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金山寺結構
法明長老是江流的一個心結,畢竟,能夠把他從江邊撿回寺廟中,不管是否受到西方大佬指引,這對江流來說,都是無上恩惠。
他一直都想知道法明長老的下落,而且也想確定金山寺后山深處出現的那個演化十二正經脈運氣行經的僧人,變成血紅卍字的僧人,是否與法明長老有關,還就是真的法明長老?
玄明見江流如此想知道,似乎沒有去懷疑什么,表情淡然描述了金山寺的一些情況。
金山寺,它分為內院外院,內外有別。
內院的和尚,穿著的僧衣,不少都有一些金線,這表明他們佛緣深厚;
外院的和尚,穿著的僧衣,沒有金線的但也比較光鮮,好像是因為佛緣一般。
內院的雜役,穿著灰布僧衣,佛緣淺薄;
外院的雜役,那穿著就十分樸素了,可能有佛緣。
這讓江流才明白玄明為什么說他沒有佛緣的原因是穿得太爛。
內院的和尚,似乎個個在長安城有家,非富即貴的那種。
而外院的和尚呢,他們出家前也是有家的,他們的家在村或者鎮(zhèn)上,都是比一般人家要富裕的。可能是富裕的人更有時間念經禮佛,所以越富越有佛緣。
至于雜役,內院的至少出生還可以,少說也是曾經富裕過而家道中落的;外院的,那就是普通人家,不過也是跟村里什么員外家什么的粘著一點點邊的關系。要不然,想要來這里當雜役,可就很難了。
跟富貴、家世這些不著邊的,惟有江流。所以,江流被玄宏胖和尚說成是最低等的下人。
本來有法明長老在,他江流不會這么苦。不過,在江流此世的記憶中,在自己五歲要開始干雜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現在對法明長老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這也是重生后的江流,所看到的和尚,不管內院外院,都不是如他前世為唐曾時所想象的金山寺,都是些什么慈悲為懷啊,慈眉善目的和尚。
金山寺內院外院的和尚,第一天進入寺廟就已經通過摩頂受戒了,就是符合規(guī)定的和尚了,根本不需要從雜役這種基層做起。他們與佛有緣,來這里坐禪聽佛,至于那些兵役徭役的是凡夫俗子的事了,那是與他們無緣了。
金山寺有這些雜役,自然是因為大家都要吃飯,還有其余日常生活需要打理。至于內院外院的和尚,與佛有緣,每日里打坐聽禪都來不贏。
金山寺占地不少,不少都出租給山下金山村的村民去耕種了,而金山寺內院的和尚,才能享受到金山寺出租土地的所獲。內院所需的菜蔬之類,有專門外出采購的雜役會去購買的。
而江流所在金山寺外院,很多物質方面需要自力更生,所以可謂是不同部門,待遇會不一樣。
外院的苦差事,自然就讓江流這種可能有佛緣的人來做。
如江流這樣的寺內雜役,整個金山寺外院,有個十來個的。內院有近二十個。
玄宏那胖和尚,是金山寺外院雜役的總管,因為他在凡塵的家,只是跟某員外家的遠方親戚,才當了這總管,不然就能與其余和尚,只要專心打坐參禪就好了。當然,就憑借這遠方親戚,就比那些外院雜役凡塵家只是跟村里什么員外粘著一點點關聯(lián)要強很多了。
再說說雜役之間,是不是因為同為雜役,大家就能同病相憐和氣到一塊呢。
不是的,江流要被同為雜役的人欺負,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所以,總是有人說他是野種。受了其余和尚氣的雜役,就會拿到江流這個雜役來出氣。
聽完玄明對金山寺人事架構的詳述,江流對金山寺算是有個清楚地認識,而不是記憶中的那些不全的場面與猜測了。
細細一想,這金山寺有點跟現代騷林寺那樣啊。去騷林寺游玩的時候,聽車上導游說過。
想成為僧人需要三樣條件:本科學歷、佛學專業(yè)畢業(yè)、寺廟高僧推薦。而且最重要的是高僧的推薦。
當然了,這也是道聽途說,江流前世并沒有吃飽了撐著去查證,當時不過是想去那里玩玩而已。
現在看來,可能那導游說得三大條件是真的了,這都是有傳承的哩。
至于買香火給廟里功德箱投錢的事,他也只是在途中經過的唐僧故里,導游帶著大家下車去看唐僧,而后進入了一間屋子,聽完邊吹著電風扇邊講了一些類似心靈雞湯的話語之后,由外間走廊的青衣女尼引著到功德箱那投了九十九,因為清秀的女尼沒有零錢找,他就投了一百。還拿了根香燭,去玄奘法師的舍利塔前燒了。
當時他覺得自己與唐僧有緣,名字不過一字之差,而且還非常像,普通話不標準的人都會讓人聽得以為他唐曾就是唐僧。所以燒香的時候燒得很虔誠,可能因為當時就留下了穿越的根源吧?
江流現在想想,感覺應該就是。
“江流,江流……”
江流當即回過神來,看著玄明嚴肅的樣子,不禁道:“玄明師兄,怎么了?”
“我問你怎么了?”玄明有點生氣道。
“我在想為什么會這樣?”江流繼續(xù)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家在金山鎮(zhèn)開了飯館,規(guī)模算不上大。”玄明說到。
江流一聽,當即道:“如果你家在長安城開了酒樓,想必可以成為內院和尚吧?”
“沒錯!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知道楊三添為何能進金山寺外院來當廚子嗎?”玄明道。
江流一聽,壓制住緊張的心態(tài),表面上沒發(fā)生什么事一般,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因為他跟我算是親戚,不過,是被我家甩掉的窮親戚,但他的母親,曾經對我有過照養(yǎng)之恩。”玄明把話說開來了,江流就立即對玄明產生了高度警惕。
玄明指了指菜地,又道:“江流,楊三添雖然有錯,但就要被殺掉嗎?”
“我沒有殺他!”江流嚴肅道。
玄明一把將江流提起,冷哼道:“我玄明遁入空門,自然不是濫殺之輩,你尚在我懷疑階段。但一旦我查探清楚,我不管你身上發(fā)生過什么,我玄明必定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