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昏暗的倉庫內(nèi)。安沁遍體鱗傷,狼狽不堪躺在潮濕的地板上面。安薇露出猙獰的笑容,蹲在安沁身旁。“安家大小姐,也會有今天。哈哈哈...”
安沁牙齒咬著嘴唇,雙眼緊閉,一言不發(fā)。安薇看著安然這幅模樣,氣更不打一處來,安薇雙手拍了拍,身后的男人大步走上前。
男人彎著腰。畢恭畢敬的詢問道:“安小姐,有什么吩咐。”
安薇點點頭,呵笑一聲。“你說我拿一把槍殺了她痛苦,還是活活燒死她更好。”
男人如實道來。“一槍打到要害,她絕對會死。放火的話,就算有人救她,不死也會被大火燒成殘疾。”
安薇“哦”了一聲。吩咐男人。“那就來個縱火吧,給你十分鐘時間。”
安沁面色蒼白,人如死灰,了無生機。
安薇玩味十足的看著安沁。“我很想知道,你毀容了是否還會讓陸琛對你死心塌地。你覺得呢?”
安沁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把你當(dāng)親妹妹一樣,我做錯了什么。你要致我于死地?”
安薇心情很好,聲音愉悅。“你是真的蠢,那我不妨告訴你到底是為什么。我愛陸琛,我比你更早遇見他。他卻選擇了你,我不甘心。我利用吳亦勾引你出軌,給他戴綠帽子,鬧的人盡皆知,陸琛依然選擇原諒你。所以,只要你死了。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愛上我。”
安沁手腳被綁著,猶如躺在岸上瀕臨死亡的魚,只能干瞪著眼,沒有任何作用。“安薇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了你。”
安薇不以為然。“你想殺我?那你就等下輩子吧。對了,陸琛從未逼迫安強。換言之,是安強將你賣給陸琛了。”
安薇離去,安沁被大火包圍。她心灰意冷,一個高大的男人沖進火場。白色的襯衫,沾染上泥土。他伸出寬大的雙手,擁抱著奄奄一息的安沁。沙啞的嗓音溫柔細膩。“安安別怕,我?guī)慊丶摇!?p>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安然醒來,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窗戶上貼著大喜字,身下是質(zhì)地細軟昂貴的蠶絲被。
她坐起身,震驚的看著四周。她明明死在火場里,這里是哪里?
安然揉了揉太陽穴,看向眼前熟悉的地方,她記得這里是月園公寓,是她和陸琛的婚房。她怎么回到這里?
一個念頭油然而生,安然迅速爬下床。提醒著她這一切不是夢。
她強忍著,踉踉蹌蹌走進衛(wèi)生間。雙目凝視著冰冷的鏡子,里面倒映著的她。
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一雙有神的大眼睛。海藻般的長發(fā)及腰。
安然不敢置信,狠狠掐了自己手臂。安然很用力,“嘶”了一下。柔白細膩的手臂,瞬間一下就紅了。
她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安然確認了這不是一場夢,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跌坐在地板上面。
汗水浸透了衣衫。她蜷縮著身體,小聲哭泣。仿佛像一個刺猬,將自己保護起來。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不停。安沁走到床邊,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蘇芮挪揄的聲音。“怎么樣?新婚之夜感覺如何?”
安沁哽咽道:“蘇芮我回來了。”
蘇芮聽到安沁驢唇不對馬嘴的話。“你回來啦?你回哪去啦?你不會回家了吧?”
安沁搖搖頭。“沒有,我剛起來。有些懵,晚點我再聯(lián)系你。”
話音落下,安沁掛斷了電話。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日期,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三日,陷入深深的沉思。
前世,她同樣在昨天嫁給陸琛。她聽從妹妹的話,認為這一切都是陸琛的逼迫,她恨他厭惡他,每天都想盡辦法離婚。
安沁出軌,鬧的陸家丟盡臉面。酗酒抽煙,荒廢時間。陸琛都沒有和她離婚。
安沁卻還是一意孤行,懷下了吳亦的孩子。她以死相逼,陸琛答應(yīng)了離婚。
離婚之后,吳亦方拋棄了她。所謂真心對她的妹妹安薇,將她囚禁起來。每日給她注射毒品,最終縱火燒死了她。
那場大火里,安沁臨死之際看見陸琛不顧一切到?jīng)_進火場想要救她。
安沁回憶前世種種,她真的覺得自己腦袋被門擠了。多金帥氣有魅力的老公不要,去找一個花心渣男。
重來一次,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最重要,她再也不要放開陸琛的手。
安沁換下汗津津的睡裙,穿了一套休閑服。直奔樓下,七點半陸琛應(yīng)該還在家。
安沁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帶著雀躍的心情小跑到餐廳,一眼就看見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吃著早餐的男人。
前世,他給她一世深情。今生,換她去好好愛他。安沁心里想要緊緊擁抱他,身體下意識的已經(jīng)做了決定。
她直接撲到了陸琛懷里,緊緊抱住他。“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陸琛毫無防備,手上的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音,餐廳里死寂一般的安靜。
安沁感受到陸琛的身體,很是僵硬。安沁眼眶濕潤,有些慌亂。“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剛才做噩夢了,不是故意的。”
陸琛苦笑著撿起掉落的筷子,微微整理。“先坐下來吃飯吧,有事一會再說。”
安沁點點頭,乖巧的坐在陸琛身旁。小心翼翼詢問道:“陸琛你今天要去上班嗎?”
陸琛:“嗯?有什么事嗎?”
安沁懊惱不已,她忘記前世她多厭惡陸琛了。得知她要嫁給陸琛,她就開始忍不住的厭惡他。新婚之夜,陸琛強行和她圓房。她在第二天,就嚷嚷離婚,還想告陸沉強奸。她前世真的太蠢了!
安沁擺擺手,吐了一下舌頭。“我比較無聊,你要去上班,我可以中午去找你?”
陸琛聞言微微一愣。反問道:“安小姐,不記得昨晚你說要讓我身敗名裂的話了嗎?一夜之間,怎么變了。”
安沁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內(nèi)心波濤洶涌。她能怎么辦,總不能說她重生了。就算說了,肯定也沒有人相信。也許會更加糟糕,她沒準會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她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況且陸琛不會傷害她。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拼了。
安沁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陸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你這是脫了褲子是畜生?穿上褲子不認人?”

云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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