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黎涵笙正處理公事,猛的,一個包裝精致的袋子赫然放在他桌上,他抬頭看著來人。
她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生日禮物,不用謝我。”
“你這記性從小就不怎么樣,卻能每年記得送禮物,真是奇怪了,我......”
他邊說邊打開,可看見那熟悉的鋼筆時,一下就頓住了。
這筆有多少賣多少,根本沒有可能預定,難不成是許以玟早前買的?他總覺得怪怪的。
“怎么了,不喜歡?”她試探的問。
“不,很喜歡,謝謝。”他搖頭,將禮物收好。
看她松了口氣,便有些疑惑。他們從小就認識,算是發小,他也很了解她。
按她沒心沒肺的性子肯定會說:“不許發呆不許嫌棄,好心給你的,要欣然接受。”
這讓他開始覺得這幾年的禮物,只是有人拜托她的,難不成是前兩次的那個女孩子?
心中疑惑但也沒多問,“我媽做了晚飯,你和你爸一起來吃吧。”
“好耶!終于不用吃我爸的黑暗料理了!以后能去你媽那里蹭飯嗎?我爸燒的菜太難為我了”
她一臉嫌棄,但眉眼間卻是幸福的。
“她會很高興”他答。
許以玟笑了,卻沒注意到他略顯深沉的眼神,心中腹誹,她肯定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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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涵一早就去了公司,早飯也沒吃,忙到中午的時候已經餓的發暈了。
正想著點外賣,陸羽禾就來了。
“我做了午飯,忙那么久肯定餓了吧”
他溫聲說著,顧傾涵嬉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飯盒坐到了沙發上。
“你來的真及時,我剛好餓了。”
他略顯無奈的幫她打開了食盒,“你呀,是該讓他給你休假了。”
她邊吃邊說,“沒事,現在這樣挺好的。”
她習慣了他在身邊,對她而言他是最特殊的存在,在他面前,她可以真真切切的做自己。
不用把自己偽裝起來,任何時候他都會在自己的身邊護著她,她永遠是被他高中時特殊對待的小姑娘。
還有太多太多,讓她始終都覺得對不起這樣優秀高傲的人。
陸羽禾沒說話,只是凝眸看著她,他所求不多就像長長久久的陪著她。
一直到吃好,顧傾涵才開口:“今天約了久溫要去她店里,要是有人找打我電話。”
“嗯”
顧傾涵這才拿了包離開,她一走原本溫和的眼神一下就冷了。
他問了宋久溫,她說顧傾涵戴著那條手鏈其實是想和說和他在一起的事,結果卻那樣不巧的遇到了黎涵笙。
他了解顧傾涵,既然再次遇到了,那就不可能放棄。那他呢,他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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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曾’裝修的太好了吧!”看完店的宋久溫把她抱的緊緊的,說不出的歡喜。
店鋪裝修是簡約的國風設計,十分有古典氣息。
一樓可以陳列服裝,二樓是足夠大的設計室和一間設備齊全的攝影棚,還有個舒適的茶水間。
“‘曾’是你的品牌,作為一流設計師溫久,別讓我失望。”
店鋪是她送給宋久溫的,裝修的風格設施都是她親自安排挑選的。
于公,一方面讓‘曾’在尚都建立口碑,一方面可以促使‘則慕’更進一步。
于私,是她自掏腰包給她的回國禮物,這么些年都沒好好的送她什么禮物,也想她的夢想有更好的發揮空間。
兩全其美。
“請副總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宋久溫十分正經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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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涵走后沒多久,楊秘書便敲門進來。
看著沙發上冷冰冰的男人,說道:“陸先生,有人找傾涵姐,你看......”
“請進來吧”他神色不變,楊秘書會意就退了出去,在他面前總會被他那給人壓迫感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來。
陸羽禾在他們這些人眼里是個無比優秀的存在。
他的作品寫得好,還懂商場上的彎彎繞繞,聽聞‘則慕’有今天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當初他和慕漣的雷霆手段都讓行業里的人聞之變色。
而公司步入正軌后他便鮮少跟著慕漣處理工作上的事,一直安安穩穩的寫書。
他對別人始終是副冷冰冰的模樣,唯獨面對顧傾涵的時候才會變得無比溫柔。
三個男人的辦公室,氣氛有些微妙,面對陸羽禾坐著的正是黎涵笙和云衍。
他們簡單說明了來意,陸羽禾聽后客套的笑笑,而后說:
“‘笙一’的發展和未來還有待商榷,聽副總怎么說吧。”
他說著已經撥通了顧傾涵的電話,接通后簡單復述了一下,那頭靜了一會兒才說:
“月底我會親自去,詳細的有秘書聯系,我還有事,掛了。”
她一番話,連商量的意思都沒有,這點倒和慕漣越來越像了。
聞言他們也并不愿多留,起身道別,陸羽禾道“慢走不送。”
臨走前,黎涵笙看了他一眼,陸羽禾回了他一個微笑,笑不達眼底帶著幾分冷意。
這個人他已經記不得在哪里見過了。
出了辦公室云衍悄聲說:“那個人好像和‘則慕’的老板是兄弟,半個股東。
可我又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
“我也覺得。”黎涵笙應,他那骨子里的冷漠他許多年前在一個人身上也有看到過。
工作區一角。
“辰夕,她這次肯定在接機報復我們,副總了不起啊,看了就讓人討厭。”
林辰夕聽了附和:
“就是,看來她是忘了當年的教訓了。”
“那年的教訓多少給她留了點陰影吧,要不咱們,再讓她體驗一遭?”
安欣倩說著陰冷的笑了,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顧傾涵,咱們的事兒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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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顧傾涵洗完澡就窩在臥室改小說,手機放在一邊掛著電話,開了免提。
手上還在鍵盤一下又一下的敲著。
那頭傳來好聽的男聲,“要不要碼字碼的這么勤勞,陪我聊聊天不好嗎?”
“碼字和聊天不沖突啊,而且國際長途很貴的,你不得說點有意義的事嗎?”
顧傾涵笑笑,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聯絡感情一定需要有意義的事嗎?你這丫頭,為了點國際長途這么敷衍我。”
男人在那頭抱怨,語氣卻是十分的寵溺。“可能下個月就會回來,具體時間到時候再通知你。”
“知道了,工作的事定了嗎?”
“定了,回尚大任教,建筑系導師。”那頭的人回答道,頓了一會兒又說:
“你可別受欺負了,聽到沒?”
顧傾涵輕笑,怎么越來越啰唆了:“聽到了,不用你說。”
男人哼了聲,“你好歹是被我慣著長大的,別人可不能給你委屈受。”
“行,放心吧。”她說著頓了下,旋即笑了“小啰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