禁京,別在盛海給我丟人現眼了!”黎淮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并對張學文交代道:“這案子就按你的思路來,沒有問題,立即聯系昆市警方進行聯合抓捕!”
黎晨連忙追了出去,說道:“爸,可是,可是我在盛海事兒還沒辦完呢。”
黎淮安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兒,他冷哼一聲,他之前還不服郭厚生為何要堅持把郭筱筠介紹給李江,但是現在他算是知道了。
黎晨與李江這么一對比,簡直就被秒的連渣渣都不算!他還是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輸給了李江,更別提其他地方了。
“你和郭筱筠的事兒沒戲了,跟我回禁京!回家好好閉門思過,我再給你找個師傅,好好的治一治你這目中無人毛病!”
對于父親的話,黎晨只停進去了頭一句,他連忙問道:“怎么就沒戲了,我不回!”
黎淮安看了一眼李江,頓時覺著自己這兒子簡直狗屁不是,一事無成,案子辦不好不說,連個女人都追不到。
于是憤怒的說道:“老郭已經把郭筱筠許配給李江了,趕緊跟我回家!少跟我在這丟人現眼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黎晨徹底的震驚了,他只覺著自己的三觀已經被徹底的顛覆了,只見他大腦空白,右手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指著李江,不敢置信的問道:“李江?他?一個小農民?他也配!”
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農民,頂多算是個農民企業家暴發戶而已,怎么能夠和郭伯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搭上關系呢?
黎淮安猛地一腳把黎晨踹出了門,呵斥道:“對人家客氣點,人家可是治好秦老爺子的醫術高明的大夫!別給我在這丟人現眼了。”
黎晨被自己父親揪上車的時候,他的大腦都是一片漿糊,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事情不應該是自己破獲了滅門殺人案之后,徹底的贏了李江,不僅李江離開了郭筱筠,郭筱筠更是對自己心生好感,從此借著這個案子的東風,自己功勞與美人雙豐收。
可是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李江的線索破了案,郭伯伯更是直接將郭筱筠許配給了李江。
讓這李江來了一個雙豐收!
等李江再次上車的時候,郭厚生對著李江輕笑一聲說道:“李江啊,這事兒滿意了不?你們村的羅昊天已經放了,黎晨那孩子也回禁京了,估摸著這輩子老黎都不會讓他干這行了。”
李江點了點頭,他實在沒想到黎晨的父親會來,事情會如此順利。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爽的對郭厚生說道:“郭書記,我可沒答應娶你家姑娘啊,你這倒好已經宣傳出去了!”
李江自然知道郭厚生是郭筱筠的父親,可他完全沒有想過談婚論嫁這回事兒。
之前迫切的渴望與郭筱筠恢復關系,只不過是李江對自己感情的誤解而已,他已經習慣了天天晚上和她曖昧的藥浴按摩,一旦二人之間關系冷淡,便會迅速的懷念。
當二人解除誤會之后,李江便覺著那種思念的感覺逐漸淡去。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李江還真的有些適應不了如此狂野的郭筱筠,幾次二人都是因為爭搶主動權而沒有進入到下一步。
對于李江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在這方面溫順一些,懂得配合一些的。
不過要是能把郭筱筠調教好,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郭厚生并不知道李江短短時間里,腦海當中想了多少有關自己女兒的猥瑣事情,他嘿嘿的笑著說道:“我就是給你們牽個紅線,能不能成到底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兒。”
李江面對如此主動地郭厚生,實在沒有辦法拒絕,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已經和郭筱筠認識的事情說出來,他倒是想要看看一會兒郭筱筠的表情。
“李江,老爺子的住宿地方安排好了嗎?不行我安排人找一個僻靜優美的地方出資蓋個療養小院吧?”說完了閑事兒,郭厚生終于把話題轉到了正事兒上,他問道:“誒,你那蘆花村我怎么聽著那么耳熟啊,總覺著好像再哪里聽過的樣子。”
廢話,你女兒就在蘆花村,你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