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回房間后,打開音樂播放器,單曲循環早上的那一首歌曲。她有一個習慣,如果喜歡上一首歌曲,會一直單曲循環,直到聽膩。
一邊聽著歌一邊手動清洗衣服。也許是太過專注,蕭楠沒注意到余瑯什么站在自己旁邊。赫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蕭楠不禁嚇出了聲,沒好氣地朝余瑯吼了一句:“你干嗎?走路沒聲嘛,大半夜的出來嚇人?!泵济珨Q成了蠟筆小新式。
余瑯很無辜呀,“我身輕如燕,像你這種普通人當然聽不到我們高手的腳步聲了,我們來無聲去無影?!?p> 嘖嘖嘖,你咋不上天呢?真臭屁。
蕭楠鄙視余瑯的表情完全不想掩藏。
“說吧,高手,來凡間干啥?我這兒廟小,連一杯粗茶也沒,請多擔待。”
言下之意,有事說事兒,沒事滾蛋。
余瑯摸摸鼻子,坐到一邊椅子上,慢慢開口道:“我姐如果最近問你什么事兒,你別太在意呀,也別往心里去?!?p> 說的有點支支吾吾的,口齒不清。
蕭楠疑惑,“你姐會問什么?能問我什么?左不過就是圓子的學習問題,這有什么好在意的嗎?”
蕭楠停下手里的活,打量著余瑯,思索著要不要問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別人家的事,盡量少攙和。
余瑯看蕭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起,“你想問什么?”
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了,那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蕭楠:“呃,你姐是不是想問,這次你去東城有沒有見什么人?你有什么忌諱是你姐不能知道的嗎?”
余瑯坦然道:“沒有?!?p> 這是回答了兩個問題?
蕭楠有點糊涂了,可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慮:“那天晚上我們走了之后,你和肖杰去干什么了?后來那個酒巴的老板說你倆沒坐幾分鐘就走了,你們去那兒了?為什么第二天會起那么晚?你們該不會……”
余瑯目不轉睛地相盯著蕭楠,眼神過于兇狠,再加上蕭楠也不好把心中瞎猜的說出來,所以最后聲音越來越小,沒再說下去。
余瑯直勾勾地看著蕭楠問:“我們該不會什么?你怎么不問完?”
蕭楠眼神飄了一下,肩膀一聳,“其實那天晚上你倆去干什么我一點也不關心,我只在想,你這突然跑來一副要串供的樣子,我當然要把事情弄清楚,看你的事值不值得我撒謊?!?p> 余瑯好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來跟你串供的?我有什么可串的?”
蕭楠:“你有什么可串的我不知道,但你姐能問我的事除了圓了的學習,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的事兒了,而你的事,我能知道的只有上周末的兩天一夜,白天我知道你干什么了,唯一不知道的只有那天晚上的事,而你又這么鄭重其事地跑來打前站,我就更加確定,你那天晚上可能真有什么事,是不能讓你姐知道的?!?p> 蕭楠一頓分析,余瑯真的很無語,他巴巴跑來只是想告訴她,他姐姐可能會來八卦她的私事,讓她別生氣,給她提前做個預防,誰知道,她都想那兒去了,真是太氣了,必須要小小的報復一下,讓你腦回路清奇。
惡向膽邊生,計從心上來。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嗎?滿足你。
余瑯邪惡又油膩地一笑:“是啊,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裝了,我確實是來串供的,所以想請你幫我圓一個謊。”
蕭楠心里突突的直跳,不會吧?千萬別順著她想的那樣走。
蕭楠濕噠噠的兩手有點不知所措,余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惡趣味已經從膽邊漫延到了全身,蕭楠,讓你給回我腦洞大開,你當余瑯什么人,就被你這樣看輕。
余瑯故做神秘,又無奈還有點賊兮兮的道:“其實,那天晚上夜秦帶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太素了,純喝酒,連個小妹妹也沒有,大晚上的,一幫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坐在一起光喝酒多沒勁啊。所以我倆就去了一個那個比較啥的地方,你還別說,那個地方還真是我們男人的天堂,那里的小姑娘那叫一個……..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給你形容,你不懂,和你特別不一樣,你們差別太大,同樣是女人,你們根本沒法比,我給你說啊,人家那個,就那個啥,是那樣圓,還大,光溜溜的……”余瑯越說越起勁,還舉著兩只爪子在那比劃,蕭楠的臉越來越沉,返身回去拿起一件泡在水里還沒洗干凈的衣服,兜頭罩臉的往余瑯招呼過去,余瑯沒想到蕭楠會跟他動手,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跳起來就往外跑,一邊跑嘴巴還不閑著“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人家那個真的很大很圓,下次,我帶你去看看,你學學人家……”
蕭楠緊追不舍,大有格殺勿論的架勢,濕衣服抽在身上,真疼,余瑯大驚小怪地尖叫著,一路逃跑驚起了無數的夜鳥。
趕走了余瑯,蕭楠氣呼呼的回房間,余瑯那晚去干什么,她一點也不在乎,跟她沒關系,她只是很生氣,余瑯在說那段話時的那個表情和語氣,那一臉的陶醉,向往,狠不得死在那兒的那副死樣子,真的是氣到他了。
衣服不洗了,沒心情,沒力氣。
關燈,睡覺。再想想怎么回報余瑯的這頓惡心之仇,惹了我蕭楠,你也別想好過,我不給你來陰謀,我就直接明著來,姓余的,臭打魚的,你等著,看明天的太陽會變成什么顏色?
蕭楠氣哼哼的躺在床上,想著明天怎么對付余瑯。
他不是跑來串供的嘛,哼哼,臭打魚的,你等著,我會給你一個無可挑剔的完美答案,讓你終身難忘。每次惹了我就逃跑,你總有跑不掉的一次。
做為一只斗勝的公雞,余瑯得意地飄回了他的一樓。想起炸毛追殺自己的蕭楠,余瑯心里竟然覺得很爽,一種報復后的快感。只是他不知道,此時的蕭楠在心里給他醞釀著一場怎樣的風暴。
有點二哈屬性的余瑯無知無覺地進入甜美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