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剛關(guān)上院門,小丫頭蕭菱的聲音便在身后傳來!
蕭徹轉(zhuǎn)身看著獨自在院中玩耍的蕭菱,笑著問道:
“菱兒,娘去哪了?”
“嗯——”小丫頭嘟著嘴想了想,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娘親在那里!”
正說著,蕭云便從蕭菱的房間出來了,看到蕭徹,便說道:
“以后菱兒跟我睡一起,這間廂房便給墨九住好了!”
“娘做主就好!”蕭徹點點頭!
“哥哥,你陪菱兒玩好不好,菱兒一個人好無聊!”小丫頭拽著蕭徹的褲腿,大眼睛眨啊眨得看著蕭徹!
“也行!”蕭徹痛快的點頭,神秘的說道:“那你先把眼睛閉起來!”
“為什么呀?”小丫頭疑惑的說道!
“你先閉起來,哥哥給你個驚喜!”蕭徹搖搖頭,認真的說道!
“那好吧!”小丫頭抬起兩只小手捂住眼睛!
但是蕭徹很輕易就發(fā)現(xiàn)了在指縫后面滴溜溜亂轉(zhuǎn)的眼睛!佯裝不高興的說道:
“菱兒不乖,哥哥不跟你玩了!”
“不嘛不嘛,菱兒聽話就是了!”
小丫頭聞言趕緊用力的閉上眼睛,小手背在身后!
“這才對嘛!”蕭徹滿意的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來一個油紙包:“好啦,可以睜開啦!”
小丫頭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油紙包:“這是什么呀!”
“打開不就知道了!”蕭徹摸了摸蕭菱的腦袋!
“哇,是糖人!”小丫頭看著打開的油紙包,驚喜的叫了出來!
“吶,給你的!”蕭徹將糖人遞給蕭菱!
小丫頭拿在手中,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笑的見眉不見眼!
打發(fā)了小丫頭,蕭徹再度掏出了兩個小包裹,遞給蕭云:
“娘,這是回來的路上我讓墨九買的!”
“徹兒,這樣合適嗎?”蕭云接過東西,擔憂得說道:“你父親那邊……”
“娘!”蕭徹不等蕭云說完,直接開口:“您怎么還不明白!無論我們怎么樣,不放過我們的人終究是放我們不過!而且,娘,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也想明白了!墨蒼云推我上了少主之位,無非是想將少主之位把握在自己手里,以往的我懦弱,無能,相信不少人都以此為借口逼迫墨蒼云讓我下臺,墨蒼云想必早已經(jīng)是疲于應(yīng)付!若是我表現(xiàn)的強勢一些,優(yōu)秀一些,想必他的日子會好過不少,而且,只要我做的不太過分,在他還沒有打算放棄我之前,他就是我們最大的靠山,再加上,只要他相信我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少主之位,對我們的支持的力度就會更大!說不聽還會主動為我們謀個前程!娘,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蕭徹拉著蕭云坐下,苦口婆心的開導(dǎo)!
蕭云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的兒子,良久長嘆了一口氣!
“也罷,娘聽你的!”苦笑了一聲:“娘沒本事,讓你們跟著我受苦!往后,你就是我們母女的主心骨了!娘聽你的!”
“真的?”蕭徹瞪大眼睛!
“嗯!”蕭云無奈的點頭!
“謝謝娘!”蕭徹高興的跳了起來!
“好了,娘去做飯!你跟菱兒玩去吧!”蕭云起身,帶走了蕭徹帶回來的生肉!
“菱兒,來,哥教你功夫!”
“啊!不要,菱兒要吃糖!”
“那以后還想不想我給你買糖人啦!”
“好吧!”
蕭云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著院中兩個孩子,神色復(fù)雜,不過終究還是笑了!
……
“他真是這么說的?”
書房內(nèi),墨蒼云淡漠開口,面色無喜無悲!
“是,一字不差!”
墨九垂首站在墨蒼云桌前。
“呼!”
墨蒼云吐出一口氣,低下頭,拿起案桌上的毛筆,蘸了蘸墨水,提筆開始在紙上書寫!
墨九偷偷看了一眼,面色古怪起來!
誓死戎邊不顧身
將士百戰(zhàn)喪征程
可憐沙場未寒骨
猶是深閨夢里人
壯士舍身赴國難,百萬軍血筑長城!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
……
這些都是都是蕭徹今日所言,如今墨蒼云卻是寫了下來!
“噠噠噠!”
書房門被敲響!
“進來!”
墨蒼云頭都沒抬,開口說道!
墨三水推門而入,拱手道:
“家主!”
“怎么樣?”
“今日錦文少爺回府后,在二爺那里大鬧了一場!不過后來被二爺狠狠訓斥了一頓,如今被關(guān)在房內(nèi)思過,二爺罰他禁足十天!”墨三水輕聲說道!
墨蒼云聞言揮筆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墨三水:
“可知緣由?”
“不知!”
墨三水搖了搖頭!
墨蒼云閉目思忖良久,陡然說道:
“三水,傳令下去,自今日起,墨徹享有少主的一切特權(quán)!”
“這,家主,會不會……”墨三水一怔,下意識的開口!
“去吧!”
墨蒼云卻是直接打斷,揮手他退下!
墨三水趕緊低頭,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自明日起,你便是大公子的貼身護衛(wèi),大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當然,大公子每日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你可明白!”
墨蒼云盯著墨九,沉聲說道!
“墨九明白!”墨九躬身說道,想起了什么,又道:“老爺,墨……少主今日在茗香閣,有些言論可能會觸怒柳家,我們要不要做些補救?”
墨蒼云聞言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柳老非是氣量狹小之人,不會在意的,說不定,呵呵……”
墨蒼云眼睛不自覺掃過案桌,眼神中莫名流露出一抹期待,揮了揮手:“你也去吧!”
“是!”
墨九應(yīng)是,退出了書房!
墨蒼云獨自一人呆在書房,皺眉沉思,喃喃道:“堂而皇之的告訴我,今日這一切就是做給我看的,告訴我你想要的不過是堂堂正正擺脫我的掌控,告訴我你有魄力,有夠囂張,其實只是想讓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以幫我掌控少主之位,且還不會成為我的后患,讓我放心,但是,這還是你么,出口成章,心思縝密,面面俱到,難不成死過一次,真的就大徹大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