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回到監牢入口的時候,楚元笙已經問完話,三名獄卒恭敬卑微地站在一旁,見到葉璃,楚元笙對三名獄卒開口道:“尸體讓死者家屬領回去吧。案子偵破之前,保護好賑災黃金案的唯一幸存的犯人王彩蝶,如果她也出事了,爾等提頭來見!”
“是……”三名獄卒連忙回答道。
出了順天府監牢,天已擦黑,回程的馬車上,楚元笙靠坐著合眸小憩,葉璃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端詳著他的俊臉。
果然是個妖孽!簡直無可挑剔,該死的,難怪自己會再次陷進去,阿璃,你跟他不是一個時代的,莫再被他迷惑,你遲早是要回去的。
葉璃輕輕嘆了口氣,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對男人動心,卻只可遠觀。這時,對面的完美雕塑開口了:“有什么發現?”
“啊……”葉璃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監牢?!背弦琅f微閉著雙眸,只是眉頭有些微顰。
“哦!”葉璃輕噓一聲,還以為是他發現她偷窺他了。
葉璃接著說:“七名死者全部身中劇毒,七竅流血,從中毒到死亡時間很短,臨死前他們用生命向我們傳達了一句話。”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背辖舆^話。
“嗯,你怎么知道的?”
“王彩蝶那有什么發現?”楚元笙沒有回答,繼續發問。
“那個總兵大人袁昆是王彩蝶的??停醪实麑λ偈煜げ贿^,袁昆身首異處地死在自己身邊,她受驚過度,冷靜下來后發現有點不對勁,在她懷疑死的人根本就不是袁昆的時候,一個神秘人出現在她面前,以她弟弟的性命要挾她保守秘密,她說袁昆的嘴角有顆大黑痣,痣上還有一撮毛,除此之外,袁昆的右腳有六指,她確定當時躺在她身邊的無頭尸體右腳正常,沒有六指。”
“說說你的推理!”楚元笙睜開雙眸,坐直身子,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楚元笙的俊臉瞬間放大在她面前,溫熱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葉璃感覺自己的臉好似被他點燃,連同耳朵脖子一起熱的難受。
真是個花癡!葉璃心中這樣咒罵著自己,往旁邊挪了挪,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蔡平說當時他爹兵部侍郎蔡玉派袁昆看守那500兩黃金,如果他見財起意,找個人詐死,私吞那500萬兩黃金,并讓黃金失竊案成為無法偵破的懸案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只要三年后蓋棺定論了,他也就無所畏懼了,就算再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只要隨便編個故事也是可以蒙混過關的?!?p> “繼續!”楚元笙微瞇著雙眸透過車窗看向外面昏暗的大街。
“聽王彩蝶的形容,那個袁昆也就是個好色之徒,他絕對不可能想出找個替死鬼的辦法,也沒那個膽量,假設他背后有個出謀劃策之人,或者說是一個團隊,那就說的通了?!?p> “賑災黃金失竊所牽連到的人除了王彩蝶、蔡玉和已死的這七個人還有什么人?”
“沒有了?!?p> “不對,還有一個,那就是那個替死鬼。”
這時馬車慢了下來,已經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門口昏暗的燈光下,余懷生一襲青衣的站在那里,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他的目光跟隨著馬車移動,馬車停穩后,葉璃和楚元笙一先一后從馬車跳了下來,余懷生微笑著迎上來,拱手道:“見過王爺見過葉姑娘?!?p> 葉璃俏皮地拱手回禮道:“見過師傅!”
楚元笙莫名地妒火中燒,他敷衍地拱手回禮。
“走,既然大家都是認識的,便一起在本王府邸吃個飯,邊吃邊聊?!?p> 余懷生沒有意見,葉璃也就跟著隨大流了。
云佩見楚元笙領著葉璃走進后院,心中燃起嫉恨的火焰,當看到跟在后面的余懷生快步跟上葉璃,并和葉璃親密交談時,她心生一計,她踩著小碎步,微笑著迎上來:“元笙,來客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安排廚房多燒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