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穿的是白色帆布鞋，云吞面連湯帶面的灑了一鞋面，雖然沒燙著腳，鞋卻是沒法穿了，只能回寢換一雙。

　　霍云朝陪她一起，在她坐椅子上解鞋帶時，到柜子里幫她拿了雙新的鞋，打開鞋盒后驚了驚。

　　“小祁，我才發現你的腳真小啊，這有三九嗎?”

　　邊說邊拿出鞋看了看號碼，頓時瞪大眼睛，“我靠！38！我第一次碰到腳像你這么小的男生啊！”

　　這大概就是神經大條的好處了，如果是霍云岫，38碼的腳就能成為懷疑的理由，每個蛛絲馬跡，每件不起眼的小事，到最后堆疊出真相和事實。

　　祁默自認在硬件條件不太充足的情況下，她在霍云岫面前應該撐不過三天。

　　在霍云朝面前就不一樣，她覺得自己想的話，能撐一輩子。

　　這么一想，不知怎么竟覺得有趣，祁默勾了勾唇角，道，“拿來，穿上我們去食堂。”

　　“啊……”霍云朝應了一聲，過來將鞋盒遞給她，目光不由落在她赤著的腳上。

　　他想，小祁不光人長的漂亮，腳也怪好看的。

　　和基地那幫男生的腳都不一樣，祁默的腳很瘦，又白，一個個小巧的腳趾排列整齊，像高跟鞋廣告中的足模似的。

　　霍云朝著了魔似的盯著看了半天，直到祁默把鞋穿好才收回視線，輕咳一聲，“走吧。”

　　為什么清咳?

　　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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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誤了這會兒功夫，兩人再回食堂時，已經到了人多的時候，僅有的幾個靠窗位都被占了。

　　霍云朝只能找了個角落雙人位。

　　這回他沒敢讓祁默先去占座，只放了手機在桌上，等兩人餐都好了一起端過去。

　　許是先前腳看多了的緣故，霍云朝最后點了豬腳面線做早餐。

　　白白的豬腳燉的軟爛又入味，一口咬下滿滿的膠原蛋白，雖然好吃，賣相卻比祁默的腳差遠了。

　　霍云朝吃著豬腳，腦中想的卻是祁默之前穿鞋的模樣，那腳踝白晳細瘦，若是……

　　“要是戴個腳鏈肯定好看。”他想著便脫口而出。

　　祁默聽得一怔，“腳鏈?”

　　“恩。”霍云朝點點頭，往前傾了傾身，“小祁你想過帶腳鏈嗎?你腳又白又瘦，要是帶個黑色的腳鏈肯定好看。”

　　“沒有。”祁默舀了個小云吞送到嘴邊吹了吹，“我不喜歡戴首飾。”

　　霍云朝其實也不喜歡戴首飾，覺得麻煩，戴著也不覺得好看，且他一直覺得男子漢還是少帶這些累贅的東西好，流火一直戴的黑色耳釘他就覺得丑。

　　但放在祁默身上，他又覺得祁默戴個手鏈也會好看，恩，那么好看的鎖骨，帶項鏈也會好看。

　　心里捉磨著，他目光一直落在祁默身上。

　　祁默被他看得不自在，筷子在碗邊敲了下，“別發呆，快吃飯，今天第一節是許教授的課。”

　　“等吃完就要上課了，小祁你今天去不了圖書館了吧?”霍云朝問。

　　“我去不去都可以。”祁默道。

　　“都可以么?那你天天還起那么早?”霍云朝好笑的看著她，“小祁，我說你高中也這么用功嗎?這學霸作息是怎么考出那么學渣的分數的?我看你腦子沒什么問題的樣子啊！”

　　“我只是習慣早起，不是一定要學習，看的都是與課程無關的雜書。”祁默道。

　　這話倒沒誆霍云朝。

　　她記憶力天生很好，學什么都不費力，祁苜怎么努力都記不住的那些課本，對她來說一直是沒難度的東西。

　　所以她不必付出太多時間在學習上，早起真的只是習慣，順應每天健康的生活作息，這種習慣不會因為生病感冒改變，亦不會因為心情改變。

　　“你看什么雜書了，小說類的嗎?”霍云朝好奇的問。

　　“什么都有，小說偶爾也會看。”祁默回答。

　　“哦……”霍云朝拉長聲音應，突然壞笑，“那小祁你看不看青春期啊?”

　　“……”祁默。

　　“別說不看啊，我可不信，都成年人了。”霍云朝揚了揚眉，“想不想交流一下經驗?”

　　“不想。”祁默道，“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