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輕歌成婚的前夜,木清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遇到了輕歌,彼時的她不過是一個燒火的低等丫頭。但是不知為什么引起了他那個光風霽月的哥哥木言的青睞,于是他就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木清太想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面前了,他不想一輩子身處黑暗,無人知曉,就連死了,也不會有人難過,而他來世上的證據只有那一捧黃土,甚至連個墓碑都不能擁有。
他不明白同樣是父親的兒子,為什么那個病秧子可以擁有父親極致地寵愛,而他只能躲在黑暗里默默地羨慕。
慢慢的這羨慕變成了嫉恨,他恨父親的偏心,恨木言可以享受父親的寵愛。
在他遇到輕歌時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也可以沐浴陽光快樂的活在光下。
所以他利用了木言對輕歌的喜愛,他冒充木言對她惡語相向,挑撥兩人的關系。
可那個姑娘就像個傻子一樣,永遠樂呵呵的,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他鼓動白蕓兒,讓她打壓小姑娘,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一個人承受風言風語。
可是他卻心疼了,不過他生于黑暗,那顆心早就黑透了,一點點的心疼并不足以讓他改變自己的計劃。
本以為白蕓兒只是個嬌縱的大小姐,沒想到她居然讓人將輕歌綁了出去,她怎么敢,怎么敢!
當他感到時看到孤身躺在破廟里,身上的衣物被撕的破破爛爛的小姑娘,像個失去生機的木偶,雙目無神的看著遠處。
他的心像是被大力撕扯著,痛到無法呼吸。
他后悔了……
將小姑娘帶回去后,她依然每天不言不語,始終保持沉默,就在他以為她會一直這樣時。
某天早上他的小姑娘突然抱著他大哭起來:“木言,木言,對不起,我臟了,我臟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會很乖很乖的。”
看著他的小姑娘說的語無倫次,他本該高興小姑娘終于肯開口說話了,可是那一聲聲“木言,木言”,如同一盆冷水將他從頭潑到尾。
他緊緊的抱著輕歌,哄到:“輕歌永遠是我的寶貝,咱們永遠不分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直到小姑娘在她懷里哭累了,睡了過去,木清才輕輕松了口氣。
看著小姑娘熟睡的面容,安靜的像個天使,那雙哭腫的如同小桃子的眼睛,木清心里止不住心疼。
他就想這樣靜靜地抱著他的姑娘直到地老天荒,時間最好快點走,那樣他可以和她一起白頭。
輕歌的失蹤在山莊里引起了軒然大波,得知她的失蹤與白蕓兒有關,他的好哥哥失了往日的風度,竟派人將白蕓兒趕了出去,可是他還是找不見輕歌。
他將輕歌藏了起來,她只能是他的。從今往后他會好好保護她的姑娘不讓她在受一點傷害。
有她陪伴,即使永墜黑暗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他錯估了女人的狠毒,白蕓兒早在派人將輕歌擄走的時候就給她下了毒,毒為斷腸,無藥可醫。
就算他花費巨大的代價,依然挽不回他心愛姑娘的生命。只能看著她日日忍受毒藥的折磨,漸漸接近死亡。
彌留之際,她緊緊握住木清的手,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你不是他,我想見見他,最后一次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里疼的如刀割般,應道:“好”。
可是他的姑娘還是沒能等來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