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自負盈虧

　　酒吧里的燈都沒有打開，不過大廳上方有一塊巨大的天窗，午后的陽光懶散的透進來，視線所及的地方不是很暗。

　　若是在夜晚能看見星空，想必會很浪漫吧。

　　除了正中央是舞臺，而舞臺周圍有寬敞的供人們聚坐狂歡位置的大廳之外，酒吧還有一些客房包間，幾個分柜臺。

　　有樓梯可以證明酒吧分一二樓。

　　總的來說，酒吧比它從外面看上去的要大。

　　三人開始分開搜索酒吧：伊萬和m14先是配合著交叉搜索客房，等搜索結束后上二層繼續，而阿爾法，則以自己舊有的躲貓貓經驗，選擇先搜索廁所。

　　不一會，阿爾法憑借著一塊熒光指示牌上穿小裙子的男生和穿褲子的女生圖案找到了廁所。

　　站在指示牌下思索了片刻，阿爾法決定先進小裙子的那間搜索。

　　從大天窗透進來的光，能照到這里的已經很少了，以至于廁所的門乍一看像是能通往異世界。

　　阿爾法打開手電筒，壯著膽子往里走。

　　好在，這酒吧廁所是有外窗開著通風的，里面不至于太過陰暗，也沒有什么異味，阿爾法漸漸放下心來。

　　突的，一股酸腐味鉆入她的鼻尖。

　　阿爾法皺了皺眉頭，這股刺鼻的味道讓她有一種危機感。

　　有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阿爾法更警覺了。

　　這腳步聲不像是伊萬他們，而且就在這附近，好像是從通風窗那傳來的。

　　“9，你在那里嗎？”

　　聲音越來越近了。。。

　　阿爾法端起了ADK-45，瞄向了窗口。

　　不對。。。

　　在身后！

　　“鐺鐺鐺”槍口頂在對方身上爆發出爆響。

　　對方被子彈的沖擊力打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阿爾法立即用手電筒照清楚了對方的臉：這是一張黃綠色的干癟的臉，已經腐爛了。

　　它的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似是由嘴部的快速咬合所帶動的。

　　阿爾法對著它的腦袋補了一槍。

　　它死了。

　　“真見鬼。”

　　這畫面，饒是玩過不少恐怖游戲，阿爾法也有些經受不住。

　　不過，在阿爾法自我調節了一會后，恐懼被轉化成了興奮。

　　又有急促的腳步聲靠近，阿爾法用手電筒照著門口——來者是m14。

　　“指揮官，發生什么事情了嗎？”m14問道。

　　“看。”阿爾法把手電筒光照在死尸上。

　　“嗯。。。這是坍塌液感染體l型，世界上數量最多的感染體。”

　　阿爾法又一次被m14意外到了。

　　“m14，你好像對這些很了解啊。”

　　“那個。。。指揮官，這樣的情報我的數據庫里還有很多，還有一些其他的關于坍塌液感染體l型的情報，您想聽聽嗎？”

　　“回去再說吧，現在沒時間——我覺得這些情報可以當睡前故事，等回去了你講給我聽吧。”

　　“嗯。。。

　　“報告！指揮官，目標找到了。”

　　伊萬這時從m14的身旁閃出，嚇了剛萌生出一點小心思的m14一大跳。

　　“在哪？”阿爾法精神一振。

　　“二樓。”

　　——

　　伊萬用了一點燃燒瓶小技巧，打開了ump9藏身的雜物間的門。

　　阿爾法低下身子，慢慢把ump9拖了出來。

　　ump9渾身的衣物破爛不堪，腹部上有淡淡的血跡。沒有意識。

　　“伊萬，她還活著嗎？”

　　阿爾法很確信自己的聲音沒有發顫，可是她感覺自己在發顫。

　　伊萬上前用手試了一下ump9的鼻息，壓了一下她的脖頸，又捏了一會她的手腕。。。

　　“我無法確定，指揮官，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標準。。。更何況，她已經沒有體溫了。”

　　“嗯，我明白了。”

　　阿爾法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哀。她現在正在查看地圖，確認撤退路線。

　　無論如何，只有把9帶回去才有希望。

　　她讓冰凍直升機回來接應他們。

　　通過冰凍直升機探出的地圖視野，阿爾法發現，有越來越多的“鐵血”裝甲部隊在這座城市聚集。

　　“單位丟失。”

　　一聲機械女音提示傳入阿爾法的腦畔。她發現自己的一架冰凍直升機被不知哪個方向的防空機炮攻擊，不過七秒鐘，冰凍直升機就墜落了。

　　“見鬼！”

　　這下麻煩大了。

　　好在被打掉的冰凍直升機是有些損壞的那架，另一架直升機完好無損的過來了。

　　冰凍直升機懸停在酒吧上空。

　　等等，這是。。。

　　阿爾法通過地圖看見，一輛坦克正將炮口對著酒吧的門口。

　　阿爾法懵了。

　　下意識，近乎是本能的，阿爾法對冰凍直升機下達冰凍那輛坦克的命令。

　　大約過了六秒，冰凍成功了。

　　“m14、伊萬，快走，我們要撤退了。”

　　阿爾法把ump9背在身后。

　　ump9輕的讓阿爾法不敢相信。

　　她感覺身上像是覆了一層霜后的葉子，沒有一絲溫度，零落飄離，就這樣入土。。。

　　難言的悲哀涌上她的心頭。

　　出了酒吧，m14被那輛被冰凍的坦克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對坦克開了一槍，坦克的外冰層裂了一點。

　　伊萬對著坦克丟了一個燃燒瓶過去，立即，坦克的外冰層上覆蓋了一層火焰——冰和火之間并沒有發生任何沖突，形成了很絢爛的火中琉璃。

　　冰凍直升機降落到地面，打開了機艙門。

　　“m14、伊萬，不要浪費時間，上直升機。”

　　“咔”的一聲，只見坦克的裝甲層變了形，炮口也彎曲了一些，不過其表面上覆蓋的一層冰仍沒有化。

　　“指揮官，你呢？”m14登上冰凍直升機，卻發現阿爾法沒有登機離開的意思。

　　“砰”

　　突的一聲槍響，阿爾法中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