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古特和李柒買了高鐵票。
這次他倆去京晨市將首先與臧梅雪和楊綺倆人會合,而臧梅雪和楊綺也將會為倆位教授,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湛藍的天空地下,高鐵像一條長龍在軌道上飛奔,時而穿過山洞,時而跨過大河。
一向喜歡吟詩作畫的李柒卻沒有了詩興。
倆位教授興致勃發,就相關方案和設計上的問題開始討論了起來。
“勞斯先生,你覺得我們的診所、醫院建筑外觀風格和裝修風格,應該設計成什么為好?”李柒知道勞斯古特也是一位華夏通,對華夏國的風土人情十分通曉。
“李教授,建筑外觀風格無論是診所還是醫院,我們可以采用青松與梅花大自然的風格,凸顯出生命力旺盛的含義,從而與我們公司的文化和華夏國的文化相契合。”
“可是我們來自龍宮,是否也應考慮龍因素?”李柒道。
李柒一語似乎,點出了建筑外觀風格的本質性問題。
如果龍鳳能夠在青松與梅花間縈繞豈不是更好。
“最關鍵的是,勞斯先生你不會忘記了吧!我們的董事長可是一條龍來的。”李柒在勞斯古特耳邊低語。
倆人互視一笑。
哈哈哈!
“哎呀,李教授,還是你提醒的對啊!”
“不過,也難說,董事長是否會采納,最后的方案,還是讓董事長自己來定奪吧!”李柒又一本正經的補充道。
不過有一點,勞斯古特卻說的很對,張冠璽向來對梅花情有獨鐘。
“勞斯先生,那室內的裝修風格呢?”
“李教授,診所主要定位是一些社區人群的小病情,尤其是一些傷風感冒一類的,還有就是一些意外事故發生來不及去大醫院就診的,再就是針對一些社區人群里的小孩,和老年人一類的保健。那么室內的裝修可以采用動漫風格,和琴棋字畫的風格。”
“感覺你說的不是診所了,而是幼兒園和字畫館了......外人還以為我是開幼兒園和開字畫展覽館的了。不過,細細想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李教授,我們要做就做不一樣,相信董事長也是這么想的。”勞斯古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說。
勞斯古特八字胡須,高鼻梁上架著一副大黑框眼睛,向來一臉嚴肅,看上去給人古板的樣子,從來就沒有見他風趣幽默過。
他是一位醫生,卻無論是給病人看病還是查房,又或是在實驗室,就從來沒有見過他穿白大褂。用他的俏皮話來說,不像醫生的醫生才是好醫生。
正當勞斯古特與李柒倆人談至興處,一位腿腳蹣跚約莫七十來歲的老頭,剛上完洗手間,朝他們身旁走了過去,就在他們身后的倒數第二排坐了下來。看他走起路來步履維艱的樣子,就知道可能長期身子骨,不再硬朗了。
過了不到十分鐘,坐在那老頭身旁的倆位年輕人,突然大喊起來。
“乘務員,乘務員,快點來一下,這里有位老人快不行了,不行了......”
旁邊人也跟著大喊,一陣騷動,驚動了車廂上所有的人,目光不約而同朝大喊聲,看了過去。
只見那老頭,口吐白沫,雙手四肢蜷縮彎曲不停抖動,雙腿也在顫抖不停,看上去,老人生命十分危急。
乘務員、列車長還有乘警聞訊匆匆一起趕了過來。
列車上廣播,迅速做出了響應。
“各位尊敬的旅客請注意,G6688高鐵5號車廂有一位老人,突發病情,情急危險,懇請列車上有哪位懂醫,學醫的先生女士,立即趕往5號車廂救人,謝謝!......廣播里傳出的聲音,還在一遍遍重復不斷播報。”
勞斯古特和李柒見狀立刻起身,急忙走了過去。
“大家莫慌,還是讓我來看看......”勞斯古特道。
他順手輕輕翻開老人的眼皮,看了看,轉身對李柒道:“李教授,這是你的小菜......”
“好!勞斯先生,讓我來吧。”
李柒快速拿起老人的手把了脈,通過把脈他知道了老人的心跳和五臟六腑異動的情況,她又仔細觀察了老人的膚色,由于老人口頭白沫,也問不了話,了解不到一些基本的情況,不過,這時的李柒,心里面很快確診了老人的病情。
她在老人的后背、額頭和后頸脖子上來回揉搓起來。
不到三分鐘中,老人病情就開始慢慢緩解。
“這下真好,老人有救了,想不到5號車廂就有醫生在。”圍觀的旅客中有人說道。
李柒繼續不停的揉搓,老人口頭上的白沫也逐步消退,膚色漸漸紅潤起來。她用旁邊乘務員遞來的紙巾輕輕擦去了,老人嘴角邊僅剩的一點白沫。
“啊!這位醫生真了不起,不用打針吃藥,只是輕輕揉搓了幾下,老人竟然神奇般的沒事了。”人群中又有人喊叫道。
可是,他們豈能知道,就在他們面前的可是當今世界頂級醫生,是草藥醫學界的泰斗級人物。對任何人體經脈、穴位、器官每細微之處已經到了通透的境界。
坐在老人旁邊的倆位年輕人,主動提出跟李柒和勞斯古特換了座位,這位年輕人害怕老人再次發病,以便這倆位醫生施救。
老人病情穩定后,開始侃侃而談,看樣子,老人還是一位很健談的人。
這次他從圳南市回京晨市,是去了大兒子家住了一段時間。老人是京晨市人,還是京晨市國土資源局的退休老干部,老人在位時,善于慧眼識才,現在好多年輕的干部,都是他一手培養和提拔上位的。
大兒子在圳南市是有名的水產和肉食批發商,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圳南市有名的億萬富翁。
他住在大兒子家的別墅里總感覺別扭,整天保姆前保姆后的被伺候,他非常不習慣,老人習慣了安靜,也是那種凡事喜歡自己親力親為的人。
悠閑的時候喜歡畫畫書法,甚至偶爾有感而發,作幾首打油詩,過著神仙逍遙般的日子。
只是近些年以來,身子骨不爭氣,患上了這種土癲瘋,怪讓人害怕的。
老伴由于患了絕癥,哎!早早的去了......說到這里,老人雙眼噙滿了淚花。
“看倆位有頗有仙道一般的氣質風骨,想必是醫學界的非凡之人啦,這次也去京晨市的吧?”老人拭了拭淚花道。
“是的,老人家,我們這次是要去考察京晨市泰然區。”李柒道。
“考察?莫非二位也是生意上的人?”
“可以這么說吧老人家,這次我們主要是想去考察診所,和醫院的選址問題。”
“哦!那算你們找對人了,我可是京晨市土生土長的人啦,祖祖輩輩都是京晨市人,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次可以給你做向導啊!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老人突然興致盎然,用哆嗦的手從衣袋掏出電話。
“啊喲!那這是太好了,可是,可是你現在的身體還不易勞神。”李柒一邊記錄著老人的電話號碼。
“沒事了,沒事了,死不了。”老人輕輕拍了拍李柒的胳膊道。
“哈哈哈!再好不過!老人家,等我們把診所和醫院建好了,免費給你徹底治療,讓你不再受病魔的折痛。”勞斯古特打趣說道。
“啊呀!先謝謝二位了。”老人雙手作揖道。
此時的這位老人,自然不會知道,他們要籌建的診所和醫院是世界絕無僅有的,也是這個地表界人類聞所未聞的。
將來就光那些AI機器人就足夠新穎的。
加上透著藝術性氣息,美妙的醫療環境,讓人感覺不到是走進了醫院,而是走進了藝術畫廊,養生館,沒有傳統意義上忌諱醫院的那種說法和擔憂。
“各位旅客,京晨市到了,請攜帶好您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各位旅客,現在播報一則表彰感謝信,今天早上11:38分在G6688次列車5號車廂上,來自圳南市的李柒大夫和勞斯古特大夫,搶救了一位......”
“老人家,京晨市到了,來,我來幫你拿行李。”勞斯古特從行李架上幫老人的行李取了下來。
“走,二位,今天到我家去,我的司機正在車站外候著了。”
“不,不,不,不客氣,老人家,我們已經有您的聯系電話了,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找您的,謝謝了。”李柒道。
“可是,你們二位一定要來找我呀!可別忘了,京晨市我是最熟悉的。”老人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勞斯古特和李柒一聲。
“老人家,一定,一定。”李柒道。
過了驗票閘道,出了車站。
“勞斯教授,李教授,我們是來接你們二位來的。”楊綺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倆位。
張冠璽早就把倆人的視頻和照片,發給了楊綺和臧梅雪,列車抵達的時間也發給了她倆,并告訴她倆,要提前到京晨市高鐵站等候。
“你們倆位就是梅雪和綺綺吧!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百忙之中還抽空來接我們。”李柒看著倆人在蕭瑟的寒風中等待多時,臉上卻洋溢著唯美的笑容,甚是感動,卻有些過意不去。
“哥,我們已經接到倆位教授了,你就放心好了......剛才車站廣播還在播報倆位教授,在他們這趟列車上救人的事跡呢。”
楊綺在接到勞斯古特和李柒后,給張冠璽打了個電話。
“好,這次他倆第一次來京晨市,人生地不熟,而且還有許多的重要事情要辦理,你和梅雪就多擔待一些,辛苦你們倆位了。”
“哥,你這是哪里話嘛!你的客人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和姐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做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教授,又在嘮嘮叨叨了吧!”
“哈哈哈哈!姐,貌似你也開始嫌棄我哥嘮叨了喔!”
“去,去,說什么呢!”
楊綺輕車駕熟的開著她的寶馬車,在京晨市的快車道上,飛奔去了早已為倆位教授預定好的下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