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沒有，葉？你有一個大農場，以后可能會遇到麻煩的，我可以幫你解決大多數問題。”
史蒂芬等了幾秒鐘，微微有些不耐煩地問他。
葉云凡終于開口：“一半，5000美元。”
律師要請，但價格也要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一半再說。
私人律師服務對象不只是一個，如果一個雇主收一萬美金，那五個人就有五萬美金，妥妥的是贊比亞當地的超級金領一族。
“成交！葉，很抱歉，我現在有點事情。明天我開車來找你！”
沒想到史蒂芬十分痛快答應了葉云凡的還價，然后沒等葉云凡有任何反應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臥槽，好像上當了，打對折都那么爽快答應，說明肯定還有議價空間。”
葉云凡收起電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還想和史蒂芬價砍砍價。
……
中午十分，勞務們在葉云凡給他們配的木桌子上吃西瑪，不需要坐在草地上與螞蟻為伍，均是對葉云凡贊不絕口。
“他是我見過的最仁慈的華夏人了。”溫達年紀最大，與華夏人共事的次數最多。
邦德也說道：“他給我們的錢不多，但是給了我們充分的尊重，比錢更重要。”
洛塔心有所思，靜靜坐在凳子上吃著西瑪。
“洛塔，你說是嗎？”
溫達突然問向她，把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什么？”她茫然看著其他幾人。
邦德笑道：“你哥哥說要將你送給葉做老婆。問你同意不同意呢？”
洛塔瞬間害羞地辯駁道：“亂說什么呢，我還是學生，不可以的！”
雖然她在反駁，但并沒有生氣，只是表現得很羞澀，說明她并不反感邦德他們開她與葉云凡的玩笑。
中午葉云凡給她講解習題的時候，她全程都心不在焉的，雙眼偷偷看重葉云凡說話的嘴唇，雙頰發熱，居然沒有學會幾道題。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呢？”
葉云凡發現她沒有集中精神，于是拿著書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幾下，訓斥道：“認真聽，不然我不教了。”
洛塔被打，俏皮沖葉云凡吐了吐舌頭，隨即乖乖坐直了身體，認認真真地拿著書看著，思緒也回到了書本上。
王漢卿辦事效率就是快，下午上班的時候，一個姓徐的華夏人打電話給葉云凡，說是王漢卿叫他聯系葉云凡，對接一下廁所設計的問題。
他說自己姓徐名恭，是卡里巴項目部的設計工程師，主要負責土建這一塊的，水電站高成本房都是他在負責。
葉云凡客氣一番后，把自己的需求提出來。
“你要建一個可以同時容納三男三女的現代化廁所，糞池是封閉式的，可以通過出口隨時取出糞水，房子要有當地特色，對吧？”
工程師的邏輯性都很強，徐恭根據葉云凡的零碎需求，很快整理出他要建廁所的幾個關鍵要素。
葉云凡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徐恭道：“那我明白了，正好我們前段時間建了一批當地風格的房子，我拿它們修改一下，發給你看看，但我最近有點忙，估計要兩天時間才能幫你設計好，你不會很急吧？”
“不急不急！麻煩你了！”葉云凡忙說道。
兩人掛掉電話。
葉云凡給王漢卿打了過去。
“葉老弟，怎么樣？你和我們徐恭溝通清楚了嗎？”
王漢卿先開口問他。
葉云凡道：“已經溝通清楚了，他很專業，很多細節甚至比我還清楚，真的很感謝你！”
“說了都是朋友，你再這么客氣我可要生氣了！”王漢卿詳怒道。
葉云凡見他這么爽快，也就不磨磨唧唧了：“行，那我就不客套了，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吃個飯。”
“那行，不過要請我客的話，必須去金筷子酒店，吃最好的菜，其他地方我可不買賬啊。”
葉云凡笑道：“沒問題！”
王漢卿道：“既然你這么爽快，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駕照問題我幫你問過了，能辦，不過價格要比以前貴了一倍，但不需要等三個月臨時期，直接就是正規的駕照。不過如果你想憑本事參加駕駛證考試獲得駕照，我也可以介紹一個練車的朋友給你，可以給你一些照顧。”
葉云凡撇撇嘴道：“算了，我可不想和哪些黑人一塊學車、考試。能用錢解決最好了。”
“那行，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一趟，帶上駕駛證復印件、一張近期證件照和兩千美金公關費用就行。沒有駕駛證復印件也沒關系，我們項目部有復印機。”
“行！”
兩千美金，折合華夏幣是一萬四，想想都肉疼。要是沒有坦桑石賺來的九十萬，他還真不愿意花這錢買駕照。
再過兩天就是給卡里巴項目部送貨的日期，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將駕照送過去。
史蒂芬很講信用，第二天果然帶著合同駕車來葉氏農場找他。這次他開的是一輛新車，牧馬人，把他兩輛破二手車給處理掉了。
代理葉云凡遺產一案，律師事務所賺了一大筆錢，史蒂芬也有不少提成，所以沒過多久便將車給換了。
這次他又來打葉云凡的主意，忽悠他聘請自己為私人律師。
私人律師只法律咨詢服務，也就是為雇主解答法律方面的疑問而已，涉及到官司之類的還要另外再收費。在盧薩卡，私人律師費用一年普遍在一千美元左右，五千美金真的算得上是高價了。
“葉，這是委托合同，你可以看看，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史蒂芬從他的黑色公文包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遞給他。
葉云凡拿過合同打開看起來。
多虧洛塔，在與洛塔的互相學習以及自身努力學習之下，他的學生時代的英文知識幾乎完全被激活出來，英文閱讀水平也提高了許多。
史蒂芬的合同條款他基本上都能看懂，除了偶爾幾個生澀單詞不認識而已，但結合上下文也能猜出它的意思。
他感覺沒什么大坑，痛快接過史蒂芬遞過來的中性筆簽了字，也按了指紋印。
之前史蒂芬幫了他一個超級大忙，讓史蒂芬賺一點錢也無所謂了。
“合作愉快！”
史蒂芬收回合同，伸手握住了葉云凡的手，握緊著晃了晃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