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交談漸漸進入到了尾聲,他們聊了很多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兩個父親也把話題扯到了兩個孩子未來的事情上,馬爾福先生和格蘭杰先生竟然為了德拉科和赫敏以后的孩子的中間名而爭得面紅耳赤。
被牽扯到的當事人已經紅著臉不敢抬頭了,手緊緊地拉著德拉科的胳膊。
“格蘭杰伯父還有父親——”德拉科示意著赫敏別在意他們的話,“談論我們下一代的問題是不是為時尚早啊?我們現在才十四歲啊,還是學生呢。”
“我和你媽媽十七歲結的婚,第二年就生下了你,德拉科,巫師是十七歲成年的,你忘記了嗎?很多霍格沃茨的畢業生都是畢業后一年內結婚生子的。所以我們爭論的事情不是很早了。而且我看到你將項鏈都已經給了赫敏——”
“先生們,孩子們,我們要開始吃午餐了!”
在馬爾福和格蘭杰兩家正在親切會晤的時候,遠在英國德思禮家的哈利就不是那么開心了。
凌晨
哈利平平地仰臥著,呼吸艱難,好像他在奔跑似的。一個逼真的夢把他喚醒,他用手捂住臉。額頭上的那條像閃電一樣的傷疤,在手指下面灼燒,仿佛有人用燒得紅紅的鐵絲按在他的皮膚上。
他坐起身來,一手按著傷疤,在黑暗中用另一只手去抓眼鏡,眼鏡就放在床邊的桌上。他戴上眼鏡,臥室看得清楚些了,因為微弱得像霧一樣的橙黃的燈光透過窗簾照在房間里。
哈利用手指摸過傷痕,還在疼,他開亮身旁的燈,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房間另一頭,打開衣柜,朝柜門里面的鏡子里看去:一個清瘦的十四歲男孩看著他,黑黑的頭發已凌亂不堪,一對綠色明亮大眼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靠近一點衣鏡審視閃電形狀的傷疤。它看起來很正常,但還是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哈利努力地去回憶醒來前夢里的事情,這一切好像如此真實,……有兩個人,他認識的,還有一個,他不認識。他拼命地集中精力,努力地去記起……
陰暗房間的暗淡畫面向他走來,在爐前地毯上有一條蛇,有一個矮子叫彼得,綽號蟲尾巴,還有一個冰冷高音,是伏地魔的聲音。一年級的時候他面對過他,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聲音。
他緊閉雙眼,努力地去想伏地魔的樣子,但這是不可能的,所有哈利能記起的,就是當伏地魔的椅子轉動時,他感覺到的恐懼、抽搐弄醒了腦……,或許是傷疤的疼痛弄醒了他?
哈利夢到伏地魔還有他的兩個仆人正在密謀著要——殺他?要將他帶到伏地魔的面前,而且伏地魔好像已經有了肉體。
哈利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涼水狠狠的搓了搓臉,想讓自己干凈清醒過來,讓自己的傷疤不再那么疼。
哈利用手指關節操揉前額,他真正需要的是某個像父母一樣的人(他覺得有點害羞),需要一個成年巫師,可以問他,請教他,而不會感到愚蠢,需要一個真正關心他,而在黑魔法方面又有經驗好啦,有了辦法啦,太簡單,太明顯,他簡直不相信花了那么久才搞掂——找小天狼星!
哈利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房間的那邊去,拿出一張羊皮紙,將羽毛筆注滿墨水,寫道,“親愛的小天狼星”然后停止了,不知道如何寫出他的問題,他仍然對為什么沒有直接想到小天狼星而感到驚奇,但是,也許這并不是那么讓人吃驚的,畢竟他兩個月前才發現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
“親愛的小天狼星謝謝你最近的來信,那鳥很大,幾乎飛不進窗來。
情況同以前差不多。達力的心情不太好。姨媽發現他昨天把油炸圈餅弄進房間,他們說如果他不改,他們將削減他的零用錢,因此,達力大怒,把游戲機拋出窗外。那是一種可以玩游戲的計算機,真的有點蠢。
我過得挺好的,主要因為德思禮一家很害怕,擔心你會出現或者我會叫你把他們揍一頓。
但今天早上發生了件怪事。我的傷痕又痛了。上次痛是因為伏地魔在霍格沃茨,但我認為他現在不在我附近。你知不知道詛咒傷痕以后還會疼嗎?
我將用海德威發送這封信,現在她去捕食去了還未回來。請代我向巴克比克問好。”
沒有提夢里的事,他不想讓他自己看起來很擔憂。他把羊皮紙折好,放在一邊,好等海德威回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