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能打平手,大人?”隋淵邊走進府,邊說。
一旁的陸仁一臉冷靜。
“結果雖是平手,但實際上,攝政王的功力卻不在月季之下。”
“啊?那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現在除了攝政王本人,就連月季也不清楚吧。”陸仁走進屋子,“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再來找我。”
“是。”隋淵聞言立馬轉身離開。
“夜紅妝,你在這里做什么。”陸仁合上門,往內室走了過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夜紅妝一臉訝異的問。
“半夜三更誰還敢來爬丞相的床?”陸仁站在床前,伸手開始解衣。
“你干什么!”夜紅妝看著他的動作俏臉一紅。
“你說我想干什么?”陸仁將外衣放在木桿上,自己上床在外側躺下。
“你就睡了!!!”夜紅妝趴在他身上。
“難不成你還想干點什么?”陸仁閉上眼。
“。。。哼,小心眼,大黑臉。。。”夜紅妝躺了回去小聲抱怨。
“。。。”陸仁側躺著背對著她,聽到了她的嘟囔,嘴角微微勾起。
陸仁謀反成功后,讓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的前太子做了皇帝,自己依舊是丞相。至于夜雪歌,親手結束狗皇帝的命后,更名改姓,隱于山林,后有一人下山聽聞琴聲,與之結識。
“琴音婉轉卻帶著悲涼,不知公子可否告訴在下此曲為何名?”
“無名。”那人繼續彈奏,等彈奏完,看到那人竟未離開,仔細一看,發現那人竟然流出眼淚。
“堂堂七尺男兒,怎能任淚流!”
“不是,是公子的琴聲,”那人用袖子抹去淚水,“前一段是悲涼,而后一段,是想念,是不甘,是大仇得報后的喜悅,還不知公子。。。”那人還未說完,就見那位公子亦流出眼淚。
“想不到我伯牙在將死之際還能遇見知音,哈哈哈!”
“伯牙。。。”那人念著他的名。
“汝為何名?”
“在下鐘子期。”
“俞伯牙。”
三個月后——
“好了,我要準備回去了,陸仁,千萬不要忘記初心啊。”月季笑瞇瞇的看著他。
“我知道了。”陸仁牽著夜紅妝站在她面前。
“話說。。。月季姐,那位?”夜紅妝用眼神示意不遠處一身玄衣的某人,盡管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還是能感受到隱隱的壓力與怨氣。
“他呀,木有事木有事。”月季眉眼彎彎,向他們擺手,“我們走了,再見。”
“再見。”
月季走到玄衣男子身邊,挽著他,笑著說:“誒呀呀,那是我徒弟,你吃什么醋呀~”
“我沒有。”男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好吧,那我再去給我家徒弟一個擁抱好了。
“你敢。”
“云歸,你怎么這么可愛。”月季笑瞇瞇的看著他。
“沒有。”
“什么?”
“只對你可愛。”
兩人在陸仁和夜紅妝看不見的地方走進一個橢圓形的黑洞,最后消失。
“對了,月季姐給你取了什么字?”
“你猜?”陸仁拉著她離開。
“是什么是什么!快點告訴我。”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流氓!”
千年之后——
“別跑!站住!”黑衣面罩的男子被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子用高跟鞋砸中后腦。
“跑!還敢給姑奶奶跑!”女子走過去,蹲下身子,揭開面罩,一張清秀帥氣的臉龐映入眼簾,整個人愣在原地。
“長這么帥竟然偷東西。。。”旁邊的大媽看到了,輕聲說著,然而話音未落,一個警察跑了過來。
“姑娘,看看是不是你的包,剛剛那偷兒正好碰到巡警。”
“是我的,謝謝您了。”女子伸手接過包,笑著道謝。
“不客氣,這位?”
“他是我弟弟,有低血糖,能不能幫我叫個車,我送他去醫院。”
“低血糖去醫院。。。好的,我立馬給你叫。”
過了一個小時。。。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子低著頭站在床前。
“弟弟?低血糖?”男子看著她,“你怎么不說我是偷兒呢?”
“哪敢哪敢。”女子小聲嘟囔,“誰叫你大白天戴個口罩,穿黑衣。。。”
男子一臉無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話說,夜紅妝,你打算逃到什么時候。”
“你!你你你你!”夜紅妝抬起頭,“你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
“哼,我有人管我。”夜紅妝偏頭不看他。
“誰敢,我看看是誰皮癢了想死。”
“陸銘溫!你太討厭了!”
“過來。”陸銘溫看著她沒動,“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干什么!”夜紅妝走過去,沒好氣的說。
陸銘溫伸手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你干什!!”
夜紅妝剛想罵人,卻被他堵住嘴,陸銘溫吻著她,直到她推開他。
“別生氣了。”
“我沒有!”
陸銘溫聽了眼含笑意:“沒有啊。。。我以為你生氣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字呢。”
“好吧,我在生氣。”夜紅妝聽了立刻承認。
“我問你,我叫什么。”
“陸銘溫。”
“我前世呢?”
“陸仁。”
“所以你還不知道我的字嗎?”陸銘溫抱著她,蹭著她的頭發。
“陸銘溫。。。陸銘溫。。。你字銘溫!”
“嗯。”陸銘溫將她整個人抱進懷里。
“仁字,寓意本為善,柔,她為我取這個字,是希望我銘記歷史,做一個溫柔善良的人。”
“呵呵,你哪里溫柔?”
“看來你是想再體會一下我的溫柔?”
“我不想!我不想!陸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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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有一扇門,門上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忘憂酒館。
此時館內,有兩男兩女,有一對是現代裝,一對是古裝,男的一身玄衣,女的一身白衣。
“你們兩個看起來可不像是酒館老板和老板娘。”陸銘溫看著云歸道。
“誰規定老板一定要穿的像打雜的。”一旁的月季聽到了反駁道。
“就是,就是,月季姐,我們過去聊。”夜紅妝點頭,拉著月季走到十米遠的空桌旁坐下。
“夜紅妝與你本是一朵彼岸花,她為花,你為葉,花與葉永不相見,但是你為了她,竟然能夠將自己從花身中生出靈識,我倒是很佩服。”云歸沏了一壺茶,慢慢道。
“那也不及先生您的本事,能夠追她萬年。”
“人命不同,感受亦不同。”云歸微微一笑,看著不遠處和夜紅妝聊得歡快的某人,眼神柔化可以溢出水。
“你原本可以修成本體,現在你后悔嗎。”
陸銘溫,亦是陸仁,眼角微彎。
“怎會后悔,與她相愛,是陸仁這一生最大的幸運。”陸銘溫看著夜紅妝,“執子之手,至死不渝。”
月季轉過頭和云歸對上眼,夜紅妝移了眼神和陸銘溫對上眼。
月歸:“吾念此生,生死相隨。”
銘紅:“與君相愛,紅線永系。”
(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