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們很真實,只是遵循了本心,有什么錯呢。”何緒見她情緒起伏不那么大了,便開始跟她鬼扯。
她一本正經的點頭,“恩,你說的對,改天我去找坦蕩蕩的芳姐聊聊人生和夢想,順便向她請教幾招化妝技術,我特別喜歡她今天的造型,特有女人味兒,再請她幫我看看怎么著能把我介紹給鄒逸溟,讓我也走走捷徑。”
何緒,“……”這是拿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真擔心這孩子越聊越起勁兒,趕緊轉移話題,“想那么多干嘛?那個叫邵竹軒的真是你學弟?”
“恩,很久沒見了。對了,另外兩個人是干嘛的?”
“娛樂公司的,溟手里有個項目和他們有關。”何緒率先走出電梯,站在房門口等她。
“奧。”蕭俏淡淡的應聲。
兩人進入房間后,蕭俏迎來的是奶斯的親昵,和何緒萬年不變的抱怨,“沒良心的東西。”
奶斯依然無動于衷的圍著蕭俏轉。
“奶斯的預產期是什么時候?我接它去住院。”何緒從冰箱里拿出一杯酸奶給蕭俏解酒。
蕭俏沒有立即答應,接過何緒遞來的酸奶若有所思,隨即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何緒“不用,還有兩天,我想辦法找鄒逸溟陪我去。”
她想讓鄒逸溟見見奶斯。
“好。”何緒突然覺得那一瓶多伏特加白喝了,僅剩的一點兒醉意也消失了,思緒變得無比清明,頓了頓才說,“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恩,路上小心。”她盤腿坐在地上沖他揮手。
奶斯自覺的趴下,頭枕在她腿上,蕭俏打開酸奶一邊喝一邊蹂躪它的狗頭,此狗舒服的直瞇眼。
“目前還不大能和他坐一輛車,該怎么約呢?”
啊啊啊啊啊啊~這該死的應激反應!
……
F國的比弗林社區,居住于此的盡是豪門貴族,其中一處三層樓的不規則外形歐式建筑最為惹眼。
此時,別墅二樓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雙臂環胸立于窗前面無表情的聽管家向她匯報最近的情況。
“夫人,少爺人去了Z國S市打理IX,蕭小姐也在IX擔任化妝師,如您所料,他們已經遇到了,您看……”鄒家的管家布蘭克雙手相交于身前,微微低著頭,無比恭敬的說。
“鄒峰回來沒有?”貌似對剛剛的話題提不起一絲興趣,波瀾不驚,淡定如水。
“鄒先生說今天有應酬不回家吃晚飯。”管家依然謙卑的欠身回答貴婦的問題。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貴婦看著窗外那顆梧桐樹不知在想什么。
半響,沈卓拿起手機播出號碼放在耳旁,聽到對面喚了她一聲卓姨,開口道,“瑞瑞,溟不聽勸去了S市,蕭俏也在。”
“卓姨,蕭俏不會在短時間內喚醒溟的記憶,您放心,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明天我就過去。”
沈卓聽到電話那頭的回應后明顯松一口氣的樣子,轉身坐進躺椅中,閉上眼,緩緩道,“辛苦了,瑞瑞。”
……
連續兩天,蕭俏都沒機會見到鄒逸溟。不過,她給鄒逸溟發了奶斯的視頻,并附一段文字,大致意思是奶斯要生狗寶寶了,希望他能幫忙和她一起將奶斯送去寵物醫院,而且有很重要的事情同他說。
正常情況下,鄒逸溟收到這種消息會直接無視,可是放下手機的時手指碰到了視頻,傳來‘汪汪汪’的狗叫聲,是奶斯看到手機屏幕中的自己,慌了。
一共三段視頻,每個視頻他都點開看了一遍,沒理,兩分鐘后拿起手機又看一遍。
明明只是平平常常的寵物,它追著蕭俏跑的那段視頻卻能讓他心神一蕩,和昏迷幾個月醒來后第一眼見到粉色長卷發的感覺一樣。
隔了好久,終于發過去一個‘好’字。
心理學家佛洛依德說過,“觀察是滿足好奇心最好的方法之一。”
他確實對她感到好奇,還有她的狗。
鄒逸溟真的同意了!
晚上,蕭俏興奮的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她邊哼小曲兒邊遮黑眼圈,連早飯的飯量都減少了,她要減肥,溟總的女人不可以超過一百斤!
蕭俏上班乘坐的是昨晚睡不著時約好的順風車,下車后,心情無比愉悅的走進公司,一身純白色休閑套裝,彩色老爹鞋,頂著一臉最愛的復古妝,完美的將青春與時代相融。
“剛出院,又坐了這么久飛機,怎么不回去休息?”是鄒逸溟的聲音,里面帶著關心。
“耽誤你工作了吧,抱歉。”一個女人的聲音,語速不疾不徐,聽起來溫婉大方。“可是我很想你,明明大腦支配腿回去休息,但是腿聽了心的話,你說我能怎么辦?”女人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思念、智慧還有理性的撒嬌,蕭俏可以斷定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女神。
她停下腳步,轉身,果不其然,挽著鄒逸溟手臂的女人穿著一身香檳色套裝,很精致,與鄒逸溟很般配。
今天的鄒逸溟穿了褐色西裝,白襯衫,他皮膚白,這一身襯他。英倫風鏤空金屬袖口,精致的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粉色的及肩長卷發,勾人的桃花眼,像個只有漫畫中才有的王子。
他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但她還是捕捉到了他對身邊那女人的親切。
“溟總早。”蕭俏保持微笑。
“早。”
“這位是?”她不想問的,可嘴不聽心的話。
“我未婚妻,林瑞。”
“你好。”林瑞從上至下打量著蕭俏,大方一笑,主動向蕭俏打招呼,像極了第一次知道眼前這個人。
“原來是未婚妻呀,還以為像前幾天一樣是從Time叫來供您消遣的女人。”一晚上的好心情全沒了,看都沒看鄒逸溟一眼就往辦公室走,低著頭,眼眶紅紅的。
她的心眼就是這么小,鄒逸溟和別的女人親近她就是受不了。
可是,她更氣自己!
鄒逸溟面無表情的看著蕭俏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瑞緊了緊挽住鄒逸溟的手,笑著柔聲說,“溟,我們先走吧。”
“好。”鄒逸溟收回視線,攬著她走進電梯,從始至終沒對林瑞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