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柏容與卻剛從外面回到家。
“你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虧得今天禮拜五,也不知道早點回來陪她,柏容與媽媽何曼心里吐槽著兒子。
“去了圖書館,媽,還有飯嗎?”他把書包扔在玄關,慢條斯理地換著拖鞋。
“這么晚回來還吃什么飯啊。”何曼嘴上說著,還是去廚房把留給他的飯端到餐廳。
“爸呢?”柏容與隨口問道。
“還能去哪兒?和你們谷主任出去吃飯去了。”一天天的,一個不著家,兩個也不著家。
“一一,你衣服上沾的什么啊,這么大人還蹭東蹭西的。”何曼邊說邊扯過他的衣角,把他身上的東西揭了下來。
“不是說過不叫我小名了嗎?”聽著就像女孩名字。
“叫了這么多年,你以為說改就改?”誰讓他是元旦節生的呢。
“這是什么?”
何曼盯著從柏容與衣服上拿下來的貼紙問。
他瞥了一眼,眼疾手快地把他媽手上的東西搶了過來。
他假裝咳嗽了一下,“我去把它丟掉。”臨走還不忘把玄關的書包帶上。
何曼看著兒子走向房間的背影,說了一句:“你飯不吃啦?”也顧不得想為什么丟東西要去房間了。
“一會兒就來。”
柏容與進門前看了一眼客廳,確定他媽沒跟上來,抿著嘴角坐到書桌旁。
他把臺燈打開,看了看手里的貼紙,模樣是個可愛的小女生,粉色的長卷發占據了大半個身體,穿了和頭發同色系的連衣裙。
他淺淺地勾起一抹微笑,思緒一下子被帶回到今天中午。
他們從開心小站出來后,還有一點時間,林萌路過一家精品文具店,想也沒想就進去了,他和周蔚然就在外面等著,出來的時候她的手里抓著一大把貼紙。
周蔚然取笑她這么大了還喜歡玩這個,她就故意揭了一朵小紅花貼在周蔚然的腦門上,他們三個就這樣一路吵鬧著進了學校。
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兩人說了不少話,她好像沒有以前那樣拘謹,竟然拿著貼紙問他要不要,他當然是裝模作樣地拒絕了,殊不知,就是因為他的裝模作樣,林萌才一時心起,偷偷地給他貼了個與他氣質不符的小女孩。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貼到他衣服上的。
他打開書包,小心翼翼地把不怎么沾的貼紙放到錢包里。
……
臨近期末,學校里都在討論著文理分科的事,林萌她們也不例外,其實之前她就和家里人討論過,但是周益清夫婦說全憑她自己喜歡。
她雖然理科也還行,但是和余驕驕一樣,更傾向于文科。
樊偉在上課前就已經到班級,待上課鈴項,他示意大家安靜。
“上前之前說件事,下個學期咱們就開始文理分科了,我手里是文理分科的表格,發下去之后,大家回家和家長商量一下,至于怎么選,還是在于你們自己,強調一下,這個很重要,直接關乎你們的高考,要認真對待,下個禮拜一交。”
同學們接頭接耳,小聲討論著,樊偉敲了敲黑板,“下課后再討論,現在先上課。”
大家立馬正襟危坐。
林萌課后驚奇地發現,余嬌嬌竟已填好了,用她的話說:父母開明,任爾選之。
天氣越來越熱,時間越過越快,轉瞬之間,暑假悄然而至。
暑期生活很是無趣,林萌怕熱,所以就一直宅在家,相比其他家長,趙姝和周益清算得上是神仙家長了,既沒有給他們報一堆補習班,也沒有逼他們做不喜歡的事。
某天晚上,林萌洗過頭,帶著干發帽看電視,“舅媽,要不我把頭發剪了吧?”她試探性地道。
那邊還在吃飯的趙姝抬起頭,“你不一直挺愛惜你這長發的嗎?”
“我現在不是高中了嘛,學業緊,而且我這確實太長了,每次洗頭都洗半天。”而且她頭發還多。
“也行,其實我之前就想讓你剪來著,怕你不肯就沒提,等你考上大學你再慢慢留。”
“那我明天就去剪啦?”
“行。”
第二天中午,周蔚然發了一條朋友圈,文字:漂亮嗎?配圖是一個女孩站在院子里回眸一笑,甜美可人,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是可愛。
柏容與坐在桌前,盯著那張照片出神,鬼使神差地點了保存。
另一邊,林萌沖到周蔚然房間,“你把我照片發你朋友圈干嘛?”
“別提了,前兩天去打臺球看見了阮少卿,我被她纏的頭疼,一直質問我為什么刪她微信,死纏爛打的又加了我微信,我就說我有女朋友,她就是不相信啊。”
“所以你拿我當擋箭牌?”阮少卿她也認識,從小學就是她哥同學,一直到周蔚然去市里讀書,才逃離了她的“魔掌”。
“你就幫哥一次吧。”周蔚然哀求道。
“可是我們見過啊。”
“不就見過一次嗎,那時候你才初一,這都多久了,她肯定認不出來。”
“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事件真實性有待商榷。”
“什么事?”
“學校不都說柏容與是那朵高嶺之花嗎,追他的人有很多,我怎么感覺你一點也沒少啊,這一學期下來除了談雨欣,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追他的。”
周蔚然停住打游戲的手,起身把她按在床角坐下,自己反坐在椅子上,“來來來,我給你科普一下,你哥我呢,長相雖然比不上他,但是我也不差呀,再加上比較親切,幽默,一下子就拉進了和女孩子的距離感,你看柏容與,一句話也沒有,跟個悶葫蘆一樣,又太高冷,剛上高一時,有個高二的去找他告白,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看著人家,把人家活生生看的無地自容,灰溜溜地走了,我估計那姑娘的心里陰影得有那么大。”周蔚然夸張地比了個大圓。
林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太夸張了,不過柏容與這個人吧有時候我覺得并不像確表面那樣高冷,我看平時和你在一起時不挺好的嘛,也不是一句話都沒有啊。”
“妹妹,我小學就來市里讀書,初一就認識了柏容與,要是他還和我一句話沒有,我也算白交這個朋友了。”
林萌點點頭,表示了解。
由于周益清夫婦在醫院工作,平時比較繁忙,周蔚然一天到晚也看不見他爸媽的影子,他也樂的自在。
林萌婉拒了大伯讓她去過幾天的邀請,去看了老家的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后就回了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