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飛機,她就立馬打車到母親住的醫院,連行李都顧不上放。
當看到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母親時,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這三年在國外她經歷過許多事情,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的夠抗下所有,可到了母親的面前她還是像個孩子一樣。
柳母本就體弱,又不小心摔了一跤,幸虧送醫院及時,倒也沒有什么大礙。
看到自己的女兒終于回來了,柳母也是十分高興,得到醫生的許可,她讓柳輕歌去開出院證明,她可不想一直讓自己的女兒在醫院陪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了當然要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如今云家是云在掌權,因為他與柳輕歌的事情,兩家雖然沒有撕破臉,可有些項目工作卻也停止了合作。
柳輕歌已經決定放棄,因此她在回國也不準備繼續糾纏,可惜她不準備參與卻不代表有人會放過她,在開車一次外出的途中她出了車禍,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父母接受不了她一回國就出了車禍的打擊,一下子垮了下來,而她遠在國外的孩子,在保姆到了雇傭的日期又聯系不到她后,就將她的孩子送到了福利院,這世界上除了她再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記憶接受到這輕歌有了短暫的呆滯。
上一次在虛空中遇到一個妖,不過她卻沒有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靈魂會飄到自己這兒,輕歌聽了一場悲歡離合,就將她送了回去。
未亡人,自己這里不接收。
隨著過了幾個世界她發現自己對這個虛空的掌控力有了些微的變化。
因為好奇之前那個來自異世的孤魂,她便來到了這個世界。
雖然全然陌生,但好在有原身的記憶她倒也不用抓瞎。
輕歌從柔軟的床上爬起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把拉開旁邊的落地窗簾任由陽光灑在自己身上。
她住在二樓窗戶正對著樓下的花園,此時春天,花朵齊齊開放,一眼看上去滿院春色。
輕歌光著腳踩在地上的毯子上,輕手輕腳地走向放在床邊的嬰兒床,看著躺在里面睡覺的娃娃,皮膚白皙,胖乎乎肉嘟嘟的小臉,緊緊攥起來肉乎乎的小手,她的心軟得都要融化了。
按照原身的記憶她這個時候已經來國外兩年了,孩子也一歲了,她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房子又雇了一個保姆在她去上課的時候來照顧孩子。
今天剛好周末,她給保姆放了假,自己帶兩天孩子。
初來乍到,她到廚房去準備早飯的過程自然不是很順利,因為對有些東西不是很熟悉,她抱著好奇的心態,試著用了一下,結果比她想的好。
兩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經意間時間就悄悄溜走。
在這兩年里輕歌從一個新手菜鳥成功晉升為一個現代資深能手,她就像一塊海綿一樣一直不斷的吸收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絲毫不覺得疲倦。
輕歌一直堅信無論到了那個世界,只有自己牢固掌握在手里的才會一直伴隨著自己。
算算時間似乎到了她要回國的日子了,這一次她不打算把兒子留在國外,原主的心愿有二,一是照顧好自已的父母和孩子,二是找到殺害自己的兇手。
S市流襄機場,一身著墨綠色連體衣褲的女子,踏著軟布鞋。
栗色的大波浪披在身后,黑色的大墨鏡遮住巴掌大瓷白的小臉,窈窕的身材,吸引了一大波人的目光。
可看到女郎懷中抱的孩子,一些蠢蠢欲動的心安靜了下來,好多人心里暗暗感嘆,可惜了,名花有主。
輕歌一手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手拉著行李箱說著人流往機場外走去,索性距離不是很遠,再加上她的東西大多已經快遞回來了,倒也輕松。
云在站在機場的候機室正在等人,一抬頭一個背影從自己面前一晃而過,他微微晃了晃神,好看的眉毛忍不住皺了起來,怎么感覺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輕歌一出機場就看到自家的車停在一邊,向司機打了個招呼做到了后座,看到司機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懷里的孩子,輕歌朝他輕輕笑了笑,也沒有解釋。
柳家別墅的客廳里,柳父氣定神閑地端著茶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會摸摸自己的頭發,一會整理自己的衣服,走來走去的柳母微微的搖了搖頭。
片刻后,客廳里留下柳父柳母和坐在一片沙發上的男娃娃大眼瞪小眼。
“柳輕歌,你給老子過來。”柳父氣沖沖地沖著一旁的輕歌喊到,連老子都用上了。
他用手指了指沙發上的男娃娃,“你給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出國去留學,怎么還帶個孩子回來。”
看著柳父對著自己怒目而視輕歌忍不出吁了一口氣。
而柳母與柳父不同,她一臉笑呵呵地向坐在沙發上的娃娃伸出手,“來,寶寶,來姥姥這里,姥姥抱。”
柳父面上強裝著生氣卻掩不住眼里的喜意,他們二人一輩子也就這么一個姑娘,現在突然帶回來一個外孫,雖然生氣女兒在外面不聲不響的找了個男人生了孩子,但又止不住的心疼。
陪著柳父柳母逗了一會孩子,因為飛機上一路勞頓,輕歌將孩子放回自己的房間,讓家里的保姆看住他,讓他睡會覺。
一把孩子安頓好,輕歌就被柳父柳母拉到書房里,面對兩老的夾擊,輕歌無奈扶額,頓了頓嚴肅地說道:“這是我的孩子,他的父親是誰并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這是我的孩子,是你們的外孫就夠了。”
她又看了二老補充道:“寶寶的名字叫柳辭,我如今把他帶回來就打算向你們坦白他的存在,我當初既然選擇把他生下來就想好了之后會發生的事。爸媽,你們相信我有能力可以很好的處理自己的事,好好照顧身邊的人了。”
柳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罷了,我和你媽也不是要逼你,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可沒有后悔一說了。”
聽了柳父的話,柳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對著輕歌道:“當爸媽的怎么會怪你啊,只是擔心這兩年你在國外過得不好。”說著話腔里帶了些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