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I love you
6號凌晨,時針剛過12點。
吳疆睡意朦朧中被QQ的滴滴聲驚醒,手機上是周冀的消息:BB,Happy Birthday。祝賀吳疆先森成年。許你歲月無恙,所求皆如愿,所行俱坦途。
BB,吳疆先森。
原來,內(nèi)斂溫婉如周冀,也是可以說出如此甜蜜的話。
吳疆睡意全無,從床上一躍而起,心里樂開了花:你的小疆長大了,希望小疆無所不能,呵護你一輩子。
嚯嚯,好有擔當?shù)臉幼印?p>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成年了。
成長就是漸漸溫柔,理性,睿智,靜靜地體會生命的美麗。
當然,在吳帥哥的成長里,似乎也包括越來越會撩。
早上周冀發(fā)消息問吳疆什么時候到蠡山,吳疆才想起,倆人確實沒說過到蠡山的具體時間,便回她:中午爸媽幫我過生日的,我吃了午飯就去。
覺得意猶未盡,又問:你來嗎?和爸媽一起慶祝小疆成年。
周冀有心和吳疆逗趣:不去,不想連累你成年之日被老爸趕出家門。
吳疆笑了:我要和老爸說,如果想挽回在你兒媳婦眼里的差評,以后對我好一點。
周冀回:就會貧嘴。我不去,你到蠡山前通知我,我去車站接你。
董肖的消息也過來了,祝福語是這貨一貫的玩笑口吻,還說以后改叫吳疆為大疆。
吳疆回了祝福語,笑回董肖為董大,并說好明天再定怎么慶生。
吳疆安心睡了懶覺,起床后和母親說直接吃午飯,吃了就去學(xué)校。
母親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還有蛋糕,生日禮物是一塊手表。母親說以后上了大學(xué),工作了都可以戴手表的。
吳疆看了牌子,知道價格不菲。
據(jù)說,男人成年后的最好禮物就是手表。
謝謝爸媽。
吃了午飯,吳疆就去車站。
其實心里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就是去和周冀見面。上了去蠡山的公交后,給周冀發(fā)了消息。
今天成年了,想法還是很簡單的。
可見吳帥哥本質(zhì)單純。
停車場是個大院子,吳疆以為周冀肯定是在出口處接自己,所以下車后就隨著人流往外走,只是不經(jīng)意地抬頭,竟在圍廊入口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吳疆大步過去,亭亭玉立的周冀已在眼前,一襲淺灰色風衣,長發(fā)披肩,淺笑盈盈。
才幾日不見,吳疆卻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哈哈,帥哥慣用的算法,就是15年沒見啦。
周冀美的攝人心魄。
視線相遇的剎那,吳疆竟莫名地臉紅了。
周冀分明看到了當初那個羞澀帥氣的男孩。
吳疆不敢和周冀對視,只是跟著她往外走。
“生日快樂。”走出車站,周冀輕輕地說了聲。
“謝謝。”吳疆這才抬頭,遇上周冀柔情脈脈的眼神,臉上又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今天這么害羞?”周冀笑著說。
哈哈,一直期待成年,可是,你今天看起來真的好慫好可愛的樣子。
這句話,把吳疆拉回了日常的軌道。心想,剛才,只是被你的美震懾到了,便說:“可能是懼內(nèi),見到你,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哈哈,成年了,就是男子漢了,別這么慫好不?
“等會我煮長壽面給你吃,不過我不會做其他的菜。”周冀便笑。
其實吳疆從上車后,就一直沒想過到了蠡山怎么辦的問題,現(xiàn)在周冀提起,便問她:“在家里吃嗎?我會做菜的,冰箱有食材嗎?”
“爸媽出去旅游了,不知道有沒有食材,我和爸媽說,我晚飯在家吃面條的。”周冀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先去買點食材,然后回家。”吳疆便說。
回家。
哈哈,真順溜。
我回未來的老婆家,不能說回家嗎?
能,今天你是壽星。
周冀家離車站不遠,附近就有菜場,倆人便先去菜場買了菜。
吳疆買了雞翅,里脊肉,還有西藍花。路過水果攤,順便買了點水果。
不錯,上菜場,是大人們兩口子最顯示恩愛的日常。
我們,先預(yù)習(xí)一下。
倆人在挑水果時,吳疆看到了檸檬,一下子有點心神不寧,順手拿了兩個。
嘴角上揚,笑的竟然有點痞痞的。
周冀看在眼里,直到結(jié)賬時,臉都是紅的。
倆人到了周冀家。
農(nóng)歷八月,庭院的桂花盛綻,香味濃郁。枝頭的石榴,飽滿鮮紅,有風吹過,在秋陽下?lián)u曳。
庭院別有風景。
進門,知道只有倆人,吳疆膽子便大了,期期艾艾地說:“本來今晚說好和董肖一起到學(xué)校吃的,剛才聯(lián)系他,說家里在幫他慶祝18歲生日,來不了學(xué)校。可是我和爸媽說好了今天到學(xué)校,所以不能回家。而且,宿舍停電停熱水的。”
說那么多,想表述什么?
我這不是想讓我家美女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什么意思?
我馬上說。
“高一高二6號到學(xué)校,都是和董肖一起的,我一個人不敢睡宿舍。”吳疆覺得理由還不夠充分,繼續(xù)解釋。
來了。
重點。
周冀看到吳疆吞吞吐吐的樣子,笑而不語,耐心地聽著,已經(jīng)明白,他是想住蠡山了。
“吃了晚飯,我?guī)湍闳ソ稚暇频觊_個房間。”周冀暗笑,不動聲色地說。
唉,你故意的吧?
吳疆心想,誰要住酒店啊,你沒聽懂我的話?
說話已是語調(diào)著急:“去酒店多浪費,而且也不衛(wèi)生吧?”
步步為營,句句設(shè)套。
說話時,也不看周冀。
“那你住三樓客房吧。”周冀便笑。
嘿嘿,先答應(yīng)住下就好。
“好,我住客房。”吳疆的眼底立即染上一抹笑意。
心里已經(jīng)遐思飛揚,眼神都朦朧了,看向周冀,眼中慢慢地漾開一層令人看不透的旖旎薄紗。
帥哥又要放殺招啦。
兩個人同時微微一笑,已是心有靈犀。
此刻的任何語言都是多余的,因為從眼神中已經(jīng)讀懂了彼此想要的意思。
周冀俏臉熱辣,沒有抬頭,只顧做手里的活。
周冀知道自己平時很有主見,偏偏對眼前人沒辦法,明知道他會死磨爛纏,自己也會依他,每次都不忍心拒絕他。
那是因為你愛他唄。
倆人先去廚房忙乎。
周冀看著吳疆熟練地整理食材的陣勢,驚呆了。愣是插不上手,只是幫著撿了西藍花。
周冀?jīng)]見過男人做飯,心里一直覺得,做飯的男人可能有點娘。現(xiàn)在看到吳疆系著圍裙在忙乎,一點也不陰柔,似乎成熟了很多。而且一臉專注,薄唇緊抿,特別的帥氣。
你家?guī)浉绱_實特別帥,不過你現(xiàn)在也確實有點花癡了。
“如果你學(xué)習(xí)不好,做個廚師也不錯。”周冀若有所思地說。
我學(xué)習(xí)不好?不就是僅次于你么?
我是讓著你好不?
今天日子特殊,不和你掰扯學(xué)習(xí)的事。
“你不用在邊上學(xué),以后不要你下廚房的。周周是干大事業(yè)的女強人,廚房這方天地太小了,不適合你。”吳疆看了一眼周冀。
哈哈,夸自己的老婆,也是沒底線的。
“廚房也不適合你。”周冀看著吳疆。
嗯,此時必須互夸。
“兩口子,至少得有一個人會,我會做飯就可以了。”吳疆便笑了。
開始了,騙老婆。
我哪里騙她了,不就做飯么,我包了。
能娶到周冀這樣的老婆,別說做飯,就是天天幫她洗腳,我也情愿。
天天幫老婆洗腳,不是美差么?
你老婆那么漂亮。
“愛老婆的男人,就要把老婆寵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吳疆正了正臉上的表情,湊過一點。
“今后,我負責鍋盆瓢碗,你負責貌美如花。”這是網(wǎng)上看到的,吳疆覺得派上了用場,還加了一句。
成年人果然不一樣,腦洞大開,嘴里也像吃了蜜。
“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話哄人?”周冀一愣,這些話,肯定是網(wǎng)上的,便故意問。
“網(wǎng)上看到的。”吳疆實話交代。
這么說不行。
趕緊的,把話說清楚。
立馬看向周冀,神色肅然:“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說話算數(shù)啊,那我今后每年只在你生日給你煮面條。”周冀笑了。
美女答應(yīng)你了。
“說話算數(shù)啊,你這是答應(yīng)做我老婆了,等會我考慮一下怎么求婚。”吳疆開心地笑,學(xué)周冀的口吻說話。
求婚,你可是什么都沒準備。
那我先多說幾句。
“好,我們一起,活到我們頭發(fā)都白了,牙齒掉了,我還煮飯給你吃。”吳疆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回頭上下打量周冀。
說著沒斂住,突然大笑:“只能煮粥,沒牙齒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的我們牙齒都掉光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
周冀被感動,眼睛突然就濕了,從背后抱住了吳疆。
吳疆身體一僵,回頭,唇,便印上了周冀的臉。
輕聲嘀咕,口齒特別清晰:“我若為夫,必護你一生幸福。”
吳帥哥示愛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信手拈來,脫口而出。
羞得周冀松開了抱著吳疆的手,走到一邊。
吳疆做了菠蘿汁雞翅,咕嚕肉,西藍花三個菜。周冀給吳疆煮了雞蛋面。倆人一起把菜和面條端到了餐桌。
餐桌一端,是一杯檸檬水,高挑的玻璃杯,潔白透明,襯得里面的檸檬片愈加鮮嫩晶瑩。
吳疆不落痕跡地掃過,嘴角上揚。
坐下后,周冀用筷子撈起面條,遞向吳疆,滿眼寵溺看著他:“長命百歲。”
說完自己先笑了。
哈哈,你是我老婆,說話口氣咋像長輩呢?
“有點老派,但是很對。”吳疆也笑了。
“每次我生日,老爸都會給我煮面,他都說長命百歲的。”周冀笑著解釋。
吳疆張嘴,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鮮美無比,便接過筷子,也挑了一點給周冀,說道:“一起長命百歲。”
然后把筷子又遞給周冀,讓她先吃。
不是還有筷子嗎?你倆干嘛用一雙筷子遞來遞去的?
哈哈,人家小倆口恩愛!
周冀意識到吳疆會吃自己剩下的,心里泛起了一圈又一圈幸福的漣漪,只吃了兩口,就把筷子和碗都給了吳疆。
吳疆大口吃著,抬頭,看著周冀說:“真好吃,想吃一輩子你煮的面條。”
帥哥,你在吃面呢,怎么還有口水?
無知。
食物和美色是一回事嗎?
我這是垂涎自己老婆的美色。
說完,不好意思看周冀,低頭一股腦兒將面吃了。
吳疆夾了雞翅讓周冀嘗嘗味道,一臉期待看著她。
周冀吃了沉默不語。
味道不好?
我相信自己的廚藝。
那一定是剛才顧著和你鬧,放錯佐料了。
吳疆便夾起一塊放進嘴里,邊說:“不好吃嗎?”
“比上島的還好吃。”周冀笑了。
“嘗嘗這個。”吳疆嘴里正吃著,趕緊幫周冀夾咕嚕肉,口齒含混不清。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肯定不相信你會做出這么好吃的菜,你怎么什么都會啊?”周冀吃了,笑著說。
然后夾了一塊給吳疆。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什么都不會,怎么照顧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吳疆便嘚瑟了。
嘴角的弧度越發(fā)明顯:“看到了吧,你家?guī)浉鐭o所不能。”
會燒菜就叫無所不能了?
吳疆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很臭屁,也很孩子氣。
嗯,長這么帥,菜燒這么好,還有呢,學(xué)習(xí)也這么好,籃球也打得好,運動能力也特別強,真的可以說無所不能。
哈哈,美女,你如果要這么說出來,你家?guī)浉缫浪懒恕?p> 你夸自家?guī)浉缫彩菦]底線的。
周冀?jīng)]答話,只是輕笑。
“今后,我會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絕對不會讓你像現(xiàn)在這么瘦。”吳疆繼續(xù)。
“吳疆先森,你用錯字了。”周冀皺眉。
“錯了嗎?那個咕咕叫的,不用喂,該用飼養(yǎng)嗎?”吳疆笑。
說完突然側(cè)身,背對周冀:“誰讓你老說我是豬,你摸一下,我有尾巴嗎?”
你這樣坐著,怎么摸?
嘿嘿,逗你呢,現(xiàn)在不摸。
等會給你摸,好嗎?
“老是被你罵豬,我真的會變豬的。”看到周冀羞紅了臉沒說話,吳疆故意沉著臉。
“你就是豬,還傻。”周冀知道吳疆裝腔作勢,便捏他的臉。
男女授受不親,美女,你咋先動手了?
“餓了,啃一下豬爪。”吳疆順勢抓住周冀的手,親一下。
周冀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吳疆的后腦勺。
“不會腦震蕩吧,下次考不到第二名別怪我。”吳疆坐正身子,抱頭嘀咕。
“不虧女狀元切的,大小不一,錯落有致,青翠欲滴,嬌嫩可口。”吳疆夾了西藍花,仔細端詳。
戲謔的口吻,分明像古代的紈绔在調(diào)戲女子。
你家?guī)浉纾F(xiàn)在真的有那么一點點的痞氣。
“又沒正經(jīng)。”周冀看著被自己切的七零八落的西藍花,不好意思了,便夾起一塊欲塞吳疆嘴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還喂我?”吳疆張嘴。
周冀啼笑皆非,這么厚臉皮的人,老是喜歡耍小孩子脾氣。
吃完吳疆果然不讓周冀動手,把桌上收拾好,又去廚房把碗筷也都洗干凈了,才過來坐到沙發(fā)上。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美女,怎樣?我說到做到哦。
看了一會電視,玩了一會游戲,兩個人的世界,氣氛曖昧。
可是,帥哥,看你怎么都有點以下癥狀:
心不在焉。
心思旖旎。
心猿意馬。
還有點心亂如麻。
是的,我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是心里很亂。
還有,像有幾百頭小鹿在亂撞。
吳疆居然哈欠連天,雖然假的實在離譜。
周冀明白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心里竊笑,又忍住。
大概,這種事,也只有她能感覺得到吧。
你家?guī)浉缡裁吹滦裕惝斎恢馈?p>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周冀提議為吳疆彈奏一曲生日快樂。
鋼琴右側(cè)有一盞落地燈,身后是白色的墻,橘黃色的光落在周冀精致的臉上。
長發(fā)如墨,披散在瘦削纖薄的肩頭。墨發(fā)雪膚修頸,映成一條優(yōu)雅的弧線,燈光折射出朦朧的剪影,立體了周冀原本柔和的側(cè)影。
靜影沉璧,時光靜好,竟似一幅恬淡的水墨畫。
吳疆看著周冀專注地彈琴,屏住呼吸,心,跳的厲害。
如癡如醉。
周冀用余光看吳疆。
秘密被發(fā)現(xiàn),吳疆窘迫慌亂地躲開視線。
躲什么,看自己老婆,光明正大看就是。
看到周冀嘴角輕揚,吳疆鎮(zhèn)定情緒,起身,緊挨著周冀坐下,把手放在鍵盤上,輕聲耳語:“你教我。”
兩個成年人,不用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吳疆的雙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這是周冀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吳疆的手,心想,手真好看。當雙手輕輕地覆蓋住吳疆的手時,周冀竟止不住有一陣輕顫。
愛屋及烏,帥哥的手也是全天下最帥的。
吳疆感覺到了,側(cè)過臉。
燈光下,素顏的周冀,笑容淺淺,有著一種傾城的美麗,清爽,純粹,甚至有點勾人。
“真美。”吳疆呼吸一頓,心跳瞬間亂了。
自從遇見周冀,吳疆的眼里就有了風景,也從來沒有別的女生。唯有周冀,純凈柔美,靜靜盛綻,點綴著他單調(diào)枯燥的學(xué)習(xí)生活。
此刻看著眼前人,吳疆的眼里滿是陶醉。
“又厚臉皮。”吳疆的贊美,讓周冀的臉上飛過一絲紅暈。
“我就是厚臉皮,那我等會睡你房間沙發(fā),我保證,只睡沙發(fā)。”吳疆順著周冀的話,歪頭一笑,露出了招牌笑容,帶點羞澀。
期期艾艾的語調(diào),特別曖昧。
周冀委實見不得他這樣的笑容,這和往日貧嘴帥酷的他,判若兩人。
有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冀突然覺得空氣似乎稀薄起來,便用胳膊支撐著倆人之間的距離。
“嗯?怕我?”吳疆的雙手已從鍵盤離開,攬住了周冀,近乎呢喃。
帥哥,請正常說話,不要用嗯。
這會還能正常說話,我就不正常了。
周冀的腦子有點暈乎,只輕輕地搖頭。
帥哥,你是成年的男子漢大丈夫了,跟著感覺走吧。
嗯,Get。
“好像身上有廚房的油膩味,我去洗澡。”吳疆思考著為下一步作鋪墊。
濃情蜜意之時,吳疆說出此話,并不唐突,卻意味深長。
都是成年人了,懂。
吳疆匆匆洗好,推開衛(wèi)生間門,只穿了牛仔褲,裸著上身,邊擦頭發(fā)邊說:“我沒找到吹風機。”
牽強的理由。
18歲的男孩,已經(jīng)完全長成,精壯的胸腹肌線條分明。
周冀的視線落在吳疆身上,有瞬間的定格,馬上面紅耳赤,躲開了視線。
美女,你終于看到你家?guī)浉绲男丶×恕?p> 小疆就是故意給你看的,別害羞,別躲閃。
周冀覺得心慌意亂,呼吸一窒。
吳疆尷尬地退回衛(wèi)生間,穿好T恤,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周冀要拿吹風機,吳疆說不用,吹風機傷頭發(fā),自然晾干就好。
說的蠻有道理。
可是你似乎忘了剛才說的話。
不是說沒找到吹風機嗎?
唉,反正你家美女這會已經(jīng)意亂神迷,根本不會在意你說什么。
倆人突然都不說話,房間里靜的可聞呼吸聲。
“你上樓吧。”周冀輕聲說。
“頭發(fā)沒干。”吳疆自有說辭。
那你可以用吹風機。
我傻啊。
又陷入沉默。
“你上樓吧。”一會,周冀又說。
“頭發(fā)還沒干。”吳疆還是同樣的說辭。
吳疆很想說點別的,卻想不到該說什么,更不敢唐突。
直到周冀第三次說:“你上樓吧。”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我上樓。
好吧,聽你的。
“我上去啦。”吳疆站了起來。
“嗯。”周冀的聲音很輕。
可是我舍不得。
“我上去啦。”吳疆朝門口走去,嘴里重復(fù)著同樣的話。
我真走啦。
美女,你挽留一下啊。
傻瓜,居然指望美女叫你留下。
“嗯。”周冀還是回了一個字。
說過的,這會要正常說話,不能只說嗯字。
“我不上去了。”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吳疆突然站住。
周冀?jīng)]反應(yīng)過來,依然聲音很輕地回了一個“嗯”字。
待明白過來,吳疆高大的身影已在眼前,一張帥臉,如此燦爛:“你不能騙我。”
不等周冀回答,吳疆的吻已經(jīng)霸道地落下,唇齒間的氣息,如檸檬般清甜……
周冀用手擋住,卻碰上吳疆精壯的胸肌,觸感滾燙。
觸電般躲開,卻被吳疆更緊地摟進懷里。
清晨,周冀睜開眼睛,只感覺有兩道熾熱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沙發(fā)一端,是一張帥氣的臉,分明還帶著稚氣。
臉上的笑容,痞帥痞帥。
嘴角的弧度拉開,便有一道好聽的聲音:“早,寶貝。”
周冀初睡未醒,雙頰白皙紅潤,慵懶的眸子清澈明亮,看著吳疆,嘴角彎起一抹甜蜜羞澀的笑:“早。”
吳疆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周冀,目光溫柔而纏綿。
周冀懵懂始醒,眸光流轉(zhuǎn),欲語還羞,有著勾魂攝魄的瀲滟。
吳疆呼吸頓住,起身,在周冀的唇上輕輕一啄。
唇的灼熱讓周冀有片刻的輕顫,情不自禁迎住了吳疆的,感覺到了他年輕滾燙的軀體貼向自己。
“不要。”周冀含羞推脫。
身體不自覺地躲避著吳疆。
吳疆的心似融化了一般,軟軟的,熱熱的,用力地抱住周冀,柔聲呢喃:“I love you。”
周冀嘴角彎起,笑的甜蜜羞澀:“I love you。”
然后,回抱住吳疆。
他遇見她,是在兩年前。
兩年來,他們耳鬢廝磨,共同成長,一點點地把自己融入彼此的生命。
他愛這個女孩,這個女孩也愛他,他們彼此深愛。
念頭涌起,無邊的明媚漾滿心頭。
千言萬語都化在這深情的擁吻中……
倆人吃了午飯才去學(xué)校。
周冀讓吳疆穿上了自己為他買的灰色襯衣,黑色西褲,黑色皮鞋。
一身正裝的吳疆,頎長挺拔,已經(jīng)有了職場白領(lǐng)的氣質(zhì),只是有點忸怩。
周冀笑了,那個青澀靦腆的男孩,真的長大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歡迎新生的聯(lián)歡會上,玉樹臨風的吳疆,第一眼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他的帥氣,靦腆,青澀,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那次,在自己眼里,吳疆還只是一個俊美的少年。
現(xiàn)在的小疆,長大了。
倆人今天一直沒敢對視過,吳疆感受到了周冀在注視自己,便抬頭,對上她的視線。
“是不是很帥?”看到周冀定神地看著自己,吳疆又回到了厚臉皮的頻道。
周冀發(fā)覺了自己的走神,臉紅了,不過沒回避。
“很帥,再也不是小屁孩了。”既然被抓住了視線,就不移開了。
“還是純潔的小男生。”吳疆不知怎么腦中就閃過董肖說自己和周冀是小男生小女生的話,臉突然紅了,避開周冀的視線。
想到昨晚吳疆果然守信,睡的沙發(fā),周冀害羞地走開,拿來一個很精致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掛件,白金材質(zhì),像劍的形狀,也像字母J。
吳疆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周冀也可以戴,便問是哪里買的。
周冀說華地百貨買的。
周冀想從吳疆身后幫他掛上。
吳疆卻站在周冀面前,笑的促狹,然后把腿岔開,讓身子低了一點,基本平視,就那樣雙眼灼灼地看著周冀。
這讓周冀很尷尬,必須貼的很近才能掛上,而且,這個高度,視線正對著吳疆的喉結(jié)。
周冀盡量平穩(wěn)情緒,把掛件的扣子搭上。
吳疆感受到周冀雙手的溫軟,喉結(jié)蠕動。
這讓周冀莫名地悸動,趕緊移開視線,往上,吳疆的嘴角拉起了弧度:“害羞?”
周冀更加尷尬,臉也紅了,迅速挪開還按在吳疆脖子上的手。
吳疆速度更快,輕輕地抓住周冀的手,繼續(xù)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眼里盡是溫柔:“這是定情物嗎?怎么是你求婚?”
不等周冀回答,灼熱的雙唇便印了上去。
J,小疆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
一輩子,一定很長,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