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這副撒嬌耍賴的樣子
看到倆人酒瓶里的酒不多了,吳疆還真沒覺得有酒意,看來自己真的可以喝酒,不過今晚不能造次,瓶里喝完就可以了。看著董肖臉紅了,便說:“你行嗎?不喝了。”
“我無所謂,反正沒人管著。”董肖又是一臉壞笑。
說著把酒瓶的酒倒在了杯子里:“干杯,今晚大團圓。”
一會面條上來了。
吳疆站了起來,先給劉曉曉分了一點,再給董肖,然后給周冀。幫周冀分好之后,便坐了下來,把手放在桌沿,眼睛看著桌上的面條,卻不動手給自己分一點。
周冀馬上拿起吳疆面前的碗,給他分了一碗。
帥哥很幼稚。
不過,美女喜歡啊。
“吃面,吃了,天長地久。”吳疆咧嘴笑了。
顧不得吸面的聲音有點大,吳疆很快就吃完了,速度快的有點夸張,然后把碗放到周冀那邊一點,說了句:“還要。”
還要?你還要臉不?
吳疆這副撒嬌耍賴的樣子,是董肖從來沒有見過的。
原來,這個整天和自己形影不離的兄弟,這個外表看起來內(nèi)向憂郁的男孩,私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也許,這是在心愛的人面前才有的吧?
董肖怔住了,再怎么兄弟情深,總是抵不過愛情的。
為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董肖說:“這面條里怎么放了芥末,太沖了,辣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是,吃個面,都要被辣到。”劉曉曉隨聲附和。
“有這么辣嗎?那我全包了。”吳疆笑著端過裝面條的盤子。
周冀一直看著吳疆,不說話。
腦子里想起和吳疆在食堂一起吃飯,他還真的特別能吃。看到桌上還有沒吃完的菜,便說:“還有菜呢,如果沒飽,吃點菜。”
吳疆剛才一直是跟著大家的進度吃的,說實話還真沒飽,所以故意和董肖鬧鬧,把面條都吃了。
現(xiàn)在周冀這么一說,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了,很快夾了點菜,嘴上卻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吃那么多。”
然后自我解嘲:“我爸說我是上世紀(jì)60年代那幫餓死的人投胎的。”
“中,我看著也像。”董肖大笑。
那個中字,不知道又是學(xué)了電視中哪里的方言。
“中你頭啊,我還沒說完。我說爸,那我為什么一直不投胎,是不是等著一個好人家,然后等到了爸媽?”吳疆笑著說。
“哎,哎,大家沒看出吧?這人,從小就這么會甜言蜜語了。”董肖指著吳疆說。
哪有,我一向笨嘴拙舌,說個謊都不會。
可是,好像現(xiàn)在口才真的突飛猛進。
就是了,不然怎么追美女?
吳疆被董肖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太嘴甜,怕周冀有什么想法,趕緊懟回去:“可憐的山里娃,不懂裝懂,甜言蜜語是對爸媽說的嗎?”
“那是說給誰聽呢?”董肖大笑。
你的眼睛不要亂看。
不準(zhǔn)看周冀。
你敢看我家美女,小心我戳你眼。
周冀已經(jīng)羞紅了臉,心里直嘀咕,這個呆子,又往自己身上繞了。
“周冀,我們回去吧,讓他倆繼續(xù)懟。”劉曉曉及時笑著解圍。
吳疆一聽劉曉曉說要走,趕緊想去買單,便說:“你倆好好幫我說說他,這人好壞的,我先回避。”
“你去哪?”董肖看著吳疆。
“撒尿也要跟著嗎?”吳疆已經(jīng)離開座位,笑著說。
又不是沒跟過。
可當(dāng)著美女的面,你說話,太,太,太沒素質(zhì)了。
把董肖鬧了個大紅臉,只好尷尬地坐下。
吳疆在吧臺剛結(jié)好賬,他們?nèi)齻€也出來了。
看到吳疆在吧臺,周冀加快了腳步走過來。
“買了。”吳疆走近周冀,悄悄說。
“不要,說好我請的。”周冀還是往吧臺走。
吳疆怕周冀生氣了,緊緊跟著周冀,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話都是輕聲細(xì)語了:“下次你請好了。”
這么慫,那你就不要搶著結(jié)賬啊。
還有,你你知道你家美女是富婆嗎?
當(dāng)然不知道。
周冀一聽吳疆的口氣,也不忍心再說什么,停下,回頭。吳疆是低頭跟著周冀的,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倆人便撞上了。
雖然不重,吳疆還是本能地一把扶住了周冀。
“好了,沒事的,以后不要搶著買單。”周冀抬頭,看著吳疆,臉都紅了。
“沒生氣吧?”吳疆知道周冀?jīng)]事了,手里用了點力,湊近一點。
有醇香的酒味撲面。
聞著都醉了。
何況,帥哥迷人的眼睛還這么柔情地看著自己。
“沒有。”周冀躲開,笑了。
“那就好,保證,以后絕不搶著買單。”吳疆的頭還是靠的很近。
然后松開手,一看,劉曉曉董肖已經(jīng)離開。心里笑了,你倆故意先溜了吧。
吳疆松手的時候,周冀也在看著門口,看到了劉曉曉董肖不在,知道他們已經(jīng)出去,很自然地拉了一下吳疆:“走吧,他們走了。”
周冀只是拉了一下吳疆,并不是用手拉著他的手,倒是吳疆反應(yīng)很快,一把反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便往前走。
是你先拉我手的。
周冀試著掙脫一下,知道吳疆用了力,便放棄了,跟著往外走。
不過,周冀的手,在試著從吳疆手里抽出來,嘴里還說著:“我們和他們一起走。”
吳疆心想,我拉著你就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便側(cè)臉低頭,靠近周冀耳邊悄悄說:“我聽你的。”
你沒說要我松手,那我須得拉著。
倆人出門,董肖和劉曉曉正在買棉花糖,周冀想把手掙脫,吳疆加了勁,看著她笑了笑:“別動,等他們過來。”
你又要顯擺。
不,是秀恩愛。
董肖一臉笑意轉(zhuǎn)過身,手里拿著棉花糖,看到吳疆周冀拉著手站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又瞬間還原,跑著過來,遞過兩支棉花糖:“獻給兩位蜜罐里的人。”
用詞妥妥的。
你也是個能說會道的。
“甜,謝謝。”吳疆一把接過兩支,先舔了一口。
然后才遞給周冀一支。
“真沒情調(diào),以為你會撒出去。”董肖撇了一下嘴。
“糖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撒的。我要撒了,也怕你罵我不珍惜你送的糖。”吳疆笑著回過去。
劉曉曉一直磨磨蹭蹭地過來,這會也到了,自然也看到了吳疆周冀手拉手,便對著董肖說:“今晚,就請你做一回我的護花使者嘍。”
意思是自己和董肖一起走。
沒辦法,那倆,太高調(diào)了。
“大家一起回學(xué)校。”周冀自然聽出了劉曉曉的意思,急著說。
“我和劉曉曉一起回去。”董肖沒弄明白什么意思,趕緊說。
“嫌我們做燈泡啊?”吳疆指著董肖笑了。
“有人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口不擇言。”這話讓劉曉曉臉都紅了。
吳疆一看劉曉曉臉都紅了,心想,你這直性子,居然還臉紅?想著周冀說要和大家一起回去,便一把拉住董肖的手:“不嫌我燈泡亮,那就一起走吧。”
董肖臉也紅了,縮回手。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美女在的,誰和你拉拉扯扯。
哈哈,難道以前拉的還少?
于是四個人一起走回去。
吳疆拉著周冀的手走在中間,劉曉曉靠著周冀在最左邊,董肖在最右邊。
一路上吳疆故意放慢腳步,這樣拉著周冀的手走,晃動幅度很小,不時地,用指尖輕輕地摩挲一下周冀的指尖。
董肖劉曉曉也是跟著吳疆的步速走,四個人都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走著,看著周末的步行街燈火輝煌,人來人往。
出了步行街,便是一條直行的人民路直通學(xué)校了。周冀的手稍微掙了掙,悄悄和吳疆說:“今晚會有很多同學(xué)上街玩吧?”
美女涵養(yǎng)真好,說話這么含蓄委婉。
吳疆聽懂了周冀的話,是擔(dān)心倆人拉著手被其他同學(xué)看到。
于是,十指交纏的手,稍微用了力,又松開,手指從周冀的指縫間滑出,松開了整個手,湊近了和周冀耳語:“想甩了我啊?”
然后笑著加快了腳步,并向董肖這邊靠近一點,不再緊挨著周冀。
這周是大禮拜,吳疆是準(zhǔn)備回家的,不知道周冀怎么安排,便大聲說:“明天都怎么安排的?”
“我回家。”劉曉曉第一個說。
“我回家。”董肖馬上跟上。
鸚鵡。
“我也回家。”沒想到周冀也說。
鸚鵡+1。
“我也回家。”吳疆笑了,聲音更大。
鸚鵡+2。
然后又小聲地問周冀:“后天你什么時候回校?”
“三點半的車吧。”周冀想了想說。
“那我接你。”吳疆接著說。
“不要。”周冀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只好又來撒嬌這招了,雖然我臉皮很薄,可這招管用。
“我要吃筍黃豆,阿姨做的。”吳疆湊近周冀耳邊。
“現(xiàn)在快冬天了,好像沒有了,我問問我媽。”周冀停了一下才說。
吳疆是不知道冬天不一定有筍黃豆的,趕緊說:“那不要了,我就說說的。”
周冀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還沒說完呢。
“我接你。”吳疆及時補上一句。
這次周冀?jīng)]有回絕,說了個“好”字。
吳疆滿心歡喜。
前面已快到校園,吳疆先和周冀小聲說:“你們先進去。”然后聲音大一點:“劉曉曉,你們先進去。”
董肖故意裝著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吳疆一把拉住:“你慢點。”
“你們看看,這人是不是太霸道了,居然不讓我和女同學(xué)一起進學(xué)校。”董肖笑了。
嘴上這么說著,還是停下了腳步,讓周冀劉曉曉先進校門。
看著周冀劉曉曉進了校門,董肖問吳疆:“周冀用叉子敲你頭,你怎么沒說周冀謀殺親夫呢?”
“不是還沒領(lǐng)證么?”吳疆笑著回董肖。
“怎么沒玩失蹤?”董肖又問。
“1200瓦的大燈泡照著,沒法玩啊。”吳疆邊走邊說。
“我們不是先出來嗎?你們干嘛要追上來?”董肖一聽,以為真的了。
“我們是哪個我們?你們又是哪個你們?你和誰我們了?”吳疆知道董肖當(dāng)真了,便笑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和你們一起出來了。”董肖還在糾結(jié)中。
看到董肖好像內(nèi)疚的樣子,吳疆只好實話實說了:“我們本來也沒什么,上次是你們自己在后面玩失蹤的。”
“知道了,以后注意。”董肖還在自言自語。
“哎,哎,以后別不跟我玩。”吳疆一聽急了。
“玩什么?玩親親嗎?”董肖笑了。
說完把頭湊了過來,笑的實在淫蕩。
吳疆把頭撞向董肖湊過來的臉,抬起就是一腳:“淫賊。”
“想毀容啊?我還沒女朋友呢。”董肖躲開。
“毀容?我是要廢了你。”吳疆大笑。
“這人太殘忍,太血腥,我要告訴周冀,遠(yuǎn)離這個惡魔。”董肖也笑。
唉,每次和美女約會結(jié)束,倆帥哥總要來這么一曲,顯得你倆有多恩愛似的。
我們?恩愛?
是兄弟友愛好不?
恩愛,友愛,不都是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