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夏家那小子和洛陽王府來往甚密,看來他們是要站在洛陽王府那邊了,明珠兒,依你看,咱們應(yīng)該站在那邊?”
慕秋言不假思索,回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秋言不敢摻和,全看老祖宗們的意思。”
大長老笑著說:“你這小子小點子多得很,放開了說就是?!?p> 慕秋言眨了眨眼睛,說:“秋言覺得千年來朝局動蕩,而越家人始終坐著那把椅子,其底蘊之深,可見一斑,他夏家意圖謀朝篡位,我慕家斷不可與之同流合污,不妨匡扶正主,有皇家做背景,我慕家榮耀自然可以更上一層樓?!?p> 大長老表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得出來他還在猶豫。
慕秋言似乎也沒打算就這么把他說通了,慕家這幾個老頭子賊的很,做一件事之前肯定會反復(fù)思索,她等得起。
慕秋言眼底的笑意被紫潯盡收眼底,她……好像正在謀劃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紫潯深諳慕秋言的為人,謹慎多疑,剛愎自用,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算不上一個好人,可若要說她無情,可她又算不上徹底的無情無義,對起碼對他還是寬容的。
說到這里……他似乎處在了慕秋言的記憶中,這個認知讓他有些茫然,慕秋言為什么把他關(guān)在這里?她想做什么?
這一天慕秋言的行程十分簡單,祭完祖就是生辰宴,慕秋言被世家公子們邀請去狩獵,獵活人。
在紫潯的印象中,除妖師的狩獵活動貌似就是從這一次廢止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橫豎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還是在這里再看一會兒吧。
一般來說狩獵的都是自家的奴隸,可慕秋言卻揮揮手,讓人把那幾個面首找了過來,扔進了圈里。
慕秋言輕輕撥拉著弓弦,身旁幾尺內(nèi)沒有一個人,她穿著一身墨綠騎裝,扎著馬尾,長身玉立,襟口因為熱開了兩顆扣子,盡管這樣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畢竟某人是貨真價實的前胸后背一樣平。
老二慕夏知走過來:“四弟,我勸你還是把里面的人撈出來,那些人和奴隸不一樣,都是各大家族的青年才俊,得罪他們對你可沒好處?!?p> 慕家三長老風(fēng)雪方好男色,各大家族為了討好他,會定期的將自家皮相出色的青年才俊送到慕家以供玩樂。
慕秋言笑了:“既然人已經(jīng)送給我了,怎么處置當然都隨我的心,再說,那些皮糙肉厚的奴隸殺起來有什么意思,就是要這樣才好玩?!?p> 慕夏知無奈的說:“你可真是個瘋子?!?p> 慕秋言繼續(xù)笑:“他們不就喜歡我這瘋魔的樣子嗎?”
說著,她搭上一支箭,對準了那個小小的圈,里面的人登時慌亂了起來,慕秋言抿唇一笑。
“你看這些世家少爺,往日里頤氣指使,不可一世,現(xiàn)在讓他們和那些奴隸站在一起,你看他們哪個不是丑態(tài)畢露,甚至還比不上旁邊那些個奴隸。”
慕夏知和紫潯想說如果不是你拿箭對著他們,他們至于這樣狼狽嗎?
慕秋言揚眉將和她比賽的幾個公子哥一個個掃了一遍,說:“我說諸位,今兒個是慕某的生辰,你們一個個的就那樣看著,未免有些掃興啊……”
廢話,那圈里站著的不是那些賤命奴隸,可是他們的親人啊,這讓他們怎么下手?
慕秋言嗤笑一聲,拉出一輪漂亮的滿月,下一刻鐵箭射出,打在了那個圈上。
完事后,她把弓箭橫過來,就著膝蓋,將之折成兩段,隨即扔到了地方。
“一群慫蛋,也配狩獵?我看這游戲以后還是去了吧,還玩狩獵?你們還是回家玩泥巴去吧?!?p> 原來……是這個原因么……
紫潯有些傻眼,這未免太……霸氣了一點吧!
再看女眷那邊一雙雙陶醉的眼神,紫潯只想捂臉,慕秋言啊慕秋言,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慕秋言的驕傲和張揚總是讓他頭疼,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
“慕秋言,慕秋言,快醒醒?!?p> 慕秋言是被搖起來的,外面天色已黑,站在她面前的是越蘊青,手里提著橘黃的燈籠。
越蘊青問:“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紫潯去了哪?”
慕秋言說:“紫???他有急事,先回妖族了,時候到了嗎?我們走吧?!?p> 她穿上鞋子,越蘊青對著她欲言又止:“你真要和我們?nèi)デ鄻??那不是女孩子?yīng)該去的地方。”
慕秋言抬眼涼涼看了他一眼:“你最好別把我當女人,不然吃虧的是你?!?p> 越蘊青眸光沉沉,說:“好啦好啦,沒人把你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