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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將軍寡婦妻

第七章 熱鬧的一天(5)

卸甲將軍寡婦妻 東峪山下客 3038 2020-01-03 23:22:51

  他一雙眼睛氣瞪得快裂出來了一般,死死的盯著張楊氏,三步并作兩步跨到張楊氏面前,一個巴掌已呼面而來。

  “啪”的一聲,比早上響多了。

  嘴里罵道:

  “誰讓你跟大嫂打架的?你個死婆娘,怎么那那都有你,你就不能消停點?”

  他在心里恨道:

  “這死婆娘,不是告訴她最近別闖禍了嗎?這是把俺的話當耳旁風了?”

  張楊氏有一種常人不常有的性格,那就是頑強、越戰(zhàn)越勇。用村里的話說,這叫‘身爛嘴不爛’。

  她打架時,雖然因太投入沒看見族老等人過來,但二伯父訓斥丈夫的話卻聽見了。

  她心里強烈的不服,再加上自家男人的一巴掌,她徹底的爆發(fā)了。

  立時脫口怒吼:

  “俺倒是想消停呢,能行嗎?是大嫂先動手的,憑啥俺受氣?就憑那百八輩前的老黃歷?也沒憑這個白吃一輩子吧?”

  她又反問:

  “別人在這個家難道是吃白飯的?要說功勞,俺還生了三個兒子呢,誰又比誰高貴不成?也不怕笑掉外人的大牙。”

  張老五被反問的渾身發(fā)抖,右手食指指著張楊氏,不停地在心里罵道:

  “蠢婦……”

  周圍的人也不住的議論

  “太不像話了!”

  “可不是……”

  “也許是有什么委屈,要不然除非她瘋了……”

  族老二老太爺氣的哆哆嗦嗦地,不住地叫道:“反了!反了!太無法無天了!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

  偏偏張楊氏還怕他刺激不夠,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二伯,可不能亂說話,要殺頭的。”

  二老太爺氣的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仰,幸虧身邊人看著不對,趕緊扶住了。

  “幸好!幸好!不然今日的罪過就大了。”

  “太險了,差點釀成大禍!”

  “二叔沒事吧?”

  “二爺你咋樣?”

  張申氏,張老五等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叫道。

  要不然,這要摔倒了,對他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可不是好事。

  二老太爺也想到了,他不禁一陣后怕,加上周圍的人不住地關心問候,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推開扶著他的人,他努力讓自己一個人站著,冷笑著對張楊氏道:

  “算你說的有理,算是我老頭子錯了,俺給你道歉。”

  “沒有,沒有,二伯教導俺們是應該應分的,你老人家做事一向公平……”

  張老五忙點頭哈腰的陪不是。

  “是啊!是啊!”

  “你老人家最是公平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贊同。

  可惜,二老太爺并不搭理他們,繼續(xù)道:

  “以前的事咱們莫提,只說現(xiàn)在,你告訴大家,你嫂子為什么先動手打你?”

  “對!”

  另兩個族老點頭贊同。

  “總不能無怨無故的吧?”

  “是啊!大侄媳婦的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

  “同樣,你的為人大家也知道。”

  這句話眾人放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

  “俺……”

  張楊氏被問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說不出來。

  怎么說?事情為什么會發(fā)生,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明白嗎?都是些做得說不得的事。

  “哎呀!你磨嘰啥呢?”

  楊大嘴催促道:

  “快說呀!”

  “對啊!有啥不能說的?你不說人家也不會念著你的好。”

  桂花嬸意有所指的道。

  ……

  “行了,她不說,俺來說!”

  張申氏鏗鏘有力地聲音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

  從二老太爺提起大災荒來,想起那幾年的艱辛,想起早夭的長子,張申氏的眼淚立刻噴涌而出,馬上己淚流滿面。

  再聽到張楊氏口不擇言話語的意思,合著她為這個家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幸好她從來不表功自己,不然該多尷尬?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如今,眼看張楊氏說不出話來了,她當然要站出來。

  張老五為難之極,他低低地乞求道:

  “大嫂……”

  張申氏笑著點點頭,道:

  “五弟,對不住了!”

  她慢條慢理的從袖口拿出一張帕子來,仔細地擦了擦布滿臉上的眼淚,整理了一下衣著頭發(fā)。

  又對一直扶著她安慰的兩個婦人問道:

  “嫂子、弟妹,你們看看俺哪里還有不妥貼?”

  兩人心疼的無以復加,一個低低的道:

  “沒有,很妥當。”

  一個無措地叫道:

  “弟妹?”

  “想騎到俺頭上拉屎,也不看看你可有那個本事沒有?俺這幾年不在家,倒是縱的某些人越發(fā)猖狂了。”

  她心里冷笑,面上反而越發(fā)平靜。

  “沒事!”

  她對身邊的兩個婦人安撫道:

  “俺只不過是把前因后果講一講而已。”

  “元大嫂子”

  桂花嬸大聲吆喝一聲,她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妙。

  本來,她幫張楊氏打架是基于‘狐朋狗友臭味相投’的友情,但更多的是自信——張楊氏最善胡攪蠻纏,她做人做事又有自己的一套,再不對的事總有三分理。

  再加上是對方先出手的,道理又往這邊偏三分。這時候,自己上前幫忙,好大一個人情到手了。

  可這會兒,她左看右看都不是那回事,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想當然了。

  “這下丟人丟大發(fā)了!”

  她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同時對隱瞞一切的張楊氏惱恨在心。

  她隱晦的瞪了張楊氏一眼,上前攔住張申氏,半勸解半威脅道:

  “元大嫂子,俺知道你這會兒心情不好受,這事是大壯他娘不對!但你不能失去理智,凡事要分場合。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到時候某個人丟人事小,要是影響到家族名聲,咱村的聲譽,大家伙兒可都不高興!”

  張申氏定定的看著她,反問道:

  “那俺就得忍著了?憑啥?你又是那個牌位上的人?族老們沒說話,男人們沒出頭,用得著你在這兒逞能裝大頭蔥?”

  一席話將桂花嬸罵了個狗血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兒轉進去。

  張申氏沒再搭理她,罵她本來就是順帶的。

  她先勞煩身邊的兩個婦人去搬了幾張椅子,請族老們坐了:

  “因為小輩們不懂事,驚動了幾位伯父,已是俺們的不是了,若再讓長輩們勞累,就更是俺們的罪過了。”

  二老太爺沒推辭,一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還想好好多活幾年。

  二來他冷眼旁觀下輩一眾人,張申氏在女子中絕對屬于最得他們老一輩人看中的那幾個里的。

  所以,她的面子得給。

  他巍顫顫的慢慢先坐了,另兩個有樣學樣分坐兩邊。

  只見張申氏回過頭來施施然地對著族老,周圍眾人行了一禮。環(huán)顧周圍一圈,才朗聲說道:

  “今兒讓各位見笑了!

  就像二伯說的那樣,以前的話咱不提了,畢竟好漢還不提當年勇,何況俺。

  只說今天的事,大家伙兒都是各家的頂梁柱,內掌柜,正好給俺評評理,看俺對還是不對?

  大家伙兒想必也知道,俺原先一直隨金寶他爺住在縣城,一來是清明快到了,二來金寶身子不好,他爺下衙回來還得照顧他。

  所以,俺前兩天趁他鬧肚子先帶著他回老家來養(yǎng)病。

  今兒早上,金寶說他要吃雞蛋羹。這可是他回老家兩天來第一次鬧著要吃東西,往常他鬧肚子時都只能喝一點水粥。可把俺這心高興的,恨不得馬上有羹喂他。

  可惜,這兩天天冷,柴火用的太快,燒炕的柴火也沒了,俺怕把他凍著,想著先把他安頓好。

  俺剛去門外抱了一捆柴,就聽見金寶叫俺,接著弟妹的辱罵隨后而來。

  俺緊趕慢趕,結果……”

  她的眼圈又紅了,眼淚洶涌而出,她忙用手帕檫了檫。

  梗咽著,繼續(xù)道:

  “多虧了知青媳婦兒,要不是她……你們說遇到這事,你們能不氣?

  后來,大家都知道。也許是上天可憐我們,幸好有藥伯在……金寶沒事,可俺太著急了沒帶診費。

  這時候,咱不說其他的,只說你作為一個叔奶奶,侄孫受傷了,俺也不要求你拿診費出來,但你說句話總該不困難吧?

  可你關鍵時候愣是一聲不吭,回到家了倒是知道囔囔,還說什么‘缺德短命’這些戳心眼子的話,大家伙兒說你們遇到這些事還能忍得下來?”

  “不能!”

  大家伙兒心里異口同聲的道。

  眾人皆沉默著,他們原還是當看個熱鬧。如今聽張楊氏講述了前因后果,便是個局外人也多覺得張楊氏過分了,同時雜七夾八的想了很多。

  有恍然大悟的。

  這年頭農(nóng)家多的是好幾個孩子,大人沒精力管,碰個窟窿很正常,如今才知不是。

  有聽熱鬧的。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這幾天有好話聊了。

  還有譴責不屑的。

  心想張楊氏也太不地道了。這事要放在別人身上,不要說有關系的,就是兩家來往并不親近的,能幫都會幫,再不濟說句好話、空話總會吧?

  張楊氏先前被問的說不出理由,現(xiàn)在又被大揭其短,原先的心虛早不翼而飛。

  她怒不可邂,好不容易等到眾人皆沉默著,瞅到機會,大聲反駁道:

  “胡說八道,誰說金寶受傷跟俺有關系?俺罵人咋了?礙到誰啥事了?誰不知道俺平常就愛罵兒媳婦兩聲?誰家婆婆不罵兒媳婦的?俺的老天爺呀,你看看,如今俺在自個家里還不能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了?”

  “俺說的!”

  張老五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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