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個人,總會無時不刻的掛念,尤其是那個人處于險境的時候,會更加令人焦躁。
如今,嚴波雖說理智還在,但他恨不得立馬跑到第一當鋪去,生死不論。
“言泊君,你且留步?!痹趪啦磳⑻こ鲩T的時候,凌玥見其慌亂的面容,將其喊住了:“圣女暫時不會有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竹亭會可不能亂闖,否則……”
“你確定也是擔心她的?”嚴波停下腳步,回眸間忽然一個充滿狠意的眼神。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即便一個普通人很可能都一命嗚呼,更何況是身處一個不知詳情的教會,而且還被囚禁起來。
在嚴波看來,只有揪出來,只有余夏真正地站在他身旁才是最安全的。
至少,那樣他才會感覺踏實。
“她對我有恩,就是我死,也肯定會讓她活著?!绷璜h恢復一些冷肅,認真道:“我的身體早就是死亡之體,而她不一樣,她因被會長誤認為是偷走了煉尸錄才被囚禁,只有她活著才能得到煉尸錄,所以你的時間還有很多,至少不用管我,你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那竹亭會真的是龍?zhí)痘⒀??!?p> 然而,這些話并不能改變嚴波的心。
危險?
這些反而讓他更多了些擔心。
“煉尸錄?”
作為竹亭會的秘本,煉尸錄是不傳之秘,他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看到了煉尸錄的強大,簡直比催眠術還要逆天。
催眠術只能在某種程度上控制有心智的人,而那煉尸錄可以完全控制活人,甚至是死人,更讓那些人強化身體。
在這個武力為尊的世界,嚴波不否認那是個寶貝,只是再寶貝,也不如余夏寶貝。
“對,那是換回圣女的唯一東西,可……”
凌玥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七竹使已然利用已知秘術將鬼將帶走了,而那本煉尸錄就藏在鬼將的身上。
“怪不得你那么虛弱,還要問你娘那煉尸錄的下落?!眹啦ㄓ悬c動容,母女之情固然來之不易,可在第一時間,凌玥選著的是救余夏的東西,這讓嚴波對她有了些莫名的感激:“謝謝。她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我不重要,你可以直接第一當鋪,七竹使一定會去那兒,他是個叛徒,不會回竹亭會的……”凌玥叮囑著,嚴波已經(jīng)出了門。
門一響,幾人都看了過來,林瑞也是快步走了過來。
“她怎么樣?說了什么?”林瑞急促問道。
“她怎么樣你得問百魅大人?!眹啦ò琢艘谎?,這家伙真是為了媳婦忘了兄弟,可鄙視歸鄙視,他立馬又拉住林瑞的胳膊:“先別進去,跟我過來,等會你有的是時間和你的小娘子纏綿?!?p> 郝婆婆沒有逗留和百魅幾人先去了屋里,院里只留下了林瑞和和尚,以及于杜子。
“要救我這弟妹,誰有興趣?”嚴波眼球來回動著,可三人一聽也就林瑞急不可耐的點著頭,另外兩人有點懵。
“杯貨,你走開,你得留下照顧她。”嚴波將林瑞拉到一旁,然后對著于杜子和和尚說道:“和尚,衰伯,你倆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明白了,嚴波這是想找兩個打手,畢竟那竹亭會他倆是清楚一些的,有他倆跟著無疑是如虎添翼。
“這……”二人面面相覷,忽然于杜子就干笑一聲:“云頂之弈還有一年了,我可沒那閑工夫啊,不過你若是考慮下做我徒弟,或許還可以聊聊……”
“沒問題,我做你徒弟,你跟我去?!眹啦ê芨纱嗟拇饝耍@讓于杜子愣了,這時嚴波又把他推到了一旁,看向了和尚:“你呢,大和尚,我?guī)煾刀几胰チ恕!?p> “我……”和尚尷尬的摸摸光頭,然后說道:“我這光頭實力不如當年了,跑去禁域都費勁。”
竹亭會在禁域之中,和尚的實力因為天意毒無奈退了出來,如今再讓他回去確實有點送入虎口的感覺,畢竟他在禁域有不少仇人。
“給你解了毒,帶我看看禁域是個什么鬼地方,你難道沒興趣?”嚴波反問道。
可沒想到這一句一出,和尚立馬就涌上了喜色,要知道他被天意之毒困了多少年,甚至還要給監(jiān)聞院卑躬屈膝,他都是為了保全他的弟兄們。
他覺得,屈辱總有一天能抹掉,而嚴波的話給了他信心。
實力,和尚對恢復實力的渴望不亞于嚴波救回余夏的那份心。
“得來,杯貨過來!”看了一眼林瑞,嚴波示意他過來:“給大和尚來點頭發(fā)吧,要么怎么救你的小娘子?!”
“……”
救和尚的事,林瑞自然知道,眼下的情況他也似懂非懂,但他明白多一個禁客幫忙,那自然多一份保障。
紫色的妖異兀地從林瑞身旁旋渦式的飛起,直接包圍了和尚。
那是來自巳相之域的力量,確切的說是蛇相的神秘威能。
在紫色空間的里面,竟在林瑞身后出現(xiàn)一個青色的蛇的虛影,吐著信子,尤其是那碧綠色的瞳孔,給人無限的遐想。
在那一刻,和尚不自覺地放松渾身的肌肉,如同被那蛇影所控制,從瞳孔,到身體,到他的心臟,整個人都仿佛在那信子的吐露間被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只能發(fā)揮近三分之一的實力,不要試圖擺脫它的控制,記住不要反抗……”林瑞瞇著眼神,可那些話不容置疑。
“來吧。讓我見識下巳相的力量!”
十二地界,十二屬相,十二中不同的神秘力量,每一種都讓世人覬覦和感嘆,和尚那一刻對峙著那雙神秘的碧綠色瞳孔,完全放下了抵抗。
“我的乖徒兒,有我就行了,還找這衰禿子干嘛,這小衰鳥肚子里的銀子你盡管用,想買啥都能買到……”
“衰伯…哦,那個師傅啊,人多力量大啊……”
“好吧。其實我也想看看這禿子長頭發(fā)的樣子。”
話剛說出不久,就在兩人盯著的紫色域中兀地炸散!
“這玩意有點涼……不過,比我的冰蟻還差點意思?!?p> “冷血動物都這樣,別大驚小怪的。”
“衰!我可是熱心腸的人呢……”
紫色迷煙散去,在其中緩緩出現(xiàn)兩個人影,可就在此時于杜子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自己的戀尸鳥居然不加了……
“衰伯!你這小衰鳥也不小??!”
聽聞此話,二人發(fā)現(xiàn)在那逐漸消散的紫色迷霧中浮現(xiàn)一個巨大的影子,紅色眸子發(fā)著陰詭的光芒……
待那紫煙完全消散,竟是一只占據(jù)了近半個帥府的大鳥,那種氣勢不言而喻,就連輕微的鳥鳴都如鋪天蓋地的尖嘯,刺耳和音浪……
于杜子終于露出了一絲驚容:“衰哦,這可是皇族啊,居然有第三個人可以讓它屈服了……”
“頭發(fā)不錯!”
嚴波看著那個長發(fā)皮飄飄的形象,簡直比禿子的形象再帥氣不過了,那撇八字胡還更讓他有些俊朗。
但不能掩蓋的是,那種氣勢,憑借詭異的手法,憑借不為人知的催眠術,都是嚴波和于杜子的方法,可和尚不一樣!
完全是憑借恢復后的氣勢和實力,完全壓皇族一頭!
那頭鳥,不可一世!
那個長發(fā)飄飄的男人,定也是叱咤禁域的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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