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晨陪著江曼馨回到別墅休息,兩人在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干凈的居家服,側躺在床榻上說說心事。
她們長大以后就各忙各的事情,出差是家常便飯,單獨相處的時間變得比較少了。
米晨手指輕輕撫摸著光滑柔軟的皮膚,心里面涌起絲絲酥麻的感覺,這樣沒有易容術覆蓋的臉龐真是百看不膩。
江曼馨閉著眼睛說道:“很癢啊!”
米晨乖乖收回撫摸皮膚的動作,她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躺在身旁,她凌晨還在工作并沒有休息好,臥室里充滿著淡淡的薰衣草清香,現在眼皮有些困倦了,慢慢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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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寒坐在一輛普通的汽車里正受著記者粉絲的圍堵,甚至有人在外面扔雞蛋蔬菜,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停,情況非常糟糕。
陳暮寒旁邊的女助理看著這些群毆的場景,她突然有種想辭職的沖動,現在的網絡暴力越來越可怕了,她還是回家相夫教子好了。
陳暮寒安安靜靜的坐在汽車后座,不知道此刻在思索著什么,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三個月后網絡暴力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度,工作室在微博正式發布律師函,接下來走的是法律程序。
她這些不詳的預感果然應驗了,父親利用人性的弱點對大局進行控制,還在暗中選定陳暮寒作為未來女婿人選。當紅明星深陷網絡暴力對公司利益具有很大影響,就算不在乎金錢方面的問題,這種事情也很難辦。
江氏集團祖祖輩輩的家業需要統治者,這里有太多的秘密要遵守了,父親死后可能會發生諸多隱患,不能收養,只要真正的江家血脈吧。
按照現在的趨勢來看,她現在沒有任何勝算,根本不能完全操控大局,只能任人宰割了。
米晨意思是要把陳暮寒當成那個人的替身,不能凡事看的太通透,傻傻呼呼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她今日邀請陳暮寒來家里面做客,這次特意準備了幾樣精致糕點放置桌面,反正不要太寒酸就可以了,就當做是下午茶吧。
陳暮寒的皮膚白皙了很多,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微整形,第二種就是之前曬黑了,不過猜測這種事情非常無聊,畢竟他是靠臉吃飯的,只要觀眾接受愛干啥干啥。
她今天沒有易容,只是簡單的穿著一件休閑衣,不是談正事就不需要穿著那么謹慎,都是很平常的打扮。
她在旁邊招呼著,陳暮寒看著放在小瓷盤里的糕點謙虛贊美,整個相處過程都令人很舒服的感覺,這種性格不卑不亢,處事風格八面圓通,發生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冤枉了。
她輕聲詢問道:“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他一雙深邃溫柔的眼眸里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不過瞬間消散了,只有滿滿的濃情蜜意。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的眼眸里流露出無限的喜悅,宛如江南春風吹拂過的一池溫柔碧水,彌散滿天星光,只映照著一個人的倩影。
她感覺到他赤裸裸的愛意,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手指下意識地攪合著衣角。
這么多年的單身生活是時候結束了,那個人就留在心里面的角落吧,她決定要重新開始了,不要總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
她微笑道:“你決定要怎么解決網絡暴力的事情?”
他牽起她的手掌放在側臉撫摸著,少年那般純凈清秀面龐,仿佛清晨的陽光漸漸融入心房,讓人無法抗拒,只覺得溫暖。
“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了,你只要想想去哪里約會就可以了,我這方面沒有什么經驗,我們有時間研究研究吧。”
他臉頰慢慢泛起紅暈,眉宇間滿面春風,仿佛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似的。
他的相貌其實是被觀眾所喜的,只是從小看見的美麗面容太多,簡單來說就是審美觀比較苛刻,但是骨子里特別喜歡那種氣質溫柔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遺傳的原因,這個問題一直都不能得到答案。
光陰似箭,那個愛撒嬌的小女孩早已經變成了江氏集團董事長,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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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陳暮寒先生通過收集網絡暴力的證據,向有關部門報案,大家紛紛要求嚴懲幕后黑手,抵抗網絡暴力這種卑鄙行徑。
我國《民法通則》第101條規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譽權,公民的人格尊嚴受法律保護,禁止用侮辱、誹謗等方式損害公民、法人的名譽。
第120條規定,公民的姓名權、肖像權、名譽權、榮譽權受到侵害的,有權要求停止侵害,恢復名譽,消除影響,賠禮道歉,并可以要求賠償損失。
陳暮寒的粉絲回來集體發文章道歉,這網絡暴力沒有離開的粉絲紛紛喜上眉梢,歷經諸多磨難,這件事情終于完美落幕了。
夏季漸漸來臨,倒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一首古詩來,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一輪彎月高高掛在墨色的天幕上,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看著就像個琵琶半遮面的嬌羞姑娘似的。
兩人坐在后花園秋千上緊緊依偎,并沒有言語,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她緩緩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他臉上有些委屈的情緒正在蔓延,他緊緊扣著滑如凝脂的手指,淡淡的問道:“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她笑著道:“再等等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她秋波微轉令人神魂顛倒,如癡如醉,實在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他抱著她安安靜靜看著月亮,大約夜晚11點左右離開的,他戀戀不舍的走進了黑色保姆車,專車師傅看了看外面,曖昧的瞇了瞇眼睛,淡淡的收回目光。
她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保姆車,悄悄嘆氣,心不在焉的回到臥室,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