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一出,想要殺沈煉的,可不止江尚父子二人。
第二天,一直在江沐晨身邊寸步不離的小蘿莉突然間消失不見了,江沐晨一時間也沒有在意,就這樣雨柔偷偷摸摸消失了好幾個時辰。
雨柔是大搖大擺離開的,府中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出了府以后她就刻意隱匿蹤跡,不久之后出現在了婉晨書局。
書局里面的人都不知道雨柔郡主的身份,只是平日里看慕容婉兒對她恭敬有加,因此大家便用最高規格的禮節招待雨柔。
一進門,雨柔開口問起好姐妹的下落“婉兒呢?”
雨柔自從進來以后臉色就特別的難看,好像誰欠了她錢一樣,老翁看在眼中,小心的在一旁伺候。
老翁頓了頓說道“小姐她剛好出去辦事,要不我派人去請小姐?”
“還不快去!”
“是!”
老翁轉身離開,出氣筒也不是第一次當,自家小姐慕容婉兒那脾氣一上來就像是點了火藥桶一樣,比這位要難招架的多,經歷的多了都已經習慣。
昨日江沐晨父子二人的對話被路過的雨柔無意間偷聽到了一些,特別是江沐晨很篤定那個墨衣刺客就是沈煉更是讓她大吃一驚。
雨柔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她身為郡主的身份是個秘密,還有一個隱瞞江沐晨的就是她見過沈煉,那是在她真正的家里面,沈煉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在當時那個情況居然還心狠手辣的對她痛下殺手,這是讓雨柔不能夠忍的。
江沐晨和沈煉之間的恩恩怨怨雨柔還是知道一些的,沒有想到兩個人的關系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發展的太出乎意料,雨柔這才迫不及待的來找慕容婉兒。
不知道等了幾柱香,風塵仆仆的慕容婉兒終于趕到了婉晨書局,姐妹二人見面分外興奮,拉著手話家常,心中所有的仇怨暫時都放在一邊。
“聽說你一進門就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把我的人嚇得見你如避鬼神一般,是什么事情讓我們性情溫順的郡主這么生氣呀?”慕容婉兒仰起頭,笑容燦爛的問道。
“看來她還不知道?”雨柔望著對方的臉想著。
雨柔站了起來,坐到了慕容婉兒的身旁,抓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婉兒,我給你說個事你可別太激動。”
“好,不激動,你說吧。”
心中躊躇了好久,雨柔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就在昨天,我和江沐晨去了房山的家,遇到了一個墨衣刺客,江沐晨為了救我,被刺客刺傷了。”
聽到這的慕容婉兒臉色驟變,緊緊抓著雨柔的手,練武之人的手勁哪是雨柔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疼的雨柔皺起了眉頭,后知后覺的慕容婉兒趕緊松開,歉疚的替雨柔揉著有些酸疼的手。
“他沒事吧?”
雨柔推掉慕容婉兒的手,轉過頭佯怒道“哼,我被人刺殺,差一點丟掉性命,一點都不關心我,你這個好姐妹看來是不能要了。”
“你這不是沒事嘛,告訴我,他到底怎么樣了”慕容婉兒摟住雨柔的胳膊,語氣頗為急切。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他的傷并無大礙,只是胳膊受了一點穿插傷,修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容婉兒拍了拍胸脯,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雨柔打量著慕容婉兒,自己和這個好姐妹從小到大都長在一起,對于她算的上非常了解,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這個好姐妹變得不一樣了,身上藏著越來越多的秘密,時不時的拿著一本看不懂文字的手稿偷偷傻笑,根據她的經驗,慕容婉兒的變化和江沐晨脫不了關系。
對于雨柔這種略帶琢磨的眼神慕容婉兒已經習慣“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要殺你?”
不提還好,一提雨柔就怒不可遏。
壓制住心中的怒意,雨柔先賣了一個關子,柳眉微微翹起問道“你猜猜,這人會是誰?”
慕容婉兒托起下巴想了想,先給出了司馬域這個答案,不過很快就自己否認掉了,雨柔和司馬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司馬懿沒有理由殺她。
顏末也不可能,雖然他和江沐晨看起來貌合神離,不過還不至于對雨柔動手,這樣做無疑是和江沐晨宣戰,多添加一個敵人這樣的蠢事顏末這么精明的人一定不會做。
“那會是誰?”
慕容婉兒在雨柔面前徘徊著,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突然間他停了下來,走到雨柔的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出了她認為不太可能的名字“該不會是沈煉吧!”
雨柔點了點頭,撅著嘴說道“確實如此。”
慕容婉兒有些疑惑的坐了下來“可是據我所知,沈煉未在長安任職之時,曾經在你爹門下做過食客,他應該認識還沒有出世的你,怎么會?”
雨柔重重跺了跺腳“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這么生氣,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還要殺我,氣煞至極,看來“她”決定除掉沈煉是有先見之明的。”
一提到那個“她”,兩個人眼中都是小星星。
撿起窗口的枯葉丟掉,慕容婉兒神色有些復雜的說道“是啊,沈煉早就有脫軌之心,也許是憲臺呆的太久,讓他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雨柔,今天突然尋我,你應該不只是為了對我說這件事吧!”
雨柔甜甜的笑了笑,直勾勾的盯著慕容婉兒的臉“我找姐姐是什么意思,想必姐姐心中已經非常清楚了,我心中所想正是姐姐你想做之事。”
四目相對,兩個少女兩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切盡在不言中,達成了一種很微妙的共識。
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女人,另外一種是被叫做母老虎的女人,可是省練把這兩種人都給得罪了。
沈煉這一劍,不只是在江沐晨面前出賣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讓兩個千嬌百媚的的女人恨上了自己,女人的報復,通常會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