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送禮物追女孩兒,也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土辦法了,成功率不敢恭維。但在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下,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其他能夠接近顧臻靈的辦法了,人家是雨城的高層,方恒就一普通難民,就連能不能見面都難說。
而且方恒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去追求顧臻靈,那可是他兄弟的女人,這種行為坐實了會浸豬籠的···
“顧老先生,現(xiàn)在做什么工作工資比較高呢?”方恒問道。
顧城想了想:“雨城的人圖方便,沒有實行獨立貨幣,流通的還是華夏幣,不過購買力與病毒爆發(fā)之前就不同了,比如現(xiàn)在去食堂吃一頓單人套餐是一百華夏幣。我和老秦的工作是負(fù)責(zé)雨城中的衛(wèi)生清潔,薪資日結(jié),每天也有三百華夏幣,肖揚(yáng)小兄弟覺得合適的話我們可以推薦你去。”
“這···”方恒猶豫了:“每天三百華夏幣,也就是說辛苦一天剛好夠填飽肚子而已···”
“所以我們就把早餐戒了。”一旁的秦老先生笑道:“剩下來的錢正好可以買點生活用品。”
“那什么···我食量挺大的,而且不吃早餐也傷胃啊。”方恒苦笑道:“有沒有更高薪一點的工作。”
“現(xiàn)在對于咱們這種普通人來說,工資最高的也就是進(jìn)入建筑隊了,據(jù)說每天都有一千塊,還包吃!”顧城沉吟道。
聞言,方恒雙眼頓時一亮:“這不錯,您能仔細(xì)說說嘛?”
“其實就是一支修建防御工事的隊伍。”顧城道:“現(xiàn)在雨城的工期好像是加高圍墻,她們想把C大作為最核心的大本營,就打算把四面八方的圍墻都給加高到十米。這工作工資是挺高的,但對身體素質(zhì)也有很高的要求,能進(jìn)去的全是身高馬大的壯小伙,我們其實并不是很推薦小兄弟做這個,因為你們兩人的體格······”
顧城的話很顯而易見了,擺明了就是看方恒兩人太過于削痩干不了重活。
但方恒卻表現(xiàn)得一點都不在意,立馬拍板道:“就這個了,您說說在哪兒報名,明天我們就過去。”
開玩笑,要比力氣,現(xiàn)在估計好幾個相撲選手加一塊兒也不是方恒的對手,完成了二級進(jìn)化的異能者豈是鬧著玩兒的?
不就是建筑工人嗎,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工資挺高不說,還包吃,簡直再好不過了。
“唉,年輕人啊···”顧城和秦風(fēng)對視了一眼,嘆了口氣苦笑道:“有沖勁是優(yōu)點,但你們實在是有些盲目了,據(jù)說很多身強(qiáng)力壯的都堅持不了一天······不過去試試也沒什么壞處,覺得不行再換一個工作就是了,反正你們的臨時身份牌還有半個月的有效期,免費吃喝半個月,就算做清潔工這段時間也能省下不少錢了。”
“顧老您放心吧,我們能堅持下來的···”方恒也知道兩位老人是為了他們好,也沒有多爭辯什么。
······
從這天起,一個突變異能者,身為恒城少城主的方恒,一個三異能者,從某個方面說來甚至能夠左右聯(lián)邦政府華夏分部決策的笑語,開始了他們在雨城的建筑工人生涯。
第二天一早,顧城和秦風(fēng)出門了之后,方恒二人也興致勃勃地去到了禮堂的工作推薦所。
其實就是一個在禮堂大門口搭建的一只帳篷,七八個工作人員坐成一排,桌上放著一堆表格,前來找工作的人先在報名表上填寫資料,然后就有專人帶領(lǐng)去分配的職位就職了。
報名表填寫完成后,方恒才知道,建筑隊與其他工種不同,不會簽訂長期合約,只有一天的時效,也就是說,你今天想干活了,早上就去報名,只要保質(zhì)保量干夠一天,就能拿到一天的工資,明天你想休息了就不用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建筑隊工程巨大,對體力是一種很殘酷的考驗,一個普通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不可能每天都能堅持下去,總得有休息的時間才行。
不過即便如此,每天來報名的人也不少,畢竟薪資豐厚,而且還包吃,干一天就能揮霍好幾天了。
填好報名表,等待了十來分鐘左右,便出現(xiàn)了一名女孩兒,據(jù)說這就是項目負(fù)責(zé)人。她拿著名單念了一遍,確認(rèn)每個人對應(yīng)的名字,然后也沒多說什么,帶著人就朝C大南面走了過去。
今天報名的大概有三十幾人左右,都是迫不得已為了混一口飯吃不得不工作的男人,方恒和笑語混在其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原因在于,除了他倆之外,其他每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體型堪比男子軍中的健身教練羅成,方恒和笑語的身材其實很勻稱了,但跟他們一比,儼然就是兩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笨雞。
就連那位負(fù)責(zé)人都注意到了他倆,刻意放慢步子來到了兩人身邊,問道:“你們確定要做這份工作?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就你們這體格,很容易受傷的。”
“沒事兒。”方恒擺了擺手,還亮出了自己毫無吸引力的二頭肌:“我倆看起來瘦,其實力氣可大著呢。”
“呵呵···”負(fù)責(zé)人無語干笑了兩聲,心里直想這倆逗比是誰請來的,好奇之下,凝神看了看方恒二人胸前的身份牌,頓時釋然了。
原來是兩個小萌新,昨天才進(jìn)入雨城的。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很多不清楚情況的新人最初都會受不了高薪的誘惑跑來建筑隊湊熱鬧,但無一例外都是干了半小時就灰溜溜地走了。
而不僅是負(fù)責(zé)任,就連其他的工人此時也是在議論紛紛。
“嘿,今兒個又來倆小猴子,怎么樣,接著打賭嗎?”
“賭就賭,誰怕誰啊!”
“我賭兩千塊,二十分鐘!”
“嘁,上次那個比他們還壯,結(jié)果就堅持了十七分鐘,兩千塊太沒意思了,我賭五千,十分鐘!”
“我去,你也太有錢了吧。”
“······”
方恒二人走在最后,這些人的嗓門不小,談話聲很容易就傳進(jìn)了他們的耳中,方恒倒還沒表現(xiàn)出什么,但笑語長這么大就沒有被嘲諷過,臉色越來越黑:“你聽見沒有,被鄙視了啊。”
“那又怎么了?”
“你不打算做點什么?”笑語咬牙切齒地道。
“我···”方恒正打算說被鄙視就被鄙視吧他也不在乎,但突然想到這幫孫子正在拿他和笑語在賭錢,腦子里油然而生地就出現(xiàn)了一個賺外快的想法。
心念于此,方恒都忘了回笑語的話了,連忙湊到了那幾人身邊:“嘿兄弟,打賭是吧,我能參與嗎?”
幾名漢子先是一愣,旋即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哄笑:“你想怎么參與?”
被打賭的人自己跑上來了,這事兒也夠可笑的!
“我賭一萬塊,我們兄弟倆能干上一天。”方恒擠著眉毛道:“怎么樣,敢不敢賭?”
誰知笑聲更甚了:“看你這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沒想到口氣還不小···”
“少廢話,就問你們敢不敢賭!”
“行了小兄弟,我看你也不像能拿得出一萬塊的人,這樣吧,如果你能干上一整天,我們哥幾個身上的錢都給你,加一起怎么著也得一兩萬了吧,如果你做不到,等你什么時候賺錢了就請我們哥幾個喝一頓,怎么樣?”
“一言為定!”
一兩萬,都相當(dāng)于不休息地工作一二十天了,這筆買賣怎么都是劃算的,這幫家伙也就是打心底小瞧他和笑語胳膊太細(xì),不然也不可能接下這么一個并不是很對等的賭注···
很快,項目負(fù)責(zé)人就將方恒等人帶到了學(xué)校南面圍墻處。
這里有一塊正在施工中的墻面,綿延好幾百米,看樣子工程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半了,被加高了少說也得有四五米左右。附近的地面已經(jīng)被清空,堆滿了建材,而看到了這些玩意兒后,方恒頓時明白為什么說建筑隊對體力的要求很高了。
水泥,磚塊,鋼筋,甚至還有鋼板,而且看那樣子,磚塊都不是正經(jīng)磚塊,不是火磚,也不是空心磚,而是一種方恒根本沒有見過的古怪東西,不知道是哪位腦子有坑的家伙搗鼓出來的,每一塊都有磨盤那么粗大。更關(guān)鍵的是,工地上還沒有起重機(jī)之類的機(jī)器,一切步驟都得靠人力,這對異能者來說估計還沒什么,但對于普通人就有些殘忍了。
工作內(nèi)容并不復(fù)雜,將鋼筋水泥和磚塊砌結(jié)實,然后在外部附上一層鋼板,據(jù)說這樣將圍墻加高之后,便能有效地抵御喪尸。
負(fù)責(zé)人將工程布置好后就離開了,工地上就剩下了一個包工頭之類的角色,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吆喝著指揮大家開始行動了起來。
方恒環(huán)視了一圈,仔細(xì)看了看別人是怎么做的,然后和笑語來到了一處堆放磚頭的角落,他們的任務(wù)就是負(fù)責(zé)將磚塊運送上五米高的圍墻。
見四下暫時無人,笑語伸手抓起了一只磚塊,單手掂量了一下,皺著眉頭道:“少說也得幾十斤了,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干下來的活。”
“那就一塊一塊地搬吧。”方恒苦笑道:“千萬別被人看出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