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和凌雯告別后,就前往了皇宮,而凌雯也準備回凌云莊,臨走前冷血問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
“沒事,我還是去吧,萬一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呢。”
“隨你。”說完,凌雯便走了,冷血跟在身后。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起風的天最適合放風箏了,小白在草地上放著風箏,追憶眼睛不方便就坐在了蓮花池邊的椅子邊,鄭姝和追憶坐在一起。
“年輕就是好鬧,有無盡的體力,不像我們只能坐在這溫水花池邊取取暖,你說是吧。”
“也不好,像我們這樣太年輕了,總會被認為太過幼稚,所以還是羨慕姐姐你,穩重老練。”
“你!”
“給你個忠告,吵架,你還真不是我的對手,勸你還是別白費經了,不過有件事我還是不得不服你的。”
“什么事?”
“耍陰謀詭計這一點,我就比不上姐姐你了,你說是不是。”
“你胡說什么呢?我們小姐才沒有。”一女婢對著追憶兇了起來。
“好了小柳,別說了,咱別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沒意思。”
“確實是沒意思,不過,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不是叫小春的嗎?怎么變成了小柳?”
被這樣一問,鄭姝顯得有些慌張了,但還是故作鎮靜的說道:“小春,回老家了,不做了,不行嗎?”
“行、行、行,當然行,不過你既然說她回老家了,那我想請問她老家在哪兒!”追憶步步緊逼。
“鳳凰,她家在鳳凰城,怎么了你認識?”
“不認識,不過就是不知道王爺走南闖北這么久認不認識。”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
就在談話間,忽然就起了大風,鄭姝此時站了起來帶著小柳走了,而后小白的風箏斷了線,一直往假山的方向飛,小白急匆匆的跑了過去,周圍的人也跟著跑了過去,但是假山內地形較為復雜,又加之天色漸漸變暗,不免有些危險,此時突然有人對著追憶這邊大喊道:“白姑娘受傷了,快去請太醫。”
追憶一聽小白受傷了,于是就對著身邊的宮女說道:“去、去、去,快去請太醫。”
“是。”那宮女聽完就跑走了。
此時這里只剩下了追憶,周圍一片寂靜,此時風刮的厲害,視線也不好,追憶此時只覺得這溫水池塘邊冷的很,但是沒過多久后,追憶就意識到這溫泉邊還不只是冷的很,更危險的很,但追憶此時敢動嗎?不,一動都不敢動。只能乖乖地坐著,嘗試著喊道:“有人嗎?有人嗎?不是吧,一個人也沒有?別嚇我啊。”
叫喚了半天見沒人后,追憶嘗試著想憑借遠處已經點起的微光想起身走著,但是走著走著追憶不是磕到了石頭就是撞倒了樹,走著、走著追憶也不敢再走了,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此時一個人扶著追憶的手,追憶以為是之前走了的宮女回來了,于是就說道:“你回來啦?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
說著追憶就被扶了起來,被扶著走了起來,走著、走著追憶想到了小白之前好像是說受傷了于是就問道:“對了,小白怎么樣了?沒事吧?”
“嗯。”
“嚇死人了真的是,那她現在在哪里?回寢殿了嗎?”
“嗯。”
“王爺也去了嗎?”
“嗯。”
“你怎么一直就嗯嗯,也不說話啊,怎么了?”
“嗯。”聽到這里追憶警覺了起來問道:“你不是之前侍奉我的宮女吧,你是誰?”
“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有些晚了吧。”
“鄭姝?怎么會是你?你想干什么?”追憶警惕的向后走了幾步,沒想法,還沒走幾步就掉進了池塘內,鄭姝看見后,開始有些驚慌失措,看著追憶垂死掙扎的樣子有些害怕,嘴上不停的說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跌落下去的,不管我的事。”
邊說便往回跑,可是一不小心就滑倒了磕到了一旁的石頭,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小白因為在假山里撞倒了頭,暈了過去后就被一幫宮女太監們簇擁著,抱回了寢殿,景桓當然也來了,跟著景桓來的還有進宮的如風:“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受傷了?”
“奴婢該死,奴才該死。”一時間照顧這小白的下人們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就在景桓想動怒的時候,太醫來了,景桓來不及治他們的罪,先拉著太醫去看小白去了,太醫為小白查看了一番說道:“無礙,額頭上的只是一些皮外傷。”
“只是一些皮外傷怎么會昏迷不醒?”
“待微臣施針看看。”
“那就快施針啊!”
“是、是、是。”太醫急忙從藥箱內拿出針包,挑出一根針刺激了一下小白的人中穴,還好這一針下去小白就有反應了,小白醒來后凄凄慘慘便哭了起來,景桓一把推開床前的太醫抱著小白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說著便揮了揮手,其他人看著自然也就出去了。
如風自然沒心思看他們,只是在人群中沒看見追憶還有鄭姝有些擔心,就問道拉著一個宮女問道:“可見到一個患有眼疾的姑娘,和你們小姐一起玩的。”
“你說的是追憶姑娘吧?”
“是了,她人呢?怎么不在這里?”
“糟了。”
“怎么了?我把她忘在溫水池那邊了。”
“什么?”原來如風問的這個女子就是之前照顧追憶的女婢,于是她就帶著如風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溫水池邊的座椅上,左看看右看看但是沒有。
“奇怪了,怎么不在?明明我走的時候她就在這里啊。”
如風沒時間管那么多了,就順著這水邊開始找了起來,但是沒有進到假山內,治死沿著湖邊開始找起來了。
找著、找著如風便在一處水邊的草叢邊看見了追憶,距離那宮女所說的地方足足有百米之遠,追憶瑟瑟發抖著躲在草邊,直到如風喊出了那聲追憶,追憶緊繃的神經,才緩緩地放松下來,試探的喊道:“如風?”
如風走進一看,真的是追憶全身濕透瑟瑟發抖著蜷縮在地上,如風見狀于是連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握著追憶的手問道:“怎么回事?”
追憶發抖著想說話,但是牙齒正冷的打著架,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如風見此也不問了,抱著追憶就走了,剛一走就天空就下起了雨,如風喊著剛剛那個宮女,宮女一看本應該是自己照顧的人,成了這個樣子,著急的說道:“這是怎么了?”
“別管怎么了,快帶我們回去。”
“是、是、是。”說完那宮女便帶著如風回到了大殿,一回寢殿就看見景桓正從小白的房間出來,景桓看著這情形就問道:“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可能今天晚上我不能回去了,可以嗎?”
“可以、可以,快去偏殿。”聽見景桓這樣說完,那宮女帶著如風來到了位于主殿旁的偏殿,然后跑去請太醫,如風急忙幫先把追憶放在床邊的地上,然后拿過暖爐放在追憶的身邊,幫追憶褪去衣物后,如風就用棉被裹著了追憶,抱著她坐在床上等太醫,不過多久太醫便來了……。
白羽在監牢陪著瑤瑤,但是瑤瑤一直都沒怎么說話,而是白羽一個人一直在說。
剛來的時候,白羽就想解釋為什么如風沒來,但是瑤瑤讓白羽別說,白羽只好閉嘴,但是終究還是被好奇心征服了,瑤瑤想知道能記得自己愛吃的東西讓自己的侍衛帶過來,為什么就不能親自來一趟呢?明明說過會來的,于是將看向天窗外的目光轉移到了白羽身上,“他為什么沒來?”
白羽被這冷不丁的一問給問著了,“誰?”想來一會兒后便說道:“少爺嘛?少爺因為找到了一些關于少夫人被綁架的線索,于是就沒來。
本來我們是一起來的,而且先前在衙門也是少爺幫忙給你和一些大人周旋,就連那番薯也是少爺讓我買來的。”
“那個叫追憶的真幸福,真讓人羨慕。”
“其實少夫人也沒你想的活的那么舒服,也是經歷了一些傷痛之后,才慢慢好轉過來的。所以你也別急,會好的,一定都會好起來的。”
“說起來被綁架一事,我倒想起來了,那天和如風來京城找她的時候遇見一個老伯,他就跟我說過追憶可能出事了,但是當時我不愿意告訴如風,所以……。”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竟然……。”
白羽看見瑤瑤其實心里已經有些愧疚了,自己竟然還用這樣的語氣兇著她,一時間覺得自己行為甚是不妥,就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沒事,應該的,這才是你,你們正確對待我的態度,誰讓我就是這么討人厭呢。”瑤瑤自嘲這說道。
“不,不是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好,也都會有那么一個特別的人發現自己的好,何必要這樣妄自菲薄呢?”
“你發現了我的好嗎?”
“我……。”
“好了,你今天在這里呆的太久了,該走了,我也想靜靜了。”
“可是……。”
“走吧。”
“你且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瑤瑤沒有回應這白羽的這聲問候,只是閉上了眼睛,想著泥濘之中的人還起貪念,何其荒唐。
文琪帶著葉云來到了東巷府常春閣的門口,說道:“這里就是我想帶你來的地方。”
“這?我一個女子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了,其實這里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人也只是只賣藝不賣身的,賣身的那些其實很對也是生活所迫,怪可憐的。”
“可是,這……。”
“那我不管,早上我答應帶你要來的歡愉之地來了,那你答應的,告訴我上一次若忛喝醉后說到我的事,你也必須告訴我。”
“可是,你這根本…….。”
“好了,別可是了,我們進去說吧。”說著文琪就拉著葉云進了常春閣,常春閣內分兩處,一般的男客進來倒沒什么,只是很多時候有些女客也會因為好奇進來看看,于是則會被帶進較為偏僻的樓層去,只是這女客著實少得可憐,而且一般人誰會想到會有女的會來這里?所以常春閣給常人看來還是和一般的煙花之地并無兩樣。
文琪和葉云被帶著就來到了一間裝飾清新的房間,房間內點著果木香薰著實好聞。文琪來到這里后,輕車熟路的就坐在了桌子上喝起茶來,葉云害羞的也趕緊坐下,小聲的問道:“我看你對這里這么熟?你以前經常來?”
“對啊,以前只要追憶姐不開心我們就來這里,聽聽曲,聊聊天,沒事的時候再透過窗外看看街上的人。”
“沒想到追憶姑娘還會這樣?看不出來啊。”
“其實說起追憶姐也是可憐,但是現在好了什么都有了,疼愛自己的夫君,靠山強硬的娘家,想想人生真的奇怪,上一秒還在殫精竭慮、下一秒可能就樓暗花明,前一刻還風光無限,后一刻可能就落魄不堪了。”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不搭呢?”
“因為這本就不是我說的話,而是追憶姐以前說的啊。”
“她說的?也不像。”
“我的意思是說這是她以前沒有失憶的時候說的,現在她好了,自然不會這樣說了。”
“什么意思?沒太聽懂。”
“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說說吧,其實當初追憶姐嫁給如風并不是自愿的,只是天命使然,促成的事,當時追憶的性格和現在大不一樣,有些喪喪的,誰知道有一天就說落水了,但是我之前回來聽我娘親又說了說,那次落水可能是追憶姐姐想要自盡”
“什么?自盡?”
“噓,你別說出去。”
“那后來的事就是她上次說的咯?”
“嗯呢,后來不是說被如風救起來了嘛,不過也就是這一救,追憶姐就開始變了,首先是失憶了,以前的什么人事都忘的一干二凈,其次整個人的性情也是大變,連吃的口味都變了,你說奇怪不奇怪,但是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追憶姐開始愛笑了,愛說話了,漸漸地和如風的關系也開始好了起來,不過我總覺得乖乖的。”
“也沒什么怪不怪的,愛說愛笑了也是好事。”
“嗯嗯。好了,別光顧著說這些沒用的了,你最應該說給我聽得東西還沒說呢,別想逃哈,快老實交代。”
“那個啊,好、好、好,反正說出來,害臊的也不應該是我,我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別不好意思聽就好。”
“怎么感覺有詐的樣子?”
“還聽不聽?”
“聽,當然要聽,有詐就有詐吧,說。”
只見葉云說完后,文琪害臊的不行了說:“什么眼神啊,竟然把我和你哥看錯了,關鍵是你竟然那樣說,他還真的聽了,你們……。”
“怎么?是你要聽的哈,我可沒求著你一定要聽的。”
“算你狠,不過這件事別說出去,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就沖著你是我未來家母的份上,我也不敢說不去,放心吧。”
“什么啊,就家母,還沒有的事呢。”
“怎么,你不想當我家家母了?”
“沒有,只是……。”
“別只是了,好好待我家殿下,不然要你好看!”
“明白、明白,那你怎么不說他會待我不好呢?”
“他會帶你不好,我能怎么辦?只能跟著你一起教訓他了。”
“嘻嘻,謝謝云姐。”說完,唱曲的姐姐就進來了,文琪看著就說道:“好了好了,云姐,我們聽曲吧,這里的曲唱的很是可以。”
“好,相信你的眼光。”
“那自然錯不了。”
“還真一點不謙虛。”
“嘻嘻。”
晚上,鄭姝在假山里昏迷了良久后,終于醒了,好在她倒下的地方特別隱蔽,遮蓋的剛剛好,于是沒有淋什么雨,鄭姝扶著額頭,回想著發生的一切,一時間有些慌了,想著不遠處的池塘邊有追憶的尸體嚇得想趕緊走,但是,又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想去看看,于是就小心的走到池塘邊,因為天下過雨,地上滑的很,天氣也暗暗的看不太清楚什么,只見湖里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于是鄭姝瞅了幾眼后有些害怕就想走,突然一只飛鳥飛出嚇的鄭姝一愣,也可能是做賊心虛,見什么都可疑,于是鄭姝嚇得著急忙慌的想離開這里,沒想到一個沒注意,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衣裙,轟的一聲,墜入池中,天空在此時翩翩飄落起了雪花。
一番折騰后,追憶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追憶感覺自己口渴的很,于是就想起身看看,但是追憶一動,就把睡在床邊的如風弄醒了,如風一看追憶醒了,歡喜的說道:“憶兒,醒啦?感覺好點了嗎?”
“嗯嗯,只是有些渴了。”
“等著,我去給你倒些水來。”
“嗯。”
追憶喝完水后,就躺了下來,看著如風問道:“謝謝你了,又救了我一命,感覺真的無以為報了。”
“沒事,你已經以身相許了。”
追憶笑了笑說:“不過這個時候你怎么會來這里?”如風想說來著,但是,看著追憶現在這個樣子,再告訴她凌莊主沒了,想來你一定接受不了,于是就說了:“因為感應到你有危險,所以就來了。”
“真的嗎?真的是心靈感應嗎?”
“真的。”
“那你為什么不再早一點?要不是我水性好,你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沒事,我開玩笑的,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個鄭姝!等我下次見到她,必定給她兩個大嘴巴子!”
“是她推你落水的?”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沒有直接動手,也間接動手了,反正,我算是跟她杠上了!”
“好了好了,別氣了,還有件關于她的事我要告訴你。”
“什么事?”
“你還記得之前鄭姝身邊跟著的小春嗎?”
“記得啊,怎么了?”
“她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如風想著如果說的具體些必然會說到凌雯,這樣凌莊主的事,肯定也瞞不住,于是就說道:“反正就是在路邊被人救了下來,我也是機緣巧合知道了。”
“怪不得呢,我就說嘛,肯定有事。”
“什么?”
“你不知道,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和鄭姝說話的時候,她身邊有個婢女說了些話,但是我聽著不像是小春,也聽著鄭姝喊她小柳,我當時就很疑慮,然后問了問這小春去哪里了,她竟然說小春回老家了。我就覺得一個賣身的婢女在正是干活的好時候也能回家?于是我就猜這小春可能被她關在家里了,或者是怎么樣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被她殺了,這樣看來,這女人真是可怕。”
如風見追憶這么激動就說道:“先別管她可不可怕了,你先給我好好躺著,你還生著病呢。”
“沒事沒事,我沒事,我好著呢,我還能接著說。”
“躺下,聽話!”
追憶見如風眼神嚴肅,就乖乖的躺里下來,“那你今天不用出宮了?”
“不用,王爺恩賜我今天留下來陪你,明天我們一起出宮。”
“哦。”想著想著,追憶又想到了小白,又坐起來問道:“小白呢?小白怎么樣了?”
“你先做躺下,白姑娘沒事,好著呢,王爺正守著呢,不用你瞎操心,你就給我乖乖的躺著,別說話我就謝天謝地了。”
“哦。”追憶嘟著嘴,有些不開心的說著。
如風看著追憶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些重了,就安慰道:“對不起,我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我是擔心你。”
“沒關系。”
如風看了看追憶,就說道:“你睡進去點。”
追憶便依著身體,邊說道:“怎么了?”
“困了。”
“哦哦,進來吧。”說著如風也躺進了被窩里,但是轉身的時候不小心弄疼了之前受瑤瑤的那一刀,喊了一聲疼,追憶很敏銳的聽到了,便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不小心弄傷了手臂,有些疼。”
“哪里?我看看。”
“沒事,已經不疼了。”
“疼不疼我看了才知道,哪兒?”
如風拗不過追憶,就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追憶褪去如風的衣服,看見胸口上包扎著白布,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有點,要不你給我呼呼吧,呼呼了,就不疼了。”
“呼呼就不疼了的話,還要太醫干嘛?”追憶這樣反駁著,但是話雖這樣說,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對著如風的傷口呼呼了起來:“下次我們都別在受傷了好嘛?不然人家醫館的大夫還以為我們喜歡他們家呢,三天兩頭的往人家那里跑。”
“好。”
大殿內,小白睡的不好,總是哭著醒,景桓看著這樣子一步也不敢離開,抱著小白哄著。而此時大殿內門外正站著一個人,著急忙慌的想進去但是又不敢,想了想之后就往偏殿的位置去了。
如風和追憶快要睡了,只聽見門外有人小聲的喊著追憶姑娘,追憶姑娘?如風一聽便說道:“誰?”
“我是鄭姝小姐身邊的小柳,我家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回房間,我有些擔心,就想來問問您看見我家小姐了嗎?”
追憶這樣一聽:“什么嘛?她嚇的我掉下池塘之后,好像早就走了吧,怎么會不在房間?難道逃出宮了?”
如風:“不可能,沒有令牌不可能輕易出宮。”
“那怎么回事?沒出宮,沒回房間,那這深更半夜的去哪里了?”
“要不我去看看吧。”
“你?”追憶有些猶豫,怎么她害了我,我還要幫她不成?我自己沒那么好的菩薩心腸,但是如風有那么好。
如風想了想說:“雖然我也很恨她,但是我更希望她能堂堂正正的接受懲罰,那時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心軟一下,但是現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沒事,你去吧,你不去就不像我的如風了。”
“好,那你先睡,我去去就來。”
“沒事,我等你。”
“嗯。”如風穿好衣服后就出去了,小柳看見終于有個人能來幫幫自己了,就激動的說道:“公子,謝謝,謝謝你。我實在是找不到人了,所以只能來麻煩你們了。”
“別急,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小柳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下午我和小姐分開后,就再也沒見到她了。”
“這個我知道,因為你家小姐間接害的我娘子落水了,這件事我還想找她算賬呢。”
“這…。”
“不過,放心,就算是要算賬也得先找到她,但是我娘子說最后是在溫水池那邊看到她的,但是我去找我娘子的時候也找過了,水池邊沒人啊,周圍也沒人。”
“這樣的話小姐能去哪里呢?這外面天寒地凍的還飄著雪,這可怎么辦啊。”
“你先別急,這樣我發落人再去找找怎么樣?”
“好,多謝公子了。”
“嗯,沒事。”說著如風就叫來了先前和自己一起找追憶的宮女,還有其他一些宮女太監,小柳:“可是皇宮這么大,我們從哪里開始找呢?”
如風:“這樣吧,我們先從最后一次看見她的溫水池邊再找找看吧。”
“可是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找過那邊了嗎?什么人也沒有啊,還找?”原先和如風一起尋找追憶的宮女這樣說道。
小柳:“既然這樣說的話,那里不用找也可以,先找找其他的地方吧。”
如風:“那好吧,不過我覺得主要的方向應該還是在后花園那邊,那遍地是復雜,可能鄭姝小姐摔倒了,迷路了,所以大家找的時候還是仔細些。”
“是。”其他人紛紛響應著,一行人就開始在后花園里找了起來。
可是找了很久,還是沒有蹤跡,如風不知道為什么,有種直覺,覺得可能就在溫水池邊,于是就對著小柳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去溫水池邊找找,總覺得好像就在那里一樣。”
“那好吧,我們就去哪里找找看吧。”
說著一行人就開始在溫水池邊找了起來,找著找著,一宮女就尖叫了起來,如風聞訊跑去問道:“怎么了?”
“那水里,水里好像……。”
說著如風用燈往那湖面一照,只見一個人漂浮在水面上,如風招呼著太監們拿起身邊的樹枝器物等將那具尸體拉上岸來,等下人們將那尸體翻過身來一看,小柳就哭了起來,連連喊道:“小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小姐?”如風見這情形,實在是在意料之外。
后面宮里又是一陣陣的鬧騰,但是追憶和小白都沒發現,因為睡的還是很香。
次日上午,如風疲憊的回到了偏殿,此時追憶剛醒,看見一臉疲憊的如風便問道:“你什么時候起的?我都沒發現。”
“根本就沒睡。”
“為什么?”
“為什么?昨天晚上還有今天上午的事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怎么了?”
“鄭姝死了,被發現就溺亡在你落水過的水池里。”
“什么?”
“嗯嗯。”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水池的深度還不到我的胸部,腳一夠地就能站起來,可是……。”
“怎么會這樣?明明我落水游上岸邊的時候沒發現她掉了下去啊,那她怎么會掉進去的?”
“上午已經讓那個刑部去調查了,本來都懷疑到你頭上了,不過好在我們有人證,能證明當時救你上岸的時候,沒有在那水池里發現其他人,而且又在水池邊的假山上發現了符合鄭姝額頭上被撞的血跡,刑部也說死亡時間是在你回來大殿之后的,所以怪不到你頭上。”
“肯定怪不到我頭上咯,我還沒怪她害我落水呢,不過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而且還被淹死在那么淺的水池里,真的是……。”
“刑部給出的解釋是鄭姝可能在假山玩的時候撞倒了頭暈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黑,地面又下過雨,視線不好,一不小心就掉落進了水池,所以才會這樣的。”
“真的是,怎么說呢,唉。”
“好了,不知道怎么說救別說了,都已經過去了,還有那服侍她的婢女因為心里有鬼也交代了,昨天是鄭姝指使她去嚇小白,害的小白受傷,然后調虎離山,想加害你。王爺知道后大怒,本想嚴懲鄭家,但是念及著鄭姝已死,鄭家有喪,就免了他們的罪,他們也就不敢再多說我們什么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倒是害苦了小白。”
“白姑娘自有王爺護著,你就別替她生氣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我好著呢,一點事也沒有,只是想回東巷府了。”
“想家了?”
“嗯,超級、超級想。”
“那還說什么,娘子想回家,那就回吧。”
“嗯嗯。”說著追憶就張開手求如風抱抱,如風只得惟命是從。