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到底想干嘛？”方納爾立馬顫聲偏過了腦袋，身子抖得像是個篩糠。
薇絲媚眼半瞇，螓首慢慢湊了上來，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嗯’呀。”
“你你你別亂來啊！”方納爾奮力躲避著紅唇，飛速道：“這里可是公共區域，不能亂開車的！”
“我要是……”薇絲先是低低呢喃了一下，接著忽然頂起火熱嬌軀，將方納爾的身子整個壓住，嬌笑道：“強行開呢？”
方納爾試著反抗了一下，但無奈極強的眩暈感作祟，讓他沒有半分反抗之力。
于是他只好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道：“大姐……人家會聽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聲。”
薇絲笑著貼近他的臉，面泛桃花地長吸了一口氣，“我可以忍。”
“呵~呵呵~”方納爾只得干笑數聲，“要不……你把開車的事兒也忍忍？”
“好不容易等到你虛弱的時候……”薇絲轉動螓首，唇尖輕掃方納爾的臉頰，檀口清香緩緩呼出。
“你覺得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我……”
“少廢話了！”
“救……嗚嗚嗚嗚！”
門外，恰巧經過的空乘疑惑地看了一眼振動的廁所門，隨后又看了一眼同事。
“特殊癖好的人可真多。”
兩人會心一笑，便各自忙碌去了。
半小時后，滿面春風的薇絲走出了廁所隔間，先是對著茶水間的鏡子補了補妝，才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麥卓偏頭看了她一眼，調侃道：“你們玩兒得也太過火了……”
“一百年太長，我只爭朝夕。”薇絲撐起側臉，笑得邪異。
聽完這話，麥卓無奈地笑了笑，“只怕真的到了一百年后，你早就忘了他這個人了。”
說到這里，薇絲微微一愣，接著才垂目輕道：“也是……既然他一開始并沒有認出我來，那就代表百年后的我們并沒有相遇，時間這個東西……真是奇怪。”
麥卓又噗哧一笑，“按照你這么個壓榨法，就算你們百年后真的相遇了，他也只會躲得遠遠的。”
恰在這時，方納爾衣衫不整地回到了座位，一張臉臭得像翔似的。
他一落座，兩女便不再言語了。
但方納爾卻是轉頭看了一眼兩人，喃喃道：“社會經驗告訴我們，每當一個人回到人群，而人群盡皆沉默的時候，那這幫人剛才的話題肯定就是剛剛回來那位了……”
兩女對視一眼，朱唇略彎默契一笑。
“社會經驗還告訴我們，這種情況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跟你說我們剛才聊了些什么。”薇絲道。
方納爾仔細品了品，覺得好像有那么些道理，便只好再次癱在了座椅上，故意偏頭不去看薇絲。
而薇絲也已經滿足，自然也就沒必要去叨擾方納爾了，便沒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來。
……
飛機上的插曲，僅僅是日常生活的小小調味。
等到巨大鐵鳥降落在巴黎的夏爾·戴高樂機場，格斗家們的生活主旋律才正式開始。
所有人下了飛機之后，立馬就被車隊送往了市中心，搞得方納爾氣還沒喘順就被薇絲強行拖上了車。
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折磨，他們終于踏足于凱旋門前的香榭麗舍大道，這里……是拳皇大賽巴黎分會場的舉辦地點。
街道兩旁是掛滿霓虹的香榭樹，火樹銀花頗顯雍容華貴；透過凱旋門望去，夜空中閃爍的巴黎鐵塔清晰可見，看上去不過巴掌大小。
今天凌晨，這條主干道已經進行了段落封堵，道路兩旁擺滿了圓桌與座椅，供觀眾落座觀賞比賽，朵朵遮雨傘林立錯落，并在中心位置圈出了一個比賽場地。
餐食制作、扎啤販售、輸贏押寶，如此種種，做好了諸多行業的聯動。
要說賽事這種東西，總會多多少少會和國家經濟掛鉤，特別是世界性質的賽事，一般都能給當地帶來不少的經濟增長，也總會有各種國家搶著承辦。
而賽事舉辦的當天，就是炒熱當地旅游業的最好時機，不得不說……巴黎地方在這方面下足了本。
就連格斗家們對戰時造成的破壞，也欣然劃進了“合理損耗”之中。
跟賽事帶來的經濟效益相比，這些小細節不值一提。
方納爾蹲下來干嘔了幾下，隨即容光煥發地起身，趕忙點起了煙，“又活下來了……血賺血賺……”
“瞧你那點出息……”薇絲白了他一眼，便和麥卓向著主辦方預留好的最佳位置走去。
八神庵則是遙望了一眼與隊友交談的草薙京，才默默跟上。
今天的比賽，倒不需要抽簽了，對決順序也早在分組賽那天就已經定下，他們是勝者組第二場，可以先修整一會兒。
其實攏共也就四組對決，前后差別并不算大。
至于輪空的兩組，是麻宮雅典娜所在的超能力隊與不知火舞的女性格斗家隊，這會兒……這些人恐怕是相約在金的酒吧里看直播吧。
想到這個輪空機制，剛剛落座的方納爾又忍不住道：“我說這個比賽趕得有點兒過頭了吧……這剛下飛機飯都沒吃一口就把我們拉過來了。”
“快一點不好嗎？”薇絲疑惑道：“難不成這跟你的計劃有沖突？”
“……”方納爾沉默了一會兒，道：“也不是這么說吧，快一點兒我其實沒什么所謂啦，只是……”
說著他又頓了頓，慢慢皺起了眉頭，“這么蹊蹺的事情，我總覺得里面有很大變數。”
“不就是一群妄圖竊取大蛇之力的西方神族嘛……還能有什么好變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所說的，與薇絲等人想的，完全是兩種東西。
薇絲等人以為他困惑于“遙遠彼之地”一族的計劃，但實則……他在意的僅僅是“劇情”方面的變動。
單是從原著當中的地圖數量來看，這場比賽就不應該是這種極其“趕”的賽制。
既然賽制已經產生了變化，那“遙遠彼之地”的陰謀也有很大概率產生蝴蝶效應，遠不止是原著當中的那般而已。
到底會往哪個方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