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還沒爬起來,接著“砰砰砰”幾聲響,六根粗棍在他們眼里放大,狠狠地砸在他們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六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差點當場腰斷身亡,慘叫一片。
魚頭哥連連后退,喃喃道:“不可能……一個打六個?他怎么可能做到的?”
但眼前的事實,他也不能當做看不見。
不過,他顯然是忘記算上自己。
沈君年扔掉棍子,拍拍手:“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們的手腳全部卸下來!”
這些人一看就是來收灰色保護費的,他心里一陣不屑,雖然他掌管著龐大的灰色勢力,但他們卻是有著自己的產業,視力范圍內的普通人也都安居樂業,并不會受到這方面的威脅。
這種向老百姓收錢財的活也被他明令禁止,違者嚴懲不貸。
在他看來,這是最低級的斂財方式,令人不齒!
魚頭哥羞辱地咬牙,死死瞪著沈君年:“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未免太小囂張了點!”
沈君年沒有說話,歪頭看他,上前一步,魚頭哥瞳孔驟然縮緊,嚇得連退兩步,剛剛的氣焰立刻熄滅。
見狀,沈君年嗤笑一聲。
這種人就會欺善怕惡,倒也不難對付。
魚頭哥一邊往門外退,最后還不忘扔下一句狠話:“你小子給我記住,在我們許爺地盤上撒野,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許爺?
沈君年眼神微瞇,莫非是許志強?
這里是他的地盤?
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找的就是他!
他輕哼道:“好啊,我不妨告訴你,我叫沈君年,讓許志強記得來找我!”
魚頭哥皺眉,這小子竟然敢直呼許爺的名字?
難道是道上哪家的人?
但他看沈君年那身窮酸打扮也不像,就是一個了愣頭青模樣,而且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家幾乎都打過照面,不可能不認識,當即心里立刻搖了搖頭。
哼,就是一個無名之輩罷了!
等告訴了許爺,找了人來,有這小子好受的!
魚頭哥陰笑兩聲,想到上頭有人,心里的恐懼減輕不少,此時他們已經退出門外,看了沈君年一眼,便跟著那六個斷腰手下一瘸一拐地跑了。
沈君年沒管他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孩子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渾身瑟瑟發抖,他走到一個嚇得一臉驚恐,滿臉眼淚,最為可憐的小男生面前,輕輕揉了揉他的頭。
“好了,壞人都被哥哥打跑了,不要怕。”
他很少這樣安慰人,但聲音確是極為溫柔。
小男生本來見他過來瑟縮了一下,聞言,委屈地癟了癟嘴:“哥哥,我好怕……他們都是壞人,他們把桌子都弄倒了,還罵老師!”
沈君年看了眼這家并不大的康復學校,桌椅都被掀翻在地,好幾個椅子也散架了,一片狼藉。
沈君年對小男生的安慰,溫若都看在眼里,她上前,關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剛剛沈君年對付那群混混,把她嚇了一大跳,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將所有人都打跑,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覺得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沈君年看她,挑挑眉。
如果對付這七個小混混,他都能受傷,周俊偉那幫家伙怕是要笑死了。
“那就好。”
溫若臉上莫名有些發燙,沈君年的長相也是十分出眾的,特別是近距離看,莫名讓她心里一陣悸動,但她畢竟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雖然心里有異樣的感覺,面上也沒有太表露出來。
不過,沈君年這話倒是不假,他雖然對付了那七個人,但身上的衣服就連一個多余的褶皺的沒有,更別說受傷了。
她轉頭對身邊的孩子道:“孩子們,把桌子椅子扶起來吧,跟著我一起打掃這里的衛生。”
“好!”那些小孩的神情雖然一眼能看出來和普通孩子不一樣,卻格外的天真可愛,一掃剛才的驚恐,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一個個興奮地開始收拾周圍的狼藉。
沈君年看著他們,心里默默點頭,上帝給這些孩子關上了一扇門,卻給他們不一樣的精神世界,盡管發生過不愉快,卻并不會在他們心里留下多少痕跡,他們比大多數孩子都要更快樂。
“唉,今天他們走了,可能明天又會來鬧事,要不是舍不得這些孩子,我真的會考慮把學校關了……”兩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溫若忽然有些憂心忡忡地嘆氣起來。
沈君年問詢地看她一眼。
他自然知道魚頭哥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心里已經有打算要對付這幫人,并不擔心這些。
不過,聽起來,溫若和這些孩子有不一樣的故事。
溫若沒有把他當外人:“實際上,我有自己的公司,開這家康復學校,只是從小的一個心愿,公司里面盈利的部分,我都放到治療這些孩子上面去了,只想讓他們得到最好的照顧。”
沈君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溫若做這些只是為了公益。
對于溫若的另一層總裁身份,他到沒有很意外。
畢竟,從第一眼,他能看出,溫若是外柔內剛的女人,這樣的人有能力擁有一家公司,倒是很正常。
溫若勉強地笑了笑道:“這里已經開了五年了,這些孩子從五年前就一直在學校里面快樂的成長,如果突然關閉,他們就要被送回家里去了。但是,他們爸媽……”
聽到這里,沈君年眼中了然,明白她心里的顧慮。
不少家庭對于家里有缺陷的孩子并不是那么在意,對他們而言,這些小孩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一旦這些小孩被送回去,以后能不能接收到良好的康復訓練就不一定了。
“有沒有考慮把他們送到免費的康復機構?”沈君年問道。
“免費的康復機構?”溫若微愣,隨即道:“有這種地方嗎?”
幾乎所有的康復機構都是收費的,所以她才會開這家康復學校,如果真有,她根本不用擔心孩子們了。
沈君年點頭,想起什么,伸手在口袋里面翻了翻,接著翻出一張有些皺皺巴巴的名片。
看著關鍵信息還“健在”的名片,他輕咳一聲,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