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斌把佟蕓接到一家宮廷風格的餐廳，制作精美的餐點很快送上來，侍者服務周到又保持著適當的分寸和距離，鄭毅斌囑了佟蕓踏實吃飯，自己則就著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仔仔細細看著佟蕓帶來的資料。

　　佟蕓吃的差不多，鄭毅斌問：“你們團隊下一步如何計劃？”

　　佟蕓回答：“現在還沒有太好的應對，我們不太確定問題出在哪里，現在商量著明天再帶著詳細資料約對方了解一下訴求，也許還需要作出讓步。”

　　鄭毅斌拿出筆，在佟蕓帶來的項目計劃書和合作說明里加了幾條細節性的內容，又將德文版資料做了一些修改，對佟蕓說：“你們的計劃書里對一些他們可能關注的問題沒有提及，比如說德方員工權益，訂單增加后需要增加的工時如何滿足等等，這些細節不做說明，合作很可能會受到工會的質疑，如果你們不能提供相應的解決辦法，對方公司可能需要處理的麻煩就會很多。另外，你們翻譯的德文版資料有些表述可能不夠準確，對方理解上容易產生歧義，我幫你做了修改。”

　　佟蕓拿過資料看了一遍，由于所處的工作環境不同，思維模式差異，有些細節他們卻是忽略了。

　　“太感謝了，明天我拿修改后的內容再去跟他們談談……”

　　鄭毅斌擺擺手：“舉手之勞。不過我有個建議，如果佟小姐相信我的判斷的話，我建議你直接把資料email發給對方，就說很抱歉之前的資料有些疏漏，請對方關注一下完善后的內容，并向對方表示很希望見面詳談，達成合作，但是國內已經安排了重要日程，實在無法更改，不能在德國久留，如果對方對資料內容還有什么疑問請隨時溝通聯絡。你們給出的條件我看了，無論收益分配還是責任劃分都已經比較合理均衡，如果再做讓步，對他們當然是意外之喜，對你們來說那就是無謂的損失了。”

　　佟蕓把資料發給了同行的項目總監，溝通了一下意見，然后聽從鄭毅斌的建議，把資料發給了德國公司的對接人。

　　 鄭毅斌結了帳，佟蕓有些過意不去：“鄭先生幫了這么大的忙，應該是我請客表示感謝才是。”

　　“男人應該有這樣的覺悟：能夠得到請淑女吃飯的機會，已經是拿錢買不到的榮幸。我明天一早的航班回國，來德國不喝啤酒有點太遺憾了，想必佟小姐這些天也沒有機會放松，如果真想謝我，就再給我一個請你喝酒的機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