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世間沒有六界種族之分。而隨著天地間靈氣愈來愈濃郁,生命的智慧愈來愈高,就有了團體意識和生理上的各種不同。所以生物都開始為自己的領域劃分邊界,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如今這六界相持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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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雨幽谷的深處,被層層的樹林遮擋住的院落,里面是與外界截然不同的場景。
露天的院子里有一棵被紅色的花朵爬滿的樹。樹枝還算粗壯,只是被遍地的甚至蔓延到它是樹干上的花淹沒了。
樹上還有一個女子,她背倚著枝干坐在樹枝上,一只腳踏著結實的木材,手里還拎著一個半滿的酒壇。
與院子里相對應的是,她也穿著跟著花叢同種顏色的衣袍,繡著暗金色的云紋,衣角從樹枝上垂下。
她斜靠在樹上,整個人愜意的很,還時不時地搖晃手里的酒壇,灌一口美酒。她的眼睛半瞇著,能模糊的看出那驚艷的冰藍色。
妖啊,這才是妖。
院里的門自己開了,一只腳踏進狹小的被曼珠沙華占領的地方。隨后,腳的主人也出現在視線之中——一個滿臉笑意的青衣男子。
一進門,男子彎了彎狹長的眼,用熟人的口吻說道:“玄憶,又搞成這樣了。”
玄憶沒低頭也沒看他,能來她這個地處深山老林里的破院子的人,就只有那只老狐貍了。
她晃了晃酒壇,連姿勢都沒換,說:“寧瑟,又來了啊。”平淡的語氣,就是一句很平常的問候似的。
寧瑟站在樹下,回答道:“嗯,還給你帶了點事做。”
他在空地上找了處沒有花的石凳坐下,然后等著玄憶回話。
一聽有事做,玄憶仿佛頹廢了許多。
“最近懶啊,酒又快喝完了,有什么任務過段時間再說吧。”她的酒時真的快沒了,她還在為此發愁呢。
寧瑟無奈地嘆了口氣,“酒鬼,成天惦記著酒。但這任務可不能拖。”
玄憶扔了剛剛喝空的酒壇,酒壇落在地上變成碎片,她也在那聲碎裂的聲音中離開了樹枝。
鮮艷的紅色衣袍慢慢落下,玄憶挑了挑眉,對這不能拖的任務仿佛有了點興趣。
“是什么不能拖的任務?”她在寧瑟的對面坐下來,看著他問。
“是忌離。”寧瑟吐出這三個字,就讓玄憶剛來的好奇消了大半。
在妖界,是邪靈殿做主,邪靈殿的尊主就像人界的帝王似的,而在尊主之下,有六大邪王。僅次于尊主的地位,著六大邪王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忌離,是個人族,邪靈殿中不是沒有人族,只是沒有像忌離這樣,身為人族卻成為了六大邪王之一的人。
而同為六大邪王的玄憶,對他地印象不怎么好。那個人族對她的看法恐怕也不怎么好。
她皺了下眉。
看她皺眉,寧瑟就知道這事不好辦。
“三日前忌離在夏國國都被抓,按照我打聽到地消息是說,大概明日,在夏國國都的斬妖臺上斬首忌離。”
接著繼續說:“好歹是同僚,就算他是人族也得完成尊主指示地任務啊。”他直接把尊主搬出來了,是真怕玄憶不同意。
但這的確是尊主的意思。尊主也不是不知道玄憶與忌離合不來,缺還是下了這道命令,令寧瑟都有些猜不透。
“尊主的意思?”玄憶地眉皺的更緊了。
六大邪王平時相處都較和睦,誰也不干擾誰,但就是那個人族與她關系僵硬。當時尊主給忌離賜封號時她就看出來了——那個家伙就是看不慣她。
忌離封號“颯”,稱颯王;她的封號是三萬年前尊主起的,為“郁”。
“既然是尊主的意思,我還能不遵守嗎?”這句話說的很隨意,就像是一時興起說出的,仿佛把它當做了一個需要去做地游戲。
寧瑟搖了搖頭,甚是無奈。
“對了,你那好像還有兩壇笑千年,對吧?”正當寧瑟要起身走時,玄憶忽然問道。
“啊……呵呵呵……這你都記得。”
玄憶揮了揮手,發出逐客令:“酒留下人走。”
兩壇用紅布封著口的酒就這么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石桌上,散發出香醇的味道。
臨走前寧瑟還說了一句:“省著點喝,不然在你家秦柯回來之前你就真的沒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