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毓祥谷主任得意地扯了下嘴角,他就知道還有遺漏的,看來打個回馬槍的決定是做對了。
樊偉急匆匆趕到主任辦公室就看見自己的學(xué)生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任,我都說多少遍了,我們沒有早戀,我就是恰好經(jīng)過那兒,同學(xué)在哭,我寬慰一下,錯哪兒了?”
谷毓祥大手一拍,啪的一聲,臉色有點難看,拍疼了,但是在學(xué)生面前還是得忍著,“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隨您,愛信不信。”周蔚然顯然也懶得解釋了。
“周蔚然,別以為你成績好我不敢對你怎么樣啊,校規(guī)就是校規(guī),任何人不容侵犯。”谷主任瞬間被氣的吹胡子瞪眼。
“是嗎?那我看……”
還不等周蔚然說完,樊偉就沖過來,很怕周蔚然語出驚人,最后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做班主任的。
“主任,主任,來來來,消消氣,消消氣,都是孩子。”
樊偉安撫了一下谷主任,回頭看了一眼周蔚然和陳楠說:“你們倆先出去站著,我有話和主任說。”
谷毓祥雖不滿樊偉擅自做主,但在學(xué)生面前也沒有駁他的面子。
“主任,您聽我給你說啊,陳楠這孩子覺得不可能早戀的,她情況有點特殊……”
站在外面的陳楠對著周蔚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周蔚然:“放心吧,沒有的事他是不可能把我們怎么著的。”
“嗯。”
樊偉出來后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他直接走到陳楠面前,“走吧,回教室。”
周蔚然:“樊老師,那我呢?”
“你啊?還得進去解釋下晚自習(xí)時出現(xiàn)在操場的原因。”樊偉的語氣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
周蔚然滿臉黑線,得,還得乖乖進去挨訓(xùn)。
第二天上午課間操時,學(xué)校公布了昨晚在操場抓到的幾對小情侶和打算翻墻出去的幾個學(xué)生,周蔚然赫然在列。
晚上放學(xué)后,林萌坐在車后座問:“哥,你和陳楠怎么回事?”
“什么?”周蔚然有點沒聽清。
“有人說你不是翻墻去上網(wǎng),而是和陳楠在約會。”
林萌很是好奇,這兩人是怎么走一起的?平時也沒什么交集啊。
“你聽誰胡說的?”
“上廁所經(jīng)過你們班,你們班男生說的,總不能是空穴來風(fēng)吧。”
于是周蔚然就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林萌鼓著腮幫,若有所思。
這幾天正是換季的時候,早晚溫差大,林萌早上起床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只以為是自己晚上學(xué)的晚,倒是也沒有在意。
上午只覺得頭暈?zāi)X脹的,她以為只是平常感冒,扛扛便過去了,哪知道午休過后嗓子疼的冒煙,好不容易挨了兩節(jié)課后才覺得自己這樣下午不行,她口干舌燥地拿起水杯,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滴水,她起身去打水。
不巧,她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落入柏容與不經(jīng)意往外看的的視線里。
林萌正打水呢,就覺得旁邊站了個人。
“你臉怎么那么紅?”柏容與眉頭緊鎖。
林萌有點遲鈍,下一秒,一只溫暖的手摸上她的額頭,“你發(fā)燒了?”
林萌嗯了一聲,卻發(fā)覺嗓子很疼,說出來的聲音也是濃濃的鼻音。
柏容與拿過她的水杯,蓋起來擰緊,下一秒就拉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干什么啊?”
“去醫(yī)務(wù)室。”
林萌本就不大的力氣在感冒面前發(fā)揮不了一點作用,只能乖乖地被他拉著走。
此時的醫(yī)務(wù)室老師正無聊的修著手指甲,在看見門口的那隊“小情侶”時,她的眼眸亮了下。
“來來來,怎么了。”校醫(yī)很是熱情。
“老師,她發(fā)燒了。”柏容與搶先回答。
校醫(yī)從抽屜拿出一支體溫計遞給柏容與,“坐那兒量個體溫。”
柏容與虛虛扶著她坐下,林萌拿過他手里的體溫計,拉下校服的拉鏈,看了眼柏容與,轉(zhuǎn)個身把溫度計放入了腋下。
“量個體溫還不好意思,現(xiàn)在什么感覺?”校醫(yī)看透一切的表情讓林萌很是羞赧。
“頭疼,渾身都疼,一點勁也沒有,嗓子也疼。”林萌因嗓子疼艱難地回答她。
“姑娘,你這是著涼了吧,現(xiàn)在天氣早晚溫差大,不能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啊。”校醫(yī)看著很年輕,說話卻像是上了年紀(jì)的長輩。
林萌撇嘴,她沒有不要溫度,明明她穿的就挺多的,殊不知,她睡相不好,偏偏還喜歡開著窗戶睡覺,一來二去,自然著涼。
大概過來六七分鐘,柏容與抵了她一下,示意把溫度計給他,林萌在他眼神的壓迫下,乖乖的給他了。
39.5,柏容與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把溫度計遞給看手機的校醫(yī)。
“呦呵,溫度挺高,先掛兩瓶點滴,燒退了再給你開點感冒藥鞏固下。”說完就去動手配藥,做打點滴工作。
林萌也覺得自己有點撐不住了,她點點頭,在柏容與的攙扶下去了打點滴的椅子那兒。
林萌一覺睡醒,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幾點了?怎么校醫(yī)室一個人也沒有?
她把蓋在身上的毯子拿開,打算起身出去看看,剛站起來就一陣腳軟,腿麻了。
“起來干什么?”柏容與快速地過來攙扶她,后面跟著的周蔚然則是把手里拎著的吃的遞給她。
“現(xiàn)在幾點了?”她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身上也不那么燙了。
“剛剛過了六點,大家都去吃飯了,吶,特地出去買的。”
周蔚然把手里的餐盒打開,里面是很清淡的白粥。
林萌咽了下口水,好像是挺餓的,不過醫(yī)務(wù)室里給吃東西嗎?
“沒關(guān)系,吃吧,何校醫(yī)也去吃飯了,她說等她回來給你開點藥就可以回教室了。”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柏容與把外賣盒里的勺子遞給她。
林萌伸手接過,另一只手端著白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不對?提到教室她突然想起了缺的那兩節(jié)課。
“你幫我請假了嗎?”林萌看著柏容與。
柏容與:“請了,我看你好像沒帶手機,直接給你手機打電話了,應(yīng)該是你同桌接的,我讓她幫你請了假。”
林萌:“奧,謝謝。”松了一口氣,她記得應(yīng)該有一節(jié)是“容嬤嬤”的課。
請假了就好,林萌低頭繼續(xù)喝粥。
周蔚然坐她旁邊,“你這丫頭,生病了不說,還以為自己的小身板能扛過去?”明明上午就不舒服,硬是拖到了下午才來打點滴,要不是柏容與,他還不知道呢。
林萌有點心虛,她也以為能扛過去的,是她高估自己了。
就在她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喬心和余驕驕從外面走了進來。
“檸檬。”喬心叫了一聲。
“你們怎么來了?”林萌語氣里難掩開心。
“我們剛好在食堂碰到,吃完了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沒事了吧?”余驕驕上前詢問。
林萌:“好多了。”
這時,正好校醫(yī)回來了,她給林萌開了一些藥,叮囑了幾句就讓她回了教室。
周蔚然見有人陪她,便拉著柏容與去了食堂,他們也還沒有吃飯。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林萌被取笑的臉色一片潮紅,轉(zhuǎn)身不理喬心的八卦臉。
余驕驕和喬心相視一笑,這兩人只怕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