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方恐怖的鬼爪,卻直接被這道幾乎肉眼看不到的紅色劍芒斬開兩半,霎時,凄厲無比的慘叫聲響徹整座修山。
“啊啊啊啊……”黑色鬼爪被一劍斬開兩半后,頓時爆散成數以百記的鬼物,這些鬼物在半空中慘嚎著,蠕動著,拼命的想要聚在一起。
但是或許是受創真的很深,又或者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不管那些鬼物如何的努力,就是無法融合在一起。
每每在融合的關鍵時刻,還會有一道道血色的劍氣暴射而出,而所有被這些紅色劍氣洞穿的鬼物全都魂飛魄散……
“哼,中了道爺這一劍還想恢復,做夢去把你。”易星奇連催兩大劍式功力消耗不輕,繞是他休息深厚此刻也不禁有些面色蒼白。
再加上此地的陰氣過重,這些陰氣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使得他恢復功力的速度變得非常的緩慢,同時他又要運使的道力來護住周身,阻礙這些陰氣對他的侵襲。
“難怪能被張玄如此推崇,倒是道爺我小瞧你了。”看著還在半空中不斷融合的龐然邪力,易星奇頓時收起方才的輕視之意,眼中閃出了一絲凝重。
方才的鬼爪雖然被血劍斬破,但是血劍的劍意如同附骨之蛆,它始終破壞著想要重新聚合的數百鬼物,:
“呃……噗……”話語剛落,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可易星奇卻毫不在意,反而大笑了起來:
“但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敗在我的手上,損失一口精血,換得一個可以奚落張玄的借口,這個買賣劃算……”
易星奇沒有再動手,他知道在這自己這一劍下,這尊由數百幽魂合體的邪靈已經被他斬殺,就連方才操縱邪靈的那股龐大的意志,也都已經被他一劍斬斷了。
意識被斬斷,這數百孤魂野鬼已經無法再像方才那般合體了!
只要不能合體的話,那么面前的也不過是數百不成氣候的孤魂野鬼,根本威脅不了易星奇……“哈哈……”易星奇開心的大笑著,他已經能夠想象的到自己待會奚落張玄時的得意情景。
“咦……”忽然,一聲驚咦之聲傳來!
“嗯,誰在哪里……”易星奇連忙轉身看去,直見一名身穿古式祭袍的邪異青年正一步一步的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人正是田山固,
他滿臉驚訝的看著遠處不斷蠕動的數百幽魂,很是震驚的說道:“不愧是傳說中的華夏最為強大的劍修!”
“竟然可以一劍將這么強大的一頭邪靈直接斬斷,還真是可怕。”看著一次次融合在一起,又一次次被劍意爆開的數百鬼物,田山固發自內心的贊嘆道。
他自認為自己也能夠對付這尊邪靈,但絕對不可能像易星奇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劍斬殺……
如此可怕的力量,讓他完全的折服……
不過他這么想其實有些太高看易星奇了,易星奇雖強,但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強。
要知道易星奇方才雖然只出了兩劍,但每一劍皆是全力施為,可以說是傾盡全力,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輕描淡寫。
“道爺的厲害,不用你來說,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易星奇的話雖然說得漫不經心,但心中卻是極為的戒備。
在田山固身那一刻,他便已然感覺到了蘊含在他身上那恐怖無邊的邪力……
“被人摸到了身邊都不知道,這次真的大意了。”易星奇不禁有些懊惱,感覺方才自己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其實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他方才與邪魂對戰時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
田山固的修為本來就不弱,再加上他有意隱藏,想要瞞住分神的易星奇并不是什么難事。
要是換做平常,以易星奇的脾氣見到這么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直接先打一頓再說,可惜此刻他氣空力盡雖然想動手,但心有余力不足……
就在易星奇思考是不是動手之際,卻聽一旁的田山固說道:“閣下的那一劍雖然厲害,可是真正的邪靈卻并沒有被你所殺。”
“什么”此話一出,易星奇眉頭大皺,冷冷的說道:
“你是說我沒有將邪靈斬殺,可笑。”易星奇說完也不再言語,只是揮手間一股浩蕩的氣流掃蕩出,直接將漫天的煙霧掃開,隨后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這怎么可能?”只見煙塵消散過后,古鐘靜靜的躺著深深的溝壑里面,四周的泥土雖然爆開了,但是古鐘依舊完好無損。
“閣下難道一劍雖然厲害,但是你所斬殺的,卻只不過是谷中的守護之靈,并非是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
“不錯,這里面藏著的,才是古鐘內真正的主人,哈哈,不過此事還要多謝閣下,如果要不是你將古中山的術法和邪靈一并鏟除,我還真的沒有機會見到真正的邪靈之身。”
“這么說來,這就是你將道觀建在古鐘旁的原因。”
“你來的好快!”田山固聞言沒有絲毫的驚訝,輕笑的說道。
“親自到道觀中出言挑釁,你的目的不就是引我上山嗎?”
“不是多么高明的計策。”清冷的聲音,從濃霧外傳出,隨后便見一身道袍的張玄與滿臉怒容的田淵術男踏上了修山。
“可是你還是中計了,不是嗎?”田山固依然笑道。
“田山固,你太過分了。”田淵術憤怒的看著田山固,可是田山固卻是直接將他無視,根本看也不看他。
“到底是何人中計,此時還言之過早……”張玄自信的說道。
“好吧,那么在下就一解張玄道長的疑惑,您方才猜的沒錯,我將道觀的選址定在這里,就是想讓您與古鐘上的邪靈發生沖突。”
“為何……”張玄冷冷的道。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借你們的手破開古鐘外的結界!”這時一旁的易星奇聽后卻笑道:“笑話,你的修為不在我們之下,為何一定要借我們的手來打破封印。”
“要打直接給我下戰書就行了,本少爺奉陪你,用不著那這種方法來惹我們。”
此話也正是張玄一直想不通的原因,他雖然有過這種猜測,但是他也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要用如此迂回的方法,難道單單只是為了算計自己嗎?
事情顯然沒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