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了完成了通訊任務后,不做片刻逗留。落芳居有時候很兇險,尤其舅舅在的時候,話說舅舅最近有點反復無常,性格變得有些古怪,得告訴媽媽去。打定主意,圓子先溜之大吉,做為一名優秀的通訊兵,是一定要帶消息回去的。
“媽媽,媽媽。”還沒進大門,圓子急吼吼的大喊道。
“圓子怎么了?”余玲一臉擔憂接住狂奔而來的圓子。
“媽........媽。”氣沒喘勻,先歇會吧,圓子。
“沒事,慢慢說,不是讓你去叫你舅舅他們來吃飯嘛,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還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白天,鎮子上又沒狼追你。”
“媽媽,有比狼還可怕的東西,不,也不能說是東西,總之比狼還可怕。”圓子相當篤定,舅舅發怒時可不就是比狼還可怕的雄獅嗎?
看著一臉篤定的圓子,余玲始終迷惑不解,“什么啊?兒子。”
圓子睜大驚恐的眼睛,“舅舅啊。舅舅比狼還可怕,我剛剛親眼看到的,他要吃蕭阿姨,把蕭阿姨摁在門板上,我喊了聲舅舅,他就轉頭兇我,幸虧我及時去了,要是去晚了,蕭阿姨可就慘了。”
誰說現在的孩子早熟,這不圓子就很純真嘛。
余玲長吁一口氣,心下了然,甚是欣慰,自家的豬會拱別家的白菜嘍。
輕撫圓子受驚的小臉,認真道:“既然知道舅舅比狼還可怕,以后你就少去落芳居,不要惹你舅舅,更不要去打擾你蕭阿姨,你的作業以后我來你輔導。記住了?”
圓子懦懦地道:“記住了。”
“好了,準備吃飯了。“
“那舅舅他們呢?”
“你不用管了,我給他們打電話。”
圓子點頭。就這樣,可愛的圓子,結束了通訊兵的工作,以后專心做個乖寶寶,舅舅,惹不起。
回頭再說說落芳居的兩位。蕭楠臉紅心跳的躲進屋里,死死的關上門,任憑余瑯在外面怒吼問責,她在屋內巋然不動,打定主意,晚飯,戒了。
余瑯氣憤地下樓,大白天的背黑鍋,蒙受不白之冤。搬了張椅子坐在大杏樹底下,拿了把蒲扇搖啊搖,這是打算守株待兔了。
蕭楠打開窗戶一臉好笑的看著樓下氣鼓鼓的余瑯,余瑯惡狠狠地怒視著蕭楠,兩人四雙眼睛隔空相望,沒有含情脈脈,卻見只水火不相融。
蕭楠轉身倒了一杯茶,捧著茶杯站在窗口,遙敬余瑯,余瑯真是氣血上升,血壓噌地一下長高了,咬牙切齒道:”蕭楠,你今天沒完了是吧?這樣羞辱我?“
蕭楠:“我能有什么辦法,我也是很無奈啊,家門口蹲著一只惡犬,我又打不過,只能躲在這里喝茶嘍。”
余瑯:“你罵誰是惡犬?你給我說清楚。”
蕭楠:“余瑯,今天是兒童節,你的智商也在過節嗎?這么明顯的事還要我解釋,惡犬當然是你嘍。哈哈哈哈.......”
嘚兒意地笑。
蕭楠笑得好不恣意啊。
看著一臉燦爛的蕭楠,余瑯大聲道:“蕭楠,我喜歡你,你能留下來嗎?和我在木櫝鎮一起生活,你說過,你喜歡木櫝鎮,只是少了一個留下來的理由,這個理由我現在給你,是我,你愿意為了我留下來嗎?”
余瑯的聲音很清晰回蕩在落芳居的上空,如天籟之音,在蕭楠耳中,心中轟鳴,震得她整個人呆愣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著余瑯,他一步一步朝著二樓走來,蕭楠的整個心噗通噗通快速的跳動,似要沖破胸腔,一把摁住心口,蕭楠一個深呼吸,稍稍回了點神,看著越來越近的余瑯,蕭楠一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奔到床沿,扯過被子蒙住腦袋做鴕鳥狀。
余瑯瘋了嗎?鬼扯什么喜歡我,他肯定是在報復我,對,肯定是這樣的,我才不信他的鬼扯謊,要是我信了他肯定很得意,那我就是上當,讓他達成目的了,我怎么可能這么善良的成全他,反正玩笑已經開大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好啊,既然你說喜歡我,那么巧了我“也喜歡你”。想到這里,蕭楠不再臉紅,不再心跳加速,更不再鴕鳥狀,一把扯下蒙頭的被子,大步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拉開門,門外站著一臉緊張的余瑯,蕭楠很淡定的報之以微笑,只露了八顆貝齒,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目光清澈,如遠山,似秋水,望之能使人心平氣暢,余瑯那顆躁動的也心靜了下來,四目相對相看兩不厭。
蕭楠覺得余瑯的奸計得逞了,她現在表面平靜,心下忐忑不安,必需做點什么。
蕭楠頭略向左一偏,柔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喜歡我,希望我留下來?因為你。是真心話嗎?”
余瑯顫抖的手,激動的心,這送上門的被表白,要是再被自己搞砸了,就真是蠢鈍如豬了。
余瑯把頭再低下三分,湊近了蕭楠:“嗯,當然是心里話。”
蕭楠心道,小樣,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且等著吧。
蕭楠抿嘴一笑,“然后呢?”
余瑯眼皮子急速地眨了眨,顫聲問道:“什么然后?”
蕭楠做作地睜大眼睛,“就沒了?”
余瑯此時的腦子只有一根筋,“啊?”
蕭楠故做遺憾狀:“唉,還以為有什么呢,算了,先吃飯去了。”
說完施施然地下樓,瀟灑轉身,走遠。
出了院門,蕭楠回頭看著二樓的樓頂,小樣,給我出難題,還是反彈給你自個兒留著吧。
余瑯這是流年不利,今日是不宜出門啊,被人耍了半天,到最后還留下了一個未解之謎,女人心海底針,真難猜,他剛剛在那種情況下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深情,就這樣被人家云淡風輕,三言兩語化解沒了,她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了什么,他說他喜歡她,想她留下來一起生活,這很明顯啊,她不可能聽不懂啊,那為什么會是那種無所謂的反應,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想他余瑯堂堂雙十八的高齡卻搞不明白這個問題,思之又思,這不是他的問題,肯定是那個女人的問題。不是她的理解能力偏低,就是她聽力不好,耳背。要不,再說一次?對,認定目標,再來一次,要是不行,就再再來一次。嗯,就這樣,先去吃飯。
一切想通,又打定主意之后,余瑯開心的飄向余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